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疏疏月又西162妥协

作者: 微风轻扬晓月寒 | 来源:发表于2019-06-27 23:59 被阅读246次
    篱落疏疏月又西162妥协

    王梓迷迷糊糊地看到了夏智勇,他忙坐直了身子,他含混不清地说了句:“叔叔,过来了。”他打了个嗝,嘴里的酒味开始在客厅里飘散。

    夏智勇皱着眉头,很不满地看了一眼王梓,他去端茶几上的茶杯。

    王梓父亲忙起身,双手捧起茶杯:“夏主任,您喝茶!”他弓着腰身,笑得卑微而谄媚。

    夏智勇接过了茶杯,象征性地泯了口茶水。王梓爸忙坐回沙发上,他十指交叉,两脚并拢,甚至不敢大口出气。

    夏智勇喝了一口茶,放下了茶杯。他瞥了一眼醉酒的王梓,又看向王梓的父母:“看看都醉成什么样子了?我觉得家庭教育很重要。”

    王梓妈忙赔着笑:“夏主任说的是。王梓和夏沫打架都是王梓的错,是我们平时太惯着他了,所以他才那样对夏沫。”她走到王梓面前:“你给夏沫赔礼道歉。”

    王梓揉着额头,因为喝酒太多,他的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我又没有错,我为什么要道歉?”

    “王梓,你个小兔崽子翻天了?”王梓爸瞪着王梓,他喊了一声看了眼夏智勇,忙低下头。

    王梓妈忙拿了家里的笤帚来,她拼命地往王梓背上打:“你打人就是你不对。夏沫是你媳妇,你和外人合伙欺负她就更不对。以咱们家这样的情况,你是烧了高香了才娶到夏沫这样的媳妇。夏沫就是我闺女,你欺负夏沫就是欺负你妈!”她打王梓打到自己的胳膊酸痛,每打一下,她的心都疼,可她必须给夏主任一个交代:“王梓,你给夏沫道不道歉?”

    “妈,都是我的错,我给夏沫道歉。”王梓心底的委屈全涌到了胸口,可他不想看到自己母亲伤心。在这场不对等的婚姻关系里,母亲一再卑微。夏沫从嫁给自己起,没有唤过母亲一声“妈”。她对母亲做的饭,也是百般挑剔……

    “夏沫,夏沫,王梓回来了。”夏智勇喊了一声。夏沫虽然是他的侄女,从小在他身边长大。今天当他看到夏沫脸上的伤,心里极其难受,特意带了夏沫来寻王梓父母。

    夏沫从房间里出来,坐到沙发上,她冷冷地看了眼王梓。

    王梓妈拽王梓:“去呀,给夏沫道歉。”

    王梓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夏沫,他的目光里除过仇视还有鄙视。他摇晃着站起来,走到夏沫面前:“夏沫,我错了,我不该动手打你。”

    夏沫斜睨着王梓:“你这是诚心道歉吗?”她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脸:“你是因为遇见了姜寒云才那样对我的吧?”她不敢提苏子卿,毕竟苏子卿有自己的把柄。

    “王梓,你知道作为男人的责任与担当吗?当夏沫嫁给你那天起,你就是她的丈夫。你该保护她,关爱她。”夏智勇拿起了茶杯。

    王梓妈又用笤帚抽打王梓:“你听到了吗?你对得起夏主任对你的信任吗?”

    “谢谢叔叔教导。”王梓耷拉着脑袋。

    夏智勇站了起来,他看着王梓:“我还能教导你?你如今当科长了,翅膀硬了,都敢打夏沫了。”他指着王梓的手指抖着,他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愤怒。

    “叔叔,我错了。”王梓再说。夏智勇在提醒自己,如何有现在的位置。

    “你,你还要和夏沫离婚?把其他的抛到一边,她还怀着孩子。这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夏智勇越说越生气。

    “王梓,你快给夏沫道歉!”王梓爸想拍桌子,看了看夏智勇又缩回了手,他只是喊了一句。

    王梓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夏沫,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我受着你们夏家的恩惠却不知恩图报,反倒以怨报德,我不是人!你就是给我戴一万顶绿帽子,我都该顶在脑门上!”王梓摇摇晃晃,他站也站不直。他知道夏沫绝对不会说,自己打她的原因。他便借着酒劲一吐为快。

    夏智勇的眼睛瞪到了极大,他取下了自己的眼镜,擦了又擦。王梓的后面两句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他侧过脸用质疑的目光看向夏沫。

