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烧了一个多星期,反复的发烧终于决定住院,最高都能到40℃。每次反扑都让人抓狂,喂药也是个艰难的过程。怎么形容呢?百爪挠心不过如此。不想让他一发烧就输液,还想让他好的快点。在两项选择中倍感煎熬。
入院,没有床位,满走廊都是小孩子们撕心裂肺的哭声。护士们忙的好像啥也顾不上,可只有服务行业的人才知道,是真的忙,才不能够面面俱到。抽血、拍片、等结果,每一项都是煎熬。医生一点点的看结果,一点点的说,确诊、出方、下药。又排队等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到扎针了,第一次,护士的一次性导血管漏了,重新扎。第二次,他血管细,针扎上去,他吓得大哭,看着那一点点出来的血,我按着他的膝盖,不敢看,眼泪直掉。
埋管,回家一夜,早上换尿不湿,被他抓掉。重新扎针,扎针护士喊他:“景禾……”他笑嘻嘻的应着:“哎~”。护士眼疾手快,一针下去。他小声的哼唧了几下,抱着他坐在走廊上又是大半天。4瓶水,差半瓶输完了,因为换尿不湿,针又被他抓掉。头上因为滚针,鼓起了大包,我不敢看,景禾爸爸反复安慰我:护士说了,一会儿就吸收了,你别难受。可怎么能不难过呢?休息一会儿,重新扎针。排队等理疗,等雾化。抱着83cm、20斤重的他,不想撒手,交给谁都不放心。高烧导致的幼儿急疹让他看起来丑丑的,丑也是我的丑宝呀。
看着忙的喊不到人的护士,我学会了换药,但忘记问药水的顺序。
第三天,我请了假。没办法,顾得了别人的孩子顾不了自己的孩子。顾得了自己的孩子,就顾不到别人的孩子。我站在天平️的中间,倾向哪一边,心里都有亏欠。依然没有病房,我到护士站说:我们入院三天了,床位费都有扣,再排不上病房就不礼貌了哦!护士说:今天出院的多,有床位的。电话通知哈。我站在护士站讲不出话,等着,拿药。走廊上到处是举着晾衣杆的爸爸、妈妈、奶奶……扎针时,他表现特别棒,护士喊他“景禾”,他笑嘻嘻的应着,一声不吭。护士逗他:“景禾,该哭了,快哭!”他反而笑起来。在哭声遍地的扎针室,“一战成名”。都知道一岁多的他,扎针不哭了。姥姥心疼的看着他,生怕他再抓到针。自己换水,懂了调整药瓶的顺序。
第四天,终于有了病房,去看了医生,检查了下,还是不能出院,继续输液。回病房,继续等。输液,理疗,雾化,雾化时大哭,想来应该是怕雾化器冒出的烟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在走廊有学生家长给我打招呼,看着我怀里满脸幼儿急疹的孩子,感叹老师真不容易。这是我的选择呀,选择了哪种职业,选择了要成为什么样子,生活里到处是选择,谁也不能告诉你,到底选哪个能一劳永逸。
没有开过车的人,不能体会司机的辛苦;没有做过饭的人,不知道被烫出泡有多疼;没有走过夜路,也不知道光明有多珍贵。我们总看见别人的光鲜亮丽,不曾想,也会有不顺心不如意。
养儿一载半,酸甜苦辣已尝遍。父母养我三十载,也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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