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雪初心》|34 回忆(二)

作者: qm荞茉 | 来源:发表于2020-04-09 13:32 被阅读0次
我所见的世界,没有贫富美丑之分,只有正义与邪恶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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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静独自一人来到我摊位,“老板,请问带子到了吗?”

我正在擦拭着磁带,“到了到了,不过掉在了地上有点脏,你等一下啊,我帮你擦擦...”

“老板,幸苦了。”

我说,“客气了...叫我子弈就行。”

“好。我怎么闻到一股血腥味,子弈你受伤了吗”,她敏锐地嗅着。

听到她叫我的名字,我心跳加速,脸红耳赤。

我把磁带放到她手上,“摔了一跤。”

她说,“伤了还抽烟。”

我把烟头扔在地上一脚踩灭,“不碍事。”

“多少钱?”

“小小心意,就当是谢你上次的帮助,希望你会喜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你留着钱,等他出了新专辑,下次再来买也不迟...”

“谢谢你,子弈。”

后来,赵静经常来我这挑选磁带。有一天,我忍不住对她说,“你很喜欢听磁带。”

“音乐,可以带我走出黑暗,让我感受到这世界美丽的色彩。”

“嗯...他是你的偶像吗?”

“他的音乐,总能带给我信仰与信念。”

“在你们读书的时候我就出来打拼,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信念什么信仰。”

我拿出烟,欲点上,可是看她静静地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放下了打火机,“对不起,我没有什么文化素质是个粗人,不要见怪。”

“文化跟素质是两回事哦。”

“这话我认同,哈哈...”

“你笑起来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我看着她:你笑起来的样子,才真的好看。

我看着赵静的背影,余生只想守护她。

仲烨,“都快看出神来啦。”

“你从哪冒出来的?”

“子弈,你说,你是不是喜欢赵静?”

“关你什么事。”

“我也觉得她不错...”

“我告诉你,不许打她的念头。”

“那就是咯,我喜欢梦颖莹,你喜欢赵静,看来我们都在同一阵线上!”

“还同一阵线,跑啦——”

他跟我一起跑,“城管今天来得真突然啊?!”

“你问我我问谁。”

我带着他兜街窜巷,躲过了一劫。我们在一巷子里坐下来休息,上气不接下气的,我说,“看不出来你还挺能跑的嘛?”

“还用说,我可是全校长跑兼短跑冠军,厉害吧!”

“有空我们来切磋切磋!”

“现在就可以呀!”

“来就来!”我把三轮车锁到一个安全的位置,然后跟仲烨来了个比赛,“以岗上为终点,如何?”

“走你——”

到了目的地,我们买了酒。仲烨,“其实我觉得你们小贩除了碍地方有点不好之外,其余感觉还挺不容易的。”

“兄弟,也只有你会这样想了。可现在谁会管你容不容易,有的人只会赶尽杀绝,不留后路。”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城管抓住你们罚款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你们一整车东西没收呢?就连老人也不放过,看起来还真让人无法理解!”

“让人无法理解的事还多着呢。”我干完了一罐酒。

“我喜欢和你这样正直的人交朋友。”

“彼此彼此,兄弟。”我们笑了起来。

他们来到我的摊位,梦颖莹,“冰块弈,明晚我们赵静在学校活动厅有专场舞蹈演出,不要错过哦。”

“我...”,我看了看赵静。

赵静,“颖莹,子弈要工作的。”

“我...我很想去,可如果再发生像上次那种事,对你们影响不好。”

氛围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仲烨说,“我倒有个主意。我给一套校服你穿就是啦,反正我们年龄相仿,他们哪知道!”

梦颖莹,“哈哈,想不到仲火华的脑子有时候还挺好使的嘛。”

仲烨,“你喜欢就好。”

梦颖莹,“喜欢你一秒钟。”

仲烨,“哎呀,再多点嘛。”

赵静,“不见不散。”

我,“不见不散。”

我换上了校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仲烨,谢谢你,这也算是弥补了我没有上过中学的遗憾了。”

仲烨,“哇——穿上校服的子弈,绝对能引万千少女尖叫,怎么办,感觉自己被抢风头了。”

“哈哈。”

仲烨再稍微帮子弈打扮打扮。果真,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打破了少女们的回头率。

进到校园,更是引来了众多女生的追捧,“哇——好帅啊!”,“我们学校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位帅哥?平时怎么看漏了眼?不过没关系,他已成为我新晋的校园男神了!”

