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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寻找格瓦斯(一)——第一次新疆之行

12 寻找格瓦斯(一)——第一次新疆之行

作者: 苹果树appletree | 来源:发表于2020-06-08 11:27 被阅读0次

因为导游的力荐,我们决定在布尔津之夜观看阿尔泰夜景,寻找格瓦斯,吃烤鱼。

吃过晚饭,已经十点多了,天还有些光亮。大家成群的从我们的住处友谊峰宾馆走出。

刚刚走出宾馆直路的尽头,就看到对面一条街上面写着“美食街”,因为考虑到孩子不宜过于熬夜,所以我和白桦便和他们无牵挂的自由人分成两队,这些自由人向右拐直奔夜市而去,而我们就直接进入了美食街。

美食街很短,不一会便逛遍了全街,生意不像想象中的红火,两个孩子嚷着吃烤鱼。而大多的饭店都是以少各种各样的鱼及其他酒菜为业,并无特色。几经搜索,我们终于在街旁一家摊贩坐了下来。

孩子们大声的跟摊主说有没有“格瓦斯”,一种俄国饮料。他们都摇摇头,我们觉得奇怪,但也胡乱的买了其他饮料。

长长的等待之后,终于把烤鱼呈上来了,看过去味道很好的样子,大伙馋涎欲滴。

可看着好看,闻着好香,吃起来全不是那回事。鱼很硬,我们很快就发现这不是新鲜的鱼烤的,而是鱼干烤的。再则,这位老板的盐放得太多了,不能入口,但总不能丢弃了吧,勉强吃了几口,便狂喝饮料,但实在咸得不能下口,终于我们把四根烤鱼半途而废。

于是我们笑着跟老板论理,老板是哈萨克人,长得很厚道,他双手一摊,耸耸两肩,笑着说:“没办法!人总有糊涂的时候!”老板说话的音调实在让人忍俊不禁,他的糊涂论也让我们大笑不已,于是我们学着他的语调说:“那你送我们小朋友两串羊肉串!”老板笑嘻嘻的拿来了羊肉串,小朋友吃了一口,便扔在盘子里不吃了,说:“太淡了,根本没放盐!”

“老板,羊肉串太淡了!太淡了!”

“没办法,人总有糊涂的时候!” 老板笑嘻嘻的摊开双手。

“没办法,人总有糊涂的时候!”我们离开座位,向这位糊涂老板到道了别。虽然没有吃上格瓦斯和理想中的烤鱼,但老板说话的腔调和糊涂论让我摁们觉得非常有趣。

后来我们在美食街的出口买了各色的水果,我们都模仿这位哈萨克老板的语调说:“请问,这葡萄多少钱一斤?”

我们忍着笑问价钱,买水果,奇怪的是这些卖水果的老板一点也不觉得我们可笑,也许他们听惯了这样的话,他们有的也说这样的话。

等我们买完水果,互相用这样语调说话,终于忍不住又大笑起来。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这种语调就是不分四声,他们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去声。在布尔津之夜,吃到这样咸的烤鱼,听到这种语调的说话,还有那老板的糊涂论,实在太让人快活了!

已经11点多,天色已暗,我们打算回宾馆歇息了。可两个小家伙不肯罢休,说找不到格瓦斯吃不到真正的烤鱼,心有不甘。

其实我们的心里也有这般想法,于是我们带着孩子又向也是进发了。

“走!去寻找格瓦斯!吃烤鱼!”我们用哈萨克糊涂老板特别的语调快活的说!布尔津的夜空上飘过一连串快活的欢呼声和笑声。

我们于是循着前一拨人的足迹朝夜市走去。

还没到看到热闹的夜市的一丝面貌,在路的转弯角,我们看到有一户人家,正在路边烤鱼,还有羊肉串等。两个小家伙欢呼着说:“烤鱼!烤鱼!”

我们在摊前停留,问老板这是不是新鲜的鱼烤的,老板大声地说:“当然是新鲜的鱼,种类很多,都在冰箱里放着呢!你们可以自己挑选!”

烤鱼摊的左前方有一个冰箱,里面确实放着各色新鲜的鱼。

“可能这就是真正的烤鱼了吧!而不是用鱼干烤的!”

老板娘告诉我们:如果想吃烤鱼,这里吃没错!如果想吃烤肉,再往前走,夜市里有!

我们喜欢这里,往里瞧去。这家的景致很幽雅。从路口到里面的小屋有长长的走廊,很宽,两边放着些小桌子,上面搭着绿色的葡萄架,清凉雅致,似乎回到了葡萄沟的感觉。

有四个青年男女正在葡萄架下喝酒谈天,我走过去问他们东西好吃吗?我实在怕再遇到一个糊涂的老板啊!

有一个男青年笑着说:“好吃!很好吃!那边冰箱里有新鲜的鱼,可以点了来吃。”

我忽然警觉起来:“你是主人还是游客?”

那四个人相视大笑起来,男青年笑着说:“游客!我是游客!”

