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跟我聊了一番天后,说我很排斥外界,意思就是说我很封闭。封闭好像就是不好的。我跟这个人说,我可能很快就要中止写作了,即使以后还会写,可能内容上也会有重大变化。其实我虽然写了这么久,但直到现在,我也只说了一半的话,还有一半的话,我截止目前还没说。为什么不说?时机不对。所以一个人通过我目前的文字,可以对我有一半的认识,好像我是一个专门谈禅论道的人。既然我都打算销声匿迹了,那不妨说几句以前没说的话。
我之所以写这些东西,只是因为我活在这样一个信仰荒芜的时代,我活在这片无神论的土地上,以及我的身份处境,决定了我写这样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个作者很有可能有一番跟他发表的内容大不相同的隐秘的思想。这些只看作者文字的人,如果跟作者密切接触,可能会有极不一样的感觉,可能都不相信这些文字跟这个人有什么关系。其实只是这个作者写出了他思想中的一部分,还有一大部分从来没有透露过。
他们说我是一个禅者,我可能会说,我扮演过一个禅者的角色,实际上我却是一个神秘主义者。我弘扬禅宗,这应该没问题,对于门外汉可能跟心灵鸡汤差不多。如果我弘扬的是神秘主义,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方,以这样的身份,那可能就很不好了。所以我不需要别人完全了解我,了解一部分就可以了。禅宗这个东西,对于这些没有宗教信仰的人还是不错的。你能非常透彻的参悟的话,保证你自己解脱是没有问题的。然后你再影响别人,让别人也获得解脱,这应该也是一件好事。但不得不说,禅宗是有局限性的,也就只能让自己解脱,只能让能够参悟的人解脱。如果对方是一个很愚钝的人呢?那就没啥办法了。
但一个人天性中偏偏具有菩萨心肠呢?那仅仅是禅宗可能就不够了。你不能一个人潇洒解脱,你要有自我牺牲的精神。一个具有悲天悯人情怀的人是不能总是欣赏美好的风景的。那怎么办呢?办法当然是有的,但这就属于神秘主义或者宗教信仰的领域,这就不能不分场合的公开宣说了。所以我这辈子表面上会以一个禅者的形象出现,但如果哪天谁觉得我人不如其文,也不要武断的认为我表里不一。
我只跟你说了如何获得个人的解脱,因为我觉得你只需要这些。如果我告诉你另一个法门,为了拯救别人而导致自己这一生无法解脱,那你或许就很不乐意。所以我现在主要就讲禅宗的自我解脱之道。我就是讲给你听的,至于我自己在做什么,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神秘主义者的世界对于世俗而言就是封闭的。那我注定是一个很孤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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