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腾地站起来，攥紧的拳头“砰”地击打在桌上，咖啡杯、勺子碰撞盘子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他丝毫没有发现，逼视着小瑶。
听到动静的我，循着声音看向他们，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关切地看向小瑶。
她先是诧异地看着站起身的陈曦，在他击打桌面的时候，她显然是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然后，低下了头，沉默不敢言语。
陈曦气势逼人地俯视着不敢抬头的小瑶，过了许久，才隐忍地从嘴缝边逼出话来：“不要再逃避了，今晚就给我答案，如果你不想结婚，我们就不要再浪费对方的时间了！毕竟，从培养感情到结婚需要花许多时间，如果你是不婚主义，我现在得重新找对象了！”说完他调转椅子的方向坐下，不再对着小瑶而坐，之所以没有一走了之，似乎是因为要等小瑶最后给出答案。
小瑶已经被他吓得说不出话来，她通过余光悄悄地观察着他，他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可是，为什么，他要那么生气，难道，我们必须马上结婚，才能继续在一起吗？可是，今天的你，是怎么了？我们真的互相了解吗？这婚真的能结吗？小瑶无法言语，只能在心里不断地反问自己，却无法把这些言语对着他说出来。
“你这是以沉默作为对抗吗？我以为我们会幸福地在一起，以结婚作为另一段幸福人生的起点，可是，我想，我可能看错了，也许我妈说得没错，你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孩，你只是在玩玩，所以才会和我同居，却不愿意和我结婚。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要互相浪费时间了，就在今天结束吧！既然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也不方便再回我家了，我待会儿回去会把你的东西打包好，你看什么时间有空便过来拿走吧，钥匙放地毯下面。嗯，祝你生日快乐！”说完，陈曦起身朝着吧台走来，放下一张百元钞票，转身走到门口，随着木门“吱呀”地响，木门打开，他消失在木门后方，木门再次“吱呀”响着，这次是关上的声音。
小瑶一直低着的头，小心翼翼地抬起，先是盯着自己胸前的花束，俯身把头埋进花束中，轻轻地嗅着黄、白玫瑰的香味，过了好久，她才抬起头，视线慢慢往上，看向桌上的蛋糕，发了好久呆，足够地久，久得忘却了自己身处何处，久得足以让意识消失于音乐中，却依旧理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她拿起叉子，一口一口地吃起了蛋糕，先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吃了一会儿，蛋糕依旧还有好多，然而，也许这是他送她的最后一个生日蛋糕了，最后一次为她庆祝生日了，这个蛋糕一定要吃完，不能剩下一点点，因为，它太珍贵了！她开始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蛋糕，大口大口地吞，只管往嘴里塞蛋糕，只管吞蛋糕，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看！
我远远地看着她，很担心，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上前去安慰她，可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不好，非常不好！此刻，也许她需要独处！也许我该到外面抽一、两支烟，放松放松自己，顺便挂个“休息中”的牌子，让她一个人独处。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