一些平时倍受欢迎的男生看到自己受到冷落,他们看着谢子弈,“他谁呀?一点规矩都不懂。”

“对呀,平时在学校里也没有看见仲烨身边跟着这家伙呀。”

我们在走向活动室门口时,他们挡住我们的路,A对我说,“这位同学,我们好像没有见过啊。”

仲烨,“全校2000多名男生,难道你都记住了?”

B,“又没问你!”

仲烨恶狠狠地瞪了B一眼,A对仲烨说,“不用激动,我只是上来跟你的这位新朋友打声招呼而已。”

他转过来对我伸出手说,“你好,我叫A,高二2班,你呢?”

仲烨挽起衣袖,“想打架早说嘛,你们今天正好给爷练一下身手。”

他们也站上前来,A,“呵,原来是随便带进来的小流氓混混。”

我拉住仲烨,“仲烨,我不想在看演出之前,把自己弄脏,再不行,我走便是。我更不想穿着校服打架。”

C,“呵呵,我看你就是鳖孙,还装什么君子!”

A也冷笑了一下,“这样吧,我也不是故意刁难你,你认怂,我就放你过去。”

他们笑了起来,这时,我们听到身后传来了梦颖莹的声音,“鳖孙说谁呢。”

她走上来挽住我的手说,“我告诉你们,你们可给我听好了,他是我高二1班梦颖莹的男朋友!”

A也是追求梦颖莹的一员,他气得转身便走。

梦颖莹指着他们笑得捂住肚子,“哈哈哈,一群鳖孙,鳖孙,鳖孙...”

我也忍俊不禁,梦颖莹看着我,出了神:我靠,这是谢子弈吗?!越看越帅...

仲烨,“梦颖莹!你牵子弈的手牵够了没有?”

梦颖莹恍然惊醒,满脸通红,“哦...我...我去霸位置...”

仲烨又转过来看着我,我说,“谢谢你们。”

仲烨,“以后梦颖莹再是这般胡闹,你记住要跟她保持一米以上距离,我跟你说,她绝对是在跟你玩玩...”

我说,“哈哈,我知道,不然呢?”

仲烨,“你不会真是移情别恋了吧?我跟你说,虽然颖莹很优秀,可是你想都别想...”

我,“知道啦,知道啦,颖莹在给我们占座位呢,还不快进去?”

帷幕拉开,赵静蜷缩在一个特效湖面上。逐渐振翅双膀。她踮起脚尖上了岸,然后快速地翩翩起舞来表现自己对陆地的喜爱和内心的喜悦。

赵静在我眼中散发着光芒,她仿佛与洁白美丽的天鹅融为了一体。天下起了假雪,湖面也结成了冰,她跳到湖面上与雪共舞。似乎在抗争,似乎在与雪对话,似乎在告诉雪她在忧伤,她在忏悔……很美,很美...

这场舞蹈表演很成功,在场所有观众的目光都投放在这个在月光下跳舞的“天鹅”上,他们凝神屏气全神贯注地被吸引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如果不是我们都知道,没有人会发现她是一个眼睛透彻明亮眼前却一片黑暗的盲人女孩。

梦颖莹,“赵静学舞练舞之路比在校所有人都要艰苦百倍,她看不见,只能靠音乐节奏来调整舞步,每一步该怎么走都要心如明镜般跳起来才能毫无破绽。每一次排练,特别是刚开始训练的时候,那磕磕碰碰的伤痕,看了令人心疼,她还是微笑着日复一日地坚持着...我的赵静,以后你一定要幸福。”

我,“嗯,一定会幸福的。”

谢幕后,我们到化妆室找赵静,梦颖莹摸了摸赵静的斗篷说,“不知赵静去了哪,斗篷也没有带上。”

我拿起斗篷,“我去找找。”

我跑了出来,看见独自站在后花园的赵静,我给她披上头蓬。

她微笑着说,“谢谢你,子弈。”

我心里惊喜,“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我希望是你啊。”

那时候的我不敢乱猜,只是真的高兴,“静儿,下次不允许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外面凉。”

“子弈,我的愿望就是为自己心爱之人在真雪下跳一次舞,那,一定很美吧。”

“肯定很美。”

“我还没有感受过真雪呢,如果可以,你愿意陪我去看雪吗?”

“我还希望我能成为看你在雪中舞蹈的那个人。”

她的笑容,是白雪皑皑中的一抹颜色,看见她笑了,我可以开心好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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