学到第三节课才意识到,Tal的课程,不是每堂课完整结束一个概念,而是有可能将一个问题分开在两堂课中介绍,而同一堂课中,也可能涉及不同的问题。想想也是,就好像我们上学时一样,课程时间有限,老师未必能在一堂课中把一个章节的知识全部讲完,很有可能上半节课结束前一章节,下半节课开启新的章节,我们需要重新适应这种节奏。
这节课就是如此,前半部分接着介绍上节课遗留的“为什么学习积极心理学”的后两个原因,后半部分会讲解一个新话题的前两个要点。
关于为什么学习积极心理学,Tal给出了三个理由:
A 关注并研究积极的事情会使其成为现实;
B 快乐并非是对痛苦的否定;
C 预防很重要,预防困苦的关键是培养积极心态;
关于第一点,上一节课中已经进行了充分的讲解,那么现在我们来说后面的两个原因,首先,幸福并不会因为驱除了烦恼而自动出现,也就是说,单单是摆脱了焦虑、压抑这些负面情绪,并不能使我们获得幸福。举个例子来解释,消化不良的人难以享受美味的大餐,这是一定的,但是仅仅治好了消化不了的病症,不能保证我们就可以享受美味了,要吃大餐,那就得迈出下一步,出去吃。
因此,我们需要积极心理学来走出下一步,摆脱梭罗所说的“沉默的压抑”和弗洛伊德所说的“舒适的麻木”的状态,那么积极心理学是如何做到的呢——健康本源学,它本质上是相对于传统的“疾病模型”而言的一种“健康模型”,追求的不仅仅是平平静静,而是超越麻木、快乐起来。
比如同样是一周工作40个小时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为了逃避家事,另一个则是充满热情,两个人可能表面看起来一样,但内心感受却截然不同。疾病模型,只是在逃避不如意的事,健康模型,是去追求激情,追逐所爱。
学习积极心理学的第三个原因:处理消极情绪、建立自我防御。对比一下这两个关于治病非常微妙的说法:
A、治好病就能变得健康,所以病了就去治病
B、患病是因为不足够健康,所以去追求那些让你健康的东西
前者是传统模型,后者是积极心理学模型,两句角度的不同就在于,后者更多的认为,疾病是削弱了自身的力量导致的,所以解决之道应该是去培育自身的成长和积极性,而非改正某一个错误,也就是说,不必刻意去改变消极情绪,一旦我们积极的在做着对生命的有意义的事,消极情绪自然就没有藏身之处了。
可见,培养自身能力、追求生命的意义,相当于创造一个强大的心理免疫系统,能够帮助我们在心理领域“少生病、就算生病也很快恢复”。
本堂课接下来的部分,Tal介绍了积极心理学课程的五个基本前提中的两个,这里我们先简单罗列五个前提如下:
1、搭建学术界与社会之间的桥梁
2、改变是可能的
3、决定幸福的主要是内部因素
4、只能顺从人性
5、幸福不只是我们追求的最终目标,也是一种道德追求
首先,从第一点搭建桥梁说起,在这个小节中,Tal列举了许多学术界与社会实际情况割裂的例子,在这儿就不再一一列举了,其重点是想说明:社会需要的,是务实的理想主义者。
许多人都抱有“是社会变得更美好”的愿望,却有可能最终造成的伤害却大过帮助,为什么?因为研究得到的并不总是好消息,而人们却总是下意识的选择忽视那些坏的结果,这样主观的理性主义和善意是远远不够的。就如同航空工程师为了理想的设计而忽略了万有引力一样,这样的设计注定会失败,我们必须接受现实,将理论结合到实际的结果中来。
接着,顺着务实的理想主义者,自然的了引出改变是可能的这一前提,这里Tal首先举了一个反例:两位心理学家Lykken和Tellegen曾对多个同卵双胞胎做了跟踪研究,将他们分开抚养,在完全不同的环境中长大,却发现除了个别的例外之外,多数双胞胎长大后个性都极其相似,幸福快乐的水平也非常一致,于是这两位心理学家得出了“幸福是一种随机现象”的结论,认为幸福与基因密切相关,人们想变得更快乐,和想变高一样徒劳,只会适得其反。
Tal对这个研究十分不满,且不说大量严谨的事实已经证明,改变是可能发生的,单就上述实验而言,也不应仅仅从大体的平均水平来分析这一结果,单独来看,的确存在异常情况,而这差异情况恰恰说明,主要的问题,已不再是改变是否有可能(显然改变已经发生),而是怎样实现这种改变。
而Lykken和Tellegen也在《时代》杂志的采访中,推翻了曾经得到的结论,Lykken说:“我作了一个愚蠢的声明,显然,我们能改变快乐水平,变得更高或更低”。
通过这个实验实例,我想Tal是要向我们介绍这样一种思考方式:例外总是存在的,而这正是我们需要研究的部分。因为我们之所以学习、研究、实践心理学学科,就是为了要改善大众所处的心理状态,如果总是从大体范围内、平均水平线去看待实验现象,那我们得到的当然仍是目前的现状,仿佛一切没有改变的可能。但正确的思维方式应该是,从实验中发现例外、找到已经发生的改变,并且通过研究这样的少数情况,来寻找原因、方法,从而改进那原本平平无奇的大多数。
最后,Tal用了很大的篇幅来介绍Abraham Maslow提出的“成长尖端统计学”这一研究方法,简单的说,就是去研究最优秀的个体。初初听起来,这种研究理论可能会让多数人感觉有些不适,会产生类似“这不是精英主义吗?”的质疑,然后事实并非如此:
首先,成长尖端统计学并不排除普罗大众,就如同积极心理学并不排除病理研究一样,它只是提倡同时研究最优秀的个体,因此研究对象无需过于计较。
其次,更重要的是,研究最优秀的个体,能让每个人从中受益,并且,大众比所谓的精英收益更多。为什么呢?我们来举个例子,比如研究冥想的作用,我们是应该随便挑选人群中的样本来研究,还是去西藏的山顶研究冥想了几十年的人呢?当然应该是后者。因为只有研究他们,我们才能得知大脑如何通过冥想来转变,才能从这些最优秀的个体中汲取经验,并应用到普通人的生活中,让每个人都能通过每天15或20分钟的冥想来受益。受危人群、恋爱关系、教育方法等等各个方向的研究都是如此,只有研究最优秀、最成熟的、心理最健康的个体,我们才有可能通过吸取经验来越来越多的“体验它”。
至此,Tal已经介绍过了积极心理学的两个重要理念,我们最后来重申一次:第一个是“研究积极的事情”,第二个是“研究最优秀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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