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我们都无法说出来的过往,可曾有一句落在你归家的路灯下,也伴随着你义无反顾的勇往直前。
又近年终,你是否也在背井离乡的人海中,成为挤进人潮的一员。最近总是接到许多电话,从四面八方打来的,那些我以为已经忘记了我,或者在我的记忆里已经断断续续的被抹去的人,像是都为了回忆,说着曾经一起经历过的许多过往,或者真的因为年纪大了许多,再次诉说的时候,已经远没了以前的惆怅。
隔着海,云边有个小村庄风是一年四季都有的,吹起黄沙,吹起落叶,吹起思乡愁,吹起那些说不出口的依依不舍。可是这冬天的风似乎又多了许多,吹来了寒冷,也吹来不问归期。忘记了什么时候,可能是在某个昨天的傍晚,也可能是在梦里,更或者是在你的日记里,我看到过这样一幅景象,一条公路盘旋在山坡上,已经是寒冬,许多树叶已经发黄,有不知名的白色花开在路边,风吹的时候漫山遍野的飘散开来,去了不知名的远方,去了风能吹得到的每一个地方。
前几天又去了云南最边境的地方,公路同样盘旋在山坡上,还是二级公路,来来往往的车辆,都行在单行道上,穿过崇山峻岭。有些路段,因为最近缅甸的各种风波,路边插满国旗,可能是我本来就出生在这个小地方,第一次看到那一排排的国旗,在那荒芜的大山里被冬日的骄阳打得鲜红,心里还是身不由己的产生一种说不出口的情怀,不是因为爱国,不是因为震撼,更不是因为读书少而产生的崇敬,就是单纯的一种情怀。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一种白色大朵的花,有点像美人树开的花,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花名,就开在这边境的山坡上,迎着冬日的冷风凛冽绽放,装饰了山岗。站在路边,隔山而望就是缅甸的村庄,琉璃瓦在夕阳下发着光。和以前在西双版纳边境时候一样,我就会悲伤的想,我们能走最远的人,到底能不能看完这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会忍心责怪,于是乎,筑一场有一场无约之梦,这大浪淘沙,最终庄周梁祝也是劝君更尽一杯酒。
隔着海,云边有个小村庄公里碑孤零零的立在路边,有的每隔一公里一个,有的每隔几公里一个。在土黄色的小沙丘上,灰白色水泥筑起的碑上,用红色的漆醒目的标注着一个个数字,像是他乡归故里的浪子滴落在黑夜了的眼泪。
就在这些盘旋的公路边,有人会在某些弯道里固定的等候着,等那些不小心开出路边的车辆落尽沟里,然后如同那些离我们很远的挑山夫,他们就会三五成群的把车辆从沟里台出来,当然,在着之前得谈好一个双方都满意的价格。你情我愿的,这是一个和平年代,我们都得微笑着喝完杯中剩余的酒。
路边也有人家,有用竹子围起来的围栏,在迎着公路的一面开一个窗口,摆着简单的零食,当然最多的还是啤酒。等夜幕降临的时候,就会有年轻的人,从四面八方来到这里,没人知道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年轻人愿意从一个人比较多的地方围到这样一个人烟稀少的角落,也可能是因为,在一个本来就没人的地方,突然多了十个人,往往也就觉得热闹了,或者也因为这个小小的围栏里,有一个美丽的乡村姑娘。
岁月是会下雨的,从银河里飘散开,如同萤火虫,成群结队的飞在这山岗的夜空里,一闪一闪的打亮那些森林里的夜来香,打亮那些山坡里的白色花朵。你我站在路边,喝着酒,唱着歌,看着隔着海的村庄。
你我都要走很远的地方,但记得都要回头看看,就算彼此不在视线里,也偶尔转过身,因为我们都在努力的等着彼此回来呢。
毕竟我们都听过的最好听都是,你回家吗?我在等你呢。
隔着海,云边有个小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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