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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感言集之63:圣贤清流-伯夷之风

孟子》感言集之63:圣贤清流-伯夷之风

作者: 余超林AIA财富管家 | 来源:发表于2018-07-26 21:33 被阅读11次
    孟子》感言集之63:圣贤清流-伯夷之风

              早起,高声朗诵《孟子.万章章句上下》,对于伯夷之风颇有感触,伯夷这个人立身处世非常正派,眼睛不看丑恶的现象,耳朵不听丑恶的声音。不符合其价值观的君王他不会去侍奉,不符合其标准的民众他不会去使唤。世道太平就去为官,世道昏乱就会退隐。暴政产生的地方,暴名聚集的地方,他是不会忍心与他们一起居住。他认为与这些暴民在一起,就如同穿着非常正式上朝的官服却坐在污泥黑炭之中。当时商纣王非常残暴昏乱的时代,他是悄悄呆在北海之滨等待天下清平。所以,只要听闻伯夷的风范:贪戾者也会廉洁,懦弱胆小的也会立定高远的志向。

        原文参考如下:

        孟子曰:“伯夷,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恶声。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则进,乱则退。横政之所出,横民之所止,不忍居也。思与乡人处,如以朝衣朝冠坐于涂炭也。当纣之时,居北海之滨,以待天下之清也。故闻伯夷之风者,顽夫廉,懦夫有立志。

    个人看法:

            商朝的孤竹国君有三个儿子,其中一个是长子伯夷,一个是第三子叔齐。孤竹君原本准备传位给叔齐,孤竹君死后,叔齐认为应该长兄伯夷继位才行,于是让位给伯夷,伯夷认为这样违背了父亲的初衷,于是不愿意继位,于是出逃,叔齐觉得自己并不合适继位,叔齐说:“我如当了国君,于兄弟不义,于礼制不合。”也逃到孤竹国外。没有办法只好孤竹君当中的儿子继位。人们当时对伯夷叔齐兄弟评价很高:“能以国让,仁孰大焉,伯夷顺乎亲,叔齐恭乎兄。”

            由于商纣王统治荒淫无度,伯夷叔齐便逃到东夷去生活,在东夷生活时,听说西伯昌(周文王)所治理的国家非常好,重视人民的道德教育,适合养老,于是就前往投保西伯昌,结果途中西伯昌病死,遇见西伯昌的儿子周武王举兵伐纣,于是伯夷叔齐觉得这样不好,上前劝说武文停止伐纣“你的父亲刚刚去世时没有好好埋葬,你就动兵打仗,这算孝顺吗?作为臣子,起兵讨伐君王,这样算仁吗?”周武王的部下听后很生气要立即杀了他们,在一旁的军事姜尚则说“他们两个人都是讲义气的人,不能杀”。后来,周武王伐纣成功,天下归顺周朝。伯夷叔齐不接受周文王的礼遇,兄弟俩逃到首阳山采野菜为食,最后活活饿死。

            如果用现代人的观点看,伯夷叔齐的行为匪夷所思,兄弟俩不继位也就算了,周武王伐纣有错吗?纣王如此谎淫无度,让他早点灭亡不是更好吗?

            可是孔子不这样认为,伯夷叔齐兄弟的让国和不食周粟,以身殉道的行为,得到了儒家的大力推崇。当子贡问孔子“伯夷叔齐何人也?”孔子立即回答说:“古之贤人也。”又问:“他们对所作的事不觉得后悔吗?”孔子说:“他们求仁而得仁,没有什么后悔的。”后来又进一步的说:“齐景公有马千驷,死之日,民无德而称焉。伯夷叔齐饿于首阳之下,民到如今称之,其斯之谓与。”原来伯夷叔齐的行为正符合儒家的价值观。

            周朝取代商朝,的确是一种改朝换代,周朝的统治者会对商末统治者纣王有正面评价吗?不可能,如果有正面评价,周朝取代商朝就存在民意上的不合法。当然,周朝统治以“天命无常”的理论告诉民众,由于纣王无道,天命已经转移到周文王周武文这边了,武文伐纣是“顺天应民”的大潮流。但是孔子所倡导的儒家伦理认为:“尽管原来的主子荒淫无道被推翻,但是臣不侍奉二君。忠于前朝就是基本的道义”。虽然周文王后来希望再次重用伯夷叔齐,但是伯夷叔齐坚持自己的价值观,宁肯饿死首阳山,也不接受周的礼遇。

          孔子大力推举伯夷叔齐的做人的“大义”,对于后世的知识分子的行为产生较大影响,儒家文化所影响的中国价值观念中对于不忠不义,为了个人的私利卖国求荣的行为非常不耻,对于乱臣贼子的行为产生道德审判与遏制。历史上司马迁与韩愈都对伯夷有称赞:

            附韩愈的《伯夷颂》

            士之特立独行,适於义而已,不顾人之是非,皆豪杰之士,信道笃而自知明也。

              一家非之,力行而不惑者寡矣。至於一国一州非之,力行而不惑者,盖天下一人而已矣。若至於举世非之,力行而不惑者,则千百年乃一人而已耳!若伯夷者,穷天地亘万世而不顾者也。昭乎日月不足为明,崒(ㄗㄨˊ;山势高峻)乎泰山不足为高,巍乎天地不足为容也!当殷之亡,周之兴,微子贤也,抱祭器而去之;武王、周公圣也,从天下之贤士与天下之诸侯而往攻之,未尝闻有非之者也。彼伯夷、叔齐者,乃独以为不可。殷既灭矣,天下宗周,彼二子乃独耻食周粟,饿死而不顾。由是而言,夫岂有求而为哉?信道笃而自知明也。

            今世之所谓士者,一凡人誉之,则自以为有余;一凡人沮之,则自以为不足。彼独非圣人而自是如此!夫圣人乃万世之标准也。余故曰,若伯夷者,特立独行、穷天地亘万世而不顾者也。虽然,微二子,乱臣贼子接迹於后世矣。

    司马迁《伯夷列传》选

              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故曰:“富贵如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举世混浊,清士乃见。岂以其重若彼,其轻若此哉?“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贾子曰:“贪夫徇财,烈士徇名,夸者死权,众庶冯生。”同明相照,同类相求。“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伯夷、叔齐虽贤,得夫子而名益彰;颜渊虽笃学,附骥尾而行益显。岩穴之士,趋舍有时,若此类名湮灭而不称,悲夫。闾巷之人,欲砥行立名者,非附青云之士,恶能施于后世哉!

    余超林早读《孟子》感言集之63:圣贤清流-伯夷之风

    2018-7-26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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