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遇见一个人,在最东边的海上
那里据说可以看到最早的太阳——
风带着浓烈的咸味
初生的太阳便是腌好的咸鸭蛋吧
但渔民赤裸的胸膛仿佛朝圣的手
和着号子一把一把抓着渔网
他们转山般地向往着归航
这向往中有双手,回眸,和乳房
渔船驰骋在浪潮之间
是勇士,是金戈铁马
却又不得不屈从幽秘的海洋
等夜变了颜色
灯塔就是太阳的存在
不然深涡吸引了眼光
人便不觉有了纵身跃下的向往
这向往中忘了双手,回眸,乳房
还有嗷嗷待哺的渴望
他说,忘记的人中有他的爸爸
于是这一辈子他便爱不起海洋
壮阔也好,瑰丽也罢
他想,生命是否该有某种力量
才不致于失去方向
流泪撒种,便要欢呼收割
才不辜负生的盼望
我曾遇见一个人,在最东边的海上
他垂钓的眼神坚定
渔船一晃一晃
我想到久远之前母亲的摇篮
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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