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传奇•第一部（家斗）七十九
（七十九）、痛哭的离别时
文/曹明新
张姨躲在老爷子家房后，耳朵紧紧的贴着墙壁偷听老爷子家的动静，可这房子的隔音效果还挺好，张姨听了半天，也没听清楚里面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她只听到秦新好像在哭，老太太也好像在哭，哪就不用问了，肯定是今天秦新已经把事儿给干成了。
张姨一边想着，一边离开老爷子家房后，然后掏出手机来准备给王哥打电话，将这里的事情告诉王哥，可她又一想，在这儿给王哥打电话，恐怕有些不妥。
想到这儿，她又把手机揣进怀里，然后往村口走出，她的车还停在村口呢。
老爷子此时哭丧着脸从自己家里走出来，直奔村委会主任家方向走去，村委会主任平时不在村委办公室里，所以有什么事儿找他，要到他家里去。
村委会主任也姓魏，今年五十多岁，个头不算高，在一米七左右，方脸浓眉小眼睛，矮鼻梁小耳朵乌黑的头发，嘴巴上面还长有一个黑色的骛子。他和秦新的爹平辈，所以平时管老爷子叫大哥，
老爷子哭丧着脸来到村主任家，正巧主任有事儿从家里往外走，他一看老爷子来了，而且还哭丧着脸，便知道老爷子这是摊上事儿了。
他看了一眼老爷子，然后问老爷子到他家来有什么事儿吗？老爷子听完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后，将瑞莲的事情跟村主任说了，主任听完后也叹了一口气，然后给老爷子开了一份死亡证明，交给老爷子。
“大哥，节哀吧，这可能就是命。”村主任安慰老爷子道。
“唉，我也不知道那方面得罪了老天爷，他为何老和我这个老头子过不去哪？先把我儿子给叫走了，又把我儿媳妇给叫走了，你说这老天爷是不是故意和我过不去？”
“行了老哥，可能这老天爷是不想让瑞莲再在凡间受苦了，所以才把她叫去和你们家秦孝团圆的。”
老爷子听完点了点头，然后哽咽着说道：“你先忙着吧，我回去了。”
“老哥，天都黑了，路上要注意安全。”村主任不放心的说道。
“行了，我都多大了，不用嘱咐了。”
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离开主任家，往自己家走去，夜晚的天空中，星星被一阵狂风带来的乌云遮盖，寒冷的风越吹越大，仿佛老天爷也在为瑞莲哭泣。
老爷子一边走着，心里一边想着瑞莲对自己和老伴的好，越想心里越难过，点点滴滴的泪水，已经将老爷子的衣衫打湿。
秦新此时正在家里陪伴着老太太，老太太坐在沙发上，一边用带有泪花的眼睛看着秦新，一边跟秦新说瑞莲是如何如何对自己和老伴好，说着说着，她又开始放声痛哭起来。
文风此时突然在屋里“嗷”的大叫一声，这一声可把老太太和秦新吓的不轻，“鬼，有鬼啊，秦新，快来救救我。”文凤在屋里大声嚷嚷道。
“你怎么了文凤？”秦新一边说着，一边离开客厅，快步跑进自己和文风的房间，只见此时的文风，手里抱着一个枕头，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窗户，屋里的吊灯不知何故也被她给关了！
文凤一见秦新进来了，她用手指着窗户对秦新说道：“快看，鬼，鬼在窗户上看我呢。”
秦新看了一眼窗户，什么也没有看到，他看着文凤叹了一口气，“唉，文凤，你别整天自己吓唬自己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行了，快睡你的觉吧。”
秦新说着气呼呼的摔门而去，文风则从炕上慢腾腾的下来，穿好鞋子后，追了出来，“秦新，咱们回家吧，我不想再在这儿待了，行不行秦新，求求你了，我们回家吧。”
文凤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自己的双臂来紧紧的抱住秦新，一边哭着，一边求秦新回家。
秦新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文风，然后有些不耐烦的跟文风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咱弟妹刚走，咱们回家行吗？”
听完秦新的话后，文风的脑袋突然嗡了一声，然后自己今天下午所干之事，犹如放电影一样呈现在自己的脑海里，突然文风又放声痛哭起来。
一边哭着，文凤一边将抱紧秦新的手松开，然后她用手攥着拳头捶打自己的心口窝，文凤一边捶打着自己的心口窝，一边蹲在地上哭着嚷嚷道：“弟妹，嫂子对不起你呀，都怪我不好，都怪我……”老太太在客厅听见文凤的哭声后，她也在客厅里哭起来。
此时老爷子拿着死亡证明回来了，“行了，都别哭了，你们在家等着，秦新，你跟我去给瑞莲买套衣服。”
文凤见老爷子回来了，她擦了擦眼泪，然后站起身来点了点头，“爹，要不你们在家等着，我去给瑞莲买衣服吧，毕竟她是个女孩子，你们大老爷们去不太合适吧？”
文凤调整的还挺快，刚才自己还嚷嚷着见鬼了，心情是无比的恐惧，可这才过了多久，她的心情便回复了正常。
老爷子听完文凤的话后，点了点头，“
好吧，天都黑了，你路上慢点，对了，今晚就把瑞莲火化吧。”
“没事儿爹，秦新，把钥匙给我吧。”文凤擦了一把眼泪说道。
秦新听完文凤的话后，将车钥匙交给文凤，文凤接过车钥匙后，拿着钥匙离开老爷子家，开车赶奔寿衣店而去，文凤走后，老爷子和秦新来到客厅里，老太太此时依旧在哭泣。
“老伴，别哭了，或许，这就是命吧，你赶紧收拾一下桌子，摆上点贡品，烧上香，我再去跟咱们本族年纪大的人说一声，让它们今晚过来。”老爷子哽咽的说道。
“老头子，你看这事儿该怎么办？瑞莲还出殡不？”老太太一边哽咽着一边问老爷子道。
老爷子听完看了一眼秦新，“秦新，你说瑞莲这事儿该怎么办？按照老规矩她不能在家超过两天，可今晚火化的话这坟今晚也刨不出来，要不咱们还是出殡吧？”