    夏沫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王梓,你这是道歉吗?你这个畜生,你打了我,还诬赖我!”她抽泣着。

    夏智勇走到王梓身边,他的手拍着王梓的肩膀:“年轻人锋芒毕露不是好事,容易刺伤别人更易伤到自己。”他打开了王梓家房门:“我把夏沫送过来,是不想你们再发生昨天的事情。”

    随着关门声再次响起,王梓的腿骤然发软,他一屁股跌倒在地上。他知道,自己想和夏沫离婚的事情……

    夏沫这会儿嚎啕大哭,她坚持说,王梓冤枉她。

    王梓妈顾及夏沫肚子里的孩子,强迫王梓给夏沫赔礼道歉。王梓这会儿有委屈说不出。最后王梓爸踢了王梓一脚,把王梓踢的跪到了夏沫面前。夏沫才就此作罢。

    王梓考虑到自己的前途及父母的感受,离婚的事情只好作罢。他再一次向现实妥协。白天与黑夜交替着,日子一天天还是这样过。

    两千年九月底,连着半个月都是晴好的天气,大街上的人都还穿着短袖。苏子卿借着让寒云给自己做衣服,一有空便往韦曲老街跑。他来只是和寒云坐一会儿,有时候说许多话,有时候只是简单问好后,便是沉默。寒云忙寒云的,他就坐在旁边看着寒云忙。

    苏子卿每次来,姜寒云都期望着苏子卿带来乔远寒的消息,然而并没有。

    刘慧文刚出了月子,因为孩子睡颠倒,刘慧文手忙脚乱。她把裁缝铺的事情都交给了寒云。接活,裁剪衣服,寒云尽量让自己忙碌。她忙碌的时候,远寒好似真得很远了。可当她有一刻闲暇时,思念把她的心啃食得疼痛不堪。她害怕阴天,更害怕梧桐夜雨。

    这时候乔远寒已找遍了李家村,依然没有找到寒云。他很颓废地回到康复路,刘国庆给他看着摊位。

    刘国庆看了一眼乔远寒的表情,就知道他还是没有找到寒云。乔远寒知道寒云回西安的那天,高兴的整夜睡不着。他一遍又一遍地给刘国庆和吴师说“寒云回来了,寒云回来了……”从第二天开始,他一大早就坐车去李家村,他去一次,两次……今天已经是五十几次了。

    乔远寒耷拉着脑袋很无力地坐到摊位旁。他想吸烟,康复路市场严禁吸烟。他不知道自己的目光该看向何处?他的手如何停放?

    “远寒,”刘国庆不知道如何安慰乔远寒。

    “刘师,我都找到给寒云教裁剪的那个李师傅了。可是我就是找不到寒云。”乔远寒异常苦闷。

    吴师从京祥楼上下来,看到乔远寒,跑了过来:“远寒,你还想在楼上找间房子吗?京祥楼上有个批发商老家有急事要回去,转让呢!”

    乔远寒立刻又有了精神:“我去看看。”

    乔远寒和吴师又上了京祥楼。这个店铺位于二楼楼梯口,看似位置不错。在康复路呆得久了,他发现零售商不会上了楼就批发货物。零售商们时常会在楼上转过一半商铺后才拿货。楼梯口的位置不过是零售商“货比三家”的开始,除非楼梯口的货物物美价廉。

    “你好,你这个商铺转租吗?”乔远寒问老板。

    “对,我老家有急事。我这个位置多好啊,谁接手谁赚钱。”老板是南方人。

    “你我都是生意人,既然赚钱怎么舍得出手?”乔远寒笑着看着老板。

    “我家里有急事啦。”老板又重复了一遍:“有好多人想要,我是想让他们连我的货一起吃掉。”

    乔远寒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你这间房子还有几个月的房租?一个月房租多少钱?若要连货一起吃,总共多少钱?”

    “我还有两个月的房租,谁要连货一起吃掉,我就不要那两个月房租啦!”老板明显想转掉的是货物。

    乔远寒卖了快半年衣服,知道积压的衣服并不好卖。可做生意哪有不冒风险的:“你总共有多少钱的货物?”

    “十万。”老板不假思索。

    乔远寒环顾着这间房子里面,房子里面并没有多少货物。老板想转让,定然是清理过库存的。剩下的衣服自然是颜色和款式都不太好的衣服:“就这些衣服值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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