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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理智与欲望的斗争
公交车在奔驰着。我望着窗外飞快而过广告牌、树木，脑子里全是王莹的身影。车从一个镇街穿过。正是集市日。货物琳琅满目，摆到了路边。男男女女的人流挨挨挤挤，热闹非凡。公交车在人群里艰难行进着。我的眼睛在人流里扫视着。
那不是王莹吗？在人流里东张西望，还擎着一串糖葫芦。我仔细观察，心跳竟然加快了许多。
不是，她不是，只是很像她而已。我脑中现出了一篇小文，一篇我写给她的小文。
情到深处人孤独
我的目光茫然地穿行在人流中。发现有一个女孩特别像你。顿时，我的心跳加快，面颊发烫。你的形象立马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还是那身雪白的连衣长裙，不施脂粉的雪白的面颊，披肩的长发，如一篇淡雅的散文。
突然，你张开了柔软而小巧的樱唇笑了。那样羞怯，那样轻柔，似乎总想尽力掩饰住左边的那一颗缺牙，可缺牙还是毫无遮掩地露了出来，更增添了你的妩媚。
良久，你说话了。声如莺啼，美妙无比；语似诗词，隽永回肠。不知你说了句什么笑话，还没有见其他人笑，你已经捂了嘴，弯了腰，藏在了好友的身后。
那个时候，你就是我的心。你在哪里，我的心就在那里。从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从不知道饭菜是什么味道。我的灵魂似乎已经被你控制。
很快，我就来到了绿荫匝地的沙湖边。我匆匆地走进枣林，爬上被枣林覆盖了的沙梁。她正坐在那里茫然地望着远处的沙湖。
我痴痴地望着她的侧影没有言语，似乎正在欣赏着一副典雅的古典仕女图。
好久，她才转过身来，静静地望着我。
我也静静地望着她，并慢慢地向她走去。
我们都向对方走着，当快要接近对方的身体时，我们都停了下来，一动也不动。鸟儿在欢叫着，小虫也在相和着鸟儿的鸣唱。我望着她美丽的眼睛飘飘欲仙。
她的眼睛慢慢地闭了起来。
我快步走近她，慢慢地把我颤抖的唇贴在了她温软的唇上。
她疯狂地抱紧了我，使劲地吮吸着我的唇。
我们紧紧地搂抱在一起，疯狂地吮吸着对方的舌，贪婪而忘乎所以。
我们滚在了沙梁上，鼻中全是她淡淡的香味，嘴里全是她淡淡的甜香。
“哞……”一声牛鸣把我们从美好的梦境里拉了出来。我们慢慢睁开眼睛，互望着对方，目光迷离。
有几丝绿草叶黏在了她的发上。我替她拿了下来。
她也从我脸上抹下了几丝干草屑。
她深情地望着我，急速地在我的额上吻了一口，就站了起来。
我也站了起来，随着她的目光向远处望去。秦岭隐在蒙蒙的雾气里只能看见轮廓。
我们不约而同地并排坐在了沙梁上，望着远处的秦岭发呆。谁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话，都怕打破了目下的静谧、和谐与默契。我们已经似乎不是两个个体，而是相融为一的共同体。在我们耳边，只有鸟儿和小虫的和鸣；在我们心里，只有对方的呼吸和体香；在我们眼里，也只有空旷的天地和对方的充斥于天地之间的美好形象。
一群鸟儿扑棱着翅膀从林子里飞起，越过我们的头顶向远方飞去。我们望着鸟儿，进而又不约而同地望着对方的眼睛。
“永远这样该有多好！”我们都在想。
“可是。这又是多么地不现实啊。”我们都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正在难中，我一定要让她快乐和幸福，决不能再让她受到第二次伤害。她是我今生唯一的知己，爱人。我必须为她做出牺牲。可是，这样的话，我女儿怎么办？她会不会因为我的离开而失去了成长的快乐？会不会因为我的离开而对社会，对他人充满敌视，从而再也享受不到做人的乐趣？会不会因为我的离开而自暴自弃，不思学习，走向堕落？艾霞虽然脾气不好，虽然不能理解我的一切，但毕竟为我生了可爱的女儿，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工作，没有了生活的来源，我的离开会不会让她的生活陷入困境？会不会因为我的离开让她对生活绝望，从而疯狂或者自杀？”我矛盾，我无助，我痛苦。
管他呢！先管现在。只要王莹现在能快乐就行了。我只能这样想了。
我望着忧郁的王莹，拉住她的手，把她紧紧地揽在了怀里。我们又吻在了一处，但却没有了刚才的激情。
“王宏。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王莹看着我的眼睛道。
“我不知道。可我想让你快乐，尽我最大的努力。”
王莹轻轻轻地推开我，抠着手指甲，低着头道：“可我不想让你为了我伤害你的妻子和女儿。”
我望着可怜的、无助的王莹，没有说话。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目光转向了遥远的天边。只见秦岭在蒙蒙的烟雾中若隐若现。
我的电话响了。是我妻子打来的。
“你咋还没有回来？下午你想吃啥饭？”
“我镇上还有点事，估计今晚上回不来了。你不要等我。”
艾霞的关心让我很是不安。
“我看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叫她替你担心了。她很不容易。我不想叫你为了我再伤害她，那样，我会不安的。”王莹道。
“可是，那你……”
“你今天能来陪我我已经很高兴了。我很满足，我终于找到了我这一生的最爱，我的幸福和快乐，虽然我们不能生活在一起。我现在只要你能每周陪我一次就够了。这已经是老天对我最好的赏赐了。”她在我的额上快速地吻了一下，幸福地笑着。
“可我，可我……”
“不要说了。快回去吧。明天我们还能在一起嘛？”她道。
“那咱俩到街上先吃点饭，然后我送你回去。”
“不了。你回去吧。嫂子还在等你。”
我只好听从了她的话。可是我舍不得离她而去。我知道，丢失了这次机会，她就永远不会属于我了，我就得永远受艾霞的折磨，永远生活在思念她的痛苦里而不能自拔了。我该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
“如果山野俗人在跟前的话，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自言自语道。
“嗯。那咱们明天去拜访山野俗人，你看咋相？”王莹道。
“可我们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那天在敬老院开联欢会，我听老赵说到了山野俗人。刚好那时你出去了，我就问了他山野俗人的情况。他说山野俗人和他很熟，在秦岭虚无谷里住着。离这里有三十里路。”
“那咱们明天去找山野俗人，让他老人家给咱们指条快乐的路子。”
定好了明天的事，我们都轻松了许多。在离开枣林的时候，我们又一次恋恋不舍地相拥在了一起。
（未完待续）
注：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作者：李跃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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