秦新听完想了想，然后皱着眉头说道：“可是，这瑞莲和秦孝的孩子才刚出生，我和大哥的孩子也都不大，我们家又没有其他亲戚，出殡不白浪费钱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钱钱，就这么定了，你快给你大哥大嫂打电话，让它们快回来，对了，你儿子呢？赶紧把他们找回来。”
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走出客厅去叫本族长者们去了，老太太看了一眼秦新，然后站起身来收拾了一下桌子。
“秦新，帮我把冰箱里的水果拿出来，还有，再给我拿三柱香和香炉来吧。”
“嗯。”秦新一边答应着，一边走出客厅去，给老太太去拿贡品和香，此时橙橙和果果哥俩紧跑慢跑的跑回家。
“哎呀我的妈呀，可算是回来了。”橙橙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是啊，可把我给吓死了，对了哥哥，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爷爷家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哪儿不对劲了？没发现！”
“你没看爷爷家大门开着吗？”橙橙听完看了果果一眼，然后伸手戳了一下果果的脑门，“我们还没回来爷爷能关门吗？说不定爸爸妈妈现在正四处找我们呢。”
“嗯，哥哥说得有一定道理，我们赶紧进去吧，说不定此时奶奶已经做好晚餐等着我们开饭呢。”
果果和橙橙一边说着，一边走进自己的家，刚一进到客厅，他们俩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桌上的贡品和香，还有旁边坐着擦眼泪的奶奶。
“奶奶，你怎么了？”果果来到老太太跟前，伸出手来擦了擦老太太眼角的泪水问道，老太太抬头看了一眼果果和橙橙，然后哽咽的说道：“你们回来了？唉，你婶子她，她去世了。”
什么？婶子去世了？今天下午她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去世了呢？橙橙和果果互相看了一眼，都觉着老太太可能是在开玩笑。
此时秦新从外面进来了，“妈，我已经给我大哥大嫂打电话了，它们待会儿就到，您别难过了。”
秦新一边说着，一边往老太太身边一坐，此时老爷子领着一大帮本族人员从外面进来了。
“老嫂子，事情都这样了，难过也没用，您节哀呀，毕竟瑞莲她也不希望您这样啊。”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头说道。
老太太听完看了一眼大家伙，然后点了点头，“你们渴不渴？要不我给你们倒点水喝吧？”
“不用了，我们刚吃过饭。”
此时的果果和橙橙，不知所措的站在客厅沙发旁，看着屋里的人发呆，此时文凤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了，刚一进客厅，文凤便跟老太太说道：“妈，我们快给瑞莲换上衣服吧，车马上就来了。”
老太太听完擦了擦眼泪，然后点了点头，“秦新，腾腾它们怎么还没来？”
“唉，别等它们了，橙橙果果，你们回来了？待会儿跟着去一趟听见没？”秦新看着橙橙果果说道。
橙橙和果果听完不明白的看着秦新，橙橙还仗着胆子问秦新道：“去哪儿？”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对了，橙橙，果果，赶紧把这个戴上。”
文凤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两根白布条来，“这根是给腾腾的，先放这儿，来，把它戴头上。”文凤一边说着一边将白布条给橙橙和果果戴上，然后又赶到瑞莲房间去，给瑞莲换衣服。
刚一进瑞莲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瑞莲，文凤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就这样，老太太和文凤给瑞莲换好衣服后，走出瑞莲的房间。
“老哥哥呀，这按理说你们家瑞莲不能在家待超过两天，可是我们这里还有一个习俗，那就是出殡前要发盘缠，不知道你们已经准备好了没有？”
老爷子听完后摇了摇头，刚想说没准备好，“准备好了，我都弄来了。”文凤此时走进客厅说道，“哪好，你们家应该有白纸吧？赶紧拿来我给你们写写。”
老太太急忙将白纸还有笔拿来，本族族长给简单的写了一下，然后说道：“那我们赶紧去吧。”秦新听完站起身来，来到院子里四处寻找，终于一根大长杆子出现在他面前。
“橙橙，果果，快过来。”橙橙和果果听到爸爸叫他们后，急忙来到院子里，秦新简单地跟儿子说了一下发盘缠的过程，然后橙橙和果果在本族人员的带领下，到村十字路口发了盘缠。
发完盘缠后，橙橙和果果刚回到家，殡仪车便开到了门口，司机从车上下来，
“家属过来将担架抬进去。”
几个帮忙的互相看了一眼，来到车跟前将担架抬下，秦新此时看了一眼橙橙和果果，然后用胳膊捅了捅橙橙，“赶紧哭。”
橙橙看了一眼爸爸，然后点了点头，开始痛哭起来，担架将瑞莲抬上车，橙橙和果果跟随来到门外，“橙橙，果果，上去。”一个帮忙的说道。
什么？上灵车？不去！“橙橙，果果，爸爸跟你们一起去。”说着秦新用手拽着橙橙和果果，将他们拽上车去。
灵车刚走，秦肯两口子和腾腾便急匆匆的来了，它们回到家后，刚吃饱晚饭，就接到了秦新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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