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苓笔下的女人们
角 色 如 潮文/所以
在有限的阅读体验中,从来不知道还能有哪一位作家,能有严歌苓对于人物塑造的这样生动,深入骨髓的描摹。
她赋予笔下人物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形象,仿佛她们就是生活在身边,一群有血有肉的小人物。她颠覆了一般人对于女人美的了解,她总是能挖掘出女人内在的轻松和外在悲苦。她们自身都蕴含着无限大的能量,悲苦在她们面前妥协。
细腻的人物形象
严歌苓的一篇短篇《小顾艳传》中,一个活生生的商场售货员,爱上即是画家又是作家的丈夫,不平等的爱情中,一位为爱付出全部,爱的卑微,爱的不顾一切的女人形象赫然立于纸上。为了爱的平等,她看书,看戏,听音乐,学拉琴,学画画,学书法,学名角的着装,……。
张爱玲说:“见到他,我变的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我的心是欢喜的,仍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这是张爱玲见到胡兰成时说的。
这就是严歌苓笔下的“小顾艳”。性格开朗,积极向上的思想,做事不服输,为爱付出一切的小人物形象。
《扶桑》中的扶桑,上世纪初,为了寻夫,被拐到美国做了妓女。白人少年克里斯眼里,这个妓女的眼神“平时而真切”,不露任何淫荡。这是一种怎样的接受?对命运的抗拒,不如坦然接受。“认人宰割的温柔使她的笑带一丝蠢”这是一种沉默中浮现出的心甘情愿,在苦难中的欢愉。
她对任何一位客人平等相待,“嘴角挂着永久的两撇笑”,端庄而又放荡的温柔,怎能不让人着迷。
妓女的生意与欢愉,两条背逆思维的路,在严歌苓笔下却是如此的宽厚与包容。所有的罪孽还有生活在底层的苦痛,都将在上扬的嘴角中消化。
一个底层的弱女子,在寻夫的路上,面对着种种艰难,表现出的超常的坚强意愿与果敢的性情。
严歌苓笔下的小人物,从来就不小。
《妈阁是座城》中的梅小鸥,一名周旋在赌徒中的叠码仔。
梅小欧的祖父,赌徒,跳海自杀。她身上有一半赌徒的基因,还有一半奶奶憎恨赌徒的基因。当她被迫选择了叠码仔的职业后,两种基因不断作祟。
叠码仔是职业,是生活的选择。然而,她有憎恨出老千的人,她只挣台面上应该挣的钱。如果叠码仔有了职业操守,最终结局只能出局。
她用青春赌了爱情,输了。她用情感赌人性,一而再,再而三地输。
严歌苓再次描摹出,一名为了生活成为万人恨的叠码仔。然而,在这个形象里,给人更多思考与想象的,却是这个既有女性阴柔一面,又有母性为爱付出一切的一面。女性和母性使她背离了赌场掮客的身份。
《七月与安生》中的七月和安生;俩位青梅竹马,性格迥异的姐妹,却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人性格中的双重性。
《小姨多鹤》一位死里逃生的日本遗孤,隐忍,母爱的伟大与内心深处的善良。一位将自己善良人性美,发挥到人生的极致。
还有好多位,可歌可泣的人物形象。
严歌苓刻画出一个个有一点迟钝,或者还有一点缺心眼的边缘性人群。这些弱势女性,折射出丰富而复杂的现实和人性引人思考。
严歌苓笔下的女人各具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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