我们在一个座位上坐下来,忽然想起格瓦斯,赶紧问:“你们这里有格瓦斯吗?”

老板娘说:“我们没有,但前面有人家有,这是自家酿的新鲜啤酒,5元一瓶,我可以帮你们拿来。”

“啊?是啤酒?我们要一种俄国饮料,叫格瓦斯。”

一旁的回族女孩说:“是饮料,它带有点酒味,度数不高。”

不一会,老板娘拿来了两瓶格瓦斯,羊肉串和烤鱼纷纷上来了。

我们喝了格瓦斯,入口味道别样。清凉刺激,明显带有酒的味道,却真的不像酒,可以让人大口的当饮料喝。怪不得有人说它是酒,有人说她是饮料,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喝过的桂花酒,它跟汽水不一样,是酒,但不会喝酒的妇女孩子都喜欢喝,而会喝酒的男人则当它像开水一般。格瓦斯和桂花酒味道不一样,但就是这个性质。所以不会喝酒的人说它是像饮料的酒,而会喝酒的人就说它是带了点酒精的饮料。

羊肉串也是大大的,新疆的羊肉串似乎都是大大的,红柳烤羊肉理所当然的只是让人想象了,都是铁杆串成的,味道不错,但我似乎更喜欢初到兰州的半夜,在买白兰瓜的时候吃上小小的羊肉串,味道似乎更精致了一些,兰州的小羊肉串是可以一气吃上个四五十串的。

烤鱼飘着香气,让人迫不及待的去咬上一口,却有一种河里的腥气。

老板说,这是一种深水鱼,叫狗鱼,有点青专鱼的感觉,但苗条得多。整个身材上下一个样,长长的,像一根剑似的。老板告诉我们为什么叫狗鱼,听着觉得有理,便频频点头,现在忘记了,让我说叫“剑鱼”更合适。

我们谈论,味道一般的狗鱼为什么这么盛名。讨论的结果是:我们是从海边来,吃惯了那么多的海鱼,对这样带有河腥气的深水鱼自然便不觉着好吃了。可是新疆人遍地牛羊,鱼对他们来说是珍品,是稀少的,因而名气就大了。这样的结果似乎挺有道理,但吃着吃着,狗鱼的河腥气似乎没了,我们渐渐觉得好吃起来。

坐在葡萄架下,背后也是蔓延的葡萄藤,细细一看,这些藤还是绿色,但都是干了的藤,并非真的葡萄架。

小朋友自告奋勇去问刚才我们疑似主人的游客,他告诉说:这是由三种植物藤组成的。小朋友来汇报的时候,我们已无心听这是哪几种藤组成的,而是断定他就是这家的少主人,至少也是这里的常客,而不是外地来的游客。这似乎也给了小朋友们一个经验,可以通过不相干的问题,去试探去判别一个人的身份,这话由小朋友口中说出,听起来少年老成,我们却觉得妙趣横生。

四人不觉喝了一瓶多的格瓦斯,脸渐渐的红了,都有了微醉的感觉。于是去问自称的“游客”,怎么可以洗葡萄。“游客”熟练的指向:“那里有厨房可以洗。”

于是从长长的葡萄藤架下走过去,发觉葡萄藤并不是笔直的一条通道,到尽头忽而向左向右又出现了通道,三三两两的人隐藏在葡萄架下,喝酒,吃烤鱼,轻轻的交谈,氛围极好。我在厨房里洗着葡萄,很自在,就像在自己的家里。

我们又开始在葡萄架下一边喝格瓦斯,一边吃绿色的小小的甜甜酸酸的葡萄。这真是消夏的好去处,适合一家人,大人小孩一起坐谈玩乐,也适合朋友三五个喝酒聊天,也适合在这葡萄架下谈一场静谧而热烈的恋爱,我的家乡,为什么没有这样的葡萄架呢?

夜深深,我们在葡萄架下喝酒、吃烤鱼、吃羊肉串、吃葡萄,布尔津夜空中的星星可以从葡萄架叶子的缝隙里漏下来,葡萄架的两边和顶上挂着几个幽暗的大红灯笼,增添了喜气。这样的氛围让人留恋不已。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白桦的同屋阿桂姐打来电话,催她回去。起来的时候,小孩子还在不断的恳求:“再坐一会吧!要不,我们到夜市再去吃烤肉,就让我们再浪漫一回吧!”

“浪漫”两字从小家伙口中吐出,我们不禁笑了!

真的,这是一个浪漫之夜,难忘的布尔津之夜!

回到宾馆,已将近两点了,我站立在窗前,凝望着美丽的布尔津之夜,灯火并不亮,静谧温润的感觉,稍稍有些声音,低头一看,原来有两个夜行人又归来了。

第二天一早,白桦的小朋友就来敲门,不一会,余下的格瓦斯由两个小朋友喝光了。

问她们,在夜市里有没有喝道到格瓦斯,吃到烤鱼,她们说,买了点东西,11点多就回来了,男人们留下喝酒了。

哦!格瓦斯!格瓦斯!也许,一心想要找到你的人,才能够为你醉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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