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云胡
这辈子嫁给一个小自己三岁的小鲜肉是什么体验,能让年近百岁的于凤至说一句肉麻的情话:我的心,始终属于汉卿一人。
她口中的汉卿,说的是她的老公—张学良。
这个男人长了一张国民老公的脸,颜值在线,哪怕放在今天也够很多迷妹舔屏。
张学良的父亲是东三省赫赫有名的督军统帅张作霖,年轻时曾经受过于凤至父亲的照拂。
两人义结金兰后,就早早为两家的子女定下一门“巨贾凤女与将门虎子”的亲事。
那时,于凤至11岁,张学良8岁。
于凤至在奉天女子师范学校完成学业的两年后,风风光光地嫁进了张家大门。
那时的于凤至并不知道,她是张作霖认定的儿媳,正室非她不可,而张学良自己是很不满意父亲一手包办的婚姻,在父亲允诺给他婚后自由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张学良初遇于凤至,见她长相清秀,温柔端庄,却不得他的倾心,婚后两人相处还算和睦,张学良感念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敬她处事的尽心竭力,一直称她作“大姐”。
年少时期的张学良晚年的张学良坦诚过自己曾是花花公子,对他投怀送抱的女子也不乏少数,于凤至不会不知丈夫的用情不专。
张学良本是风流倜傥的个性,又有玉树临风的模样,再加上那样的家世,怎会少得了丰富情史。
世人皆知的就有一段,那是他与赵四小姐的浪漫情缘。
与多情少帅坠入爱河的赵一荻,不顾家人反对,私奔来到奉天寻张学良。
于凤至心里怎能不吃味,可面对眼前这个被父亲登报断绝关系,一心为爱奋不顾身的小姑娘,又无法不心生恻隐,最终允她陪伴在丈夫身侧做秘书,住在北陵别墅。
情不所起,一往而深,若你爱一个人,那些不得不为之的容忍大度,不过是求一个在爱人心中不离不弃的位置。
张学良半生在外南征北战,于凤至在家中为他稳妥料理家事。
于凤至知书达理,聪慧能干,哪怕对待张府的佣人也十分和善。
张作霖对这个儿媳颇为满意,脾气暴躁的他生气时,无人敢上前劝阻,但于凤至一开口,他立马消气。
想想一生戎马的张作霖,他可是个历经多少腥风血雨的“乱世枭雄”,能得张作霖看重的女子,定是不凡。
“西安事变”可谓是张学良人生的重大转折,他与杨虎城兵谏蒋介石,拉开了国共联合抗日的序幕,也开启他个人的囚禁生涯。
陪伴张学良长期辗转多地的幽禁生活,也让于凤至身心疲惫,她患上乳腺癌,不得不把张学良托付于赵一荻,带着孩子前往美国就医。
而后张学良被送往台湾,至此一别,不想竟是一生。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于至凤一生的等待如同折磨她的病症在无声地溃烂。
中年时期的于凤至初到美国的于凤至为了让三个孩子的生活有所依靠,也为了营救他的丈夫做资金准备。
她从深宅走向华尔街股市的交易大厅,靠着不凡的胆识和手腕,搏杀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赚得了她人生的第一桶金,无人不知她是东北少帅的第一夫人。
出生富商之家的于凤至,自小对父亲的生意来往耳濡目染。
在儿时,她父亲就夸过她的聪慧:我闺女将来若是做生意,必定是一把好手。
果不其然,她不仅是进军股市,更将目光锁于房地产,用在股市上赚得的钱购买房屋再出租,获得长期稳定的收益。
于凤至靠着“救汉卿,我要奋斗到最后一息”的信念支撑着赢弱的身体四处奔走,盼着团圆之日。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张学良一生坎坷,但也幸运,落难时,有坚贞不渝的结发贤妻,又有不离不弃的红颜知己。
他曾说:于凤至是最好的夫人,赵一荻是最患难的妻子。
随张学良前往台湾的赵四小姐,与他共度了几十年的幽禁岁月。
夜夜期盼人长久,可哪怕分离五十载的相思,也换不回共赏婵娟日。
后来,蒋介石怕张学良心念身在美国的家人而离开台湾,便用政治手段胁迫两人离婚。
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于凤至为了丈夫不得不主动签字离婚,给了赵四小姐一个名份,可她更愿为那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于凤至最后一次的成全和退让,也为那一句张学良说的“我们依旧是我们”。
离婚后的于凤至依旧为外自称张夫人,直到她的离世,她的墓碑上还是刻着爱人姓氏。
上穷碧落下黄泉,用你的姓氏冠我的名字。
九十多岁的于凤至在离世前立下遗嘱,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张学良,在她的墓旁留下了一口空墓。
她说:“虽不同生,愿死后与你同穴。”
此生盼不能与你朝暮,也想博一个来生相守,可她终究未能如愿,张学良最终还是选择与赵一荻长眠夏威夷的陵园内。
她用尽一生所有的深情赋予爱的人,谢谢那人赠她一生的空欢喜。
愿得一心人《我才不是没有故事的女同学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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