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大一的时候,老师让我们写自己的爱情观。我写了舒婷的《致橡树》给老师看,老师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对我说,你的爱情观怎么还停留在六七十年代,这样的思想早就已经过时了。
然而,可以结婚,可以平淡过一生,但我从来不会去玷污爱情这个词。
前几天,我看了我是歌手,李克勤唱了一首《天梯》,他说:“这首歌本来是一个重庆的爱情故事,有一个老奶奶年轻的时候,有一个小孩比他小十岁,然后喜欢上他,但是在那个社会,因为这个小孩比她小十岁,所以他娶了她之后就有很多人说‘姐弟恋,姐弟恋’,他们因为想避开这些人,就搬上山去住,有时候他们要下山买东西,下山又没有路,所以他妻子下山的时候受伤了,男的看到她受伤很伤心,然后就帮她砌了一个天梯,用了差不多五十年,砌了六千多阶。从山上一直往下建,一个人用自己的双手,不停的凿凿凿,这样凿了下来。前几年几个歌手去拜访他们的时候,一直走上山去,花了两个小时,天梯很陡,差点就掉了下去”。视频配了很多那对老夫妻的照片,不禁让人唏嘘。
爱情的样子千奇百怪,以不同的方式出现;爱情的样子缥缈虚幻,好像也从来没有固定的看法;爱情的样子,终归到底是昙花一现,还是悠远绵长?
好像没有人可以做出准确的判断,当你这样子的说法,总有一个人会出来用某个人的故事推翻你的定论。
而我做的,就是讲两个真实的爱情故事。
一、传说中的混混与我小姑的爱情
前方,仍然大雾,到悬崖或海边也许永不知道。 ——《天梯》
我姑姑的爱情我从来都不了解,我只知道为了她和那个男人的婚事,我奶奶气得不行(我奶奶平时是个好脾气的人),听说对方是个混混,不务正业。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在一个认识的老婆婆家里私会,我奶奶听到风声,赶过去。那个老婆婆为了让别人发现不了,在外面将房门上了锁,而我的姑姑和那个男人单独待在房间里。据说,我奶奶看到这样的一幕:那个男人坐在床沿,姑姑躺在床上,头枕在那个男人的腿上。
后来力排众议,他们结婚了。
在刚结婚的前几年,那个男人酒品不好,或许是混混的秉性作用,总是在醉酒以后发生家庭暴力,无数次的听到姑姑被打,有几次姑姑总是半夜跑回我们家,而那个男人也会追来我家,然后跪在我爷爷奶奶面前,磕头认错。也曾听说有次喝醉酒拿着菜刀,满大街追我姑姑。
据说有人曾告诉我奶奶,他听到我姑姑被打,想去阻止,可是那个男人从房间里面上了锁,只听到我姑姑凄惨的哭叫。他敲打着门窗想要制止,可是那个男人吼到,别来管闲事,不然杀了你。
在我的印象里,那个男人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至少在别人面前表现的是。我从没有亲眼见过他发脾气,总是表现的不咸不淡,也无数次的见过他在家做饭给我们吃,不得不承认,他做饭很好吃,也愿意做饭。
结婚的几年之后,我再也没听过他们之间出现家庭暴力。
而让我出乎意外地是,在别人口中这么暴力的一个男人,从我妹妹出生开始,竟然对我妹妹出奇的好。没来没有打骂过她,甚至有点溺爱。
在我妹妹上初中的时候,我姑姑因为上班的时候发现有个重要的东西落在家要去拿,偶然间发现那个男人在家吸毒。
三个月之后,姑姑告诉奶奶她离婚了。这三个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姑姑开始暴瘦,面容憔悴。
我姑姑净身出户,带着我妹妹,然后凭借自己一份稳定的工作,养活着她们母女俩个人。我一直在想,多亏了那份稳定的职业,不然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母亲,该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
而据说离婚后,那个男人变卖了他们的房子,开始辗转于全国各大城市。混的怎样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总是给我妹妹打钱,大笔大笔,前段时候,又给我妹妹买了一块三千多的手表。
他们的爱情多不容易,他们的爱情也不为人知。
前方,仍然大雾,到悬崖或海边也许永不知道。
二、一个少年犯与我朋友的爱情
来跨出那地图,不需好报,都只想你好。 ——《天梯》
认识我朋友的时候,她是个被孤立的人。
可我还是一眼就喜欢上了她,有些人,身上总有一些特质会一下子吸引你的注意。
她被孤立的原因很奇特:高一的时候,班上一个男生被其他所有人都排斥在外,还扬言,谁敢和他说话,也会被班上所有人排斥。但是她却义无反顾的选择和他站在同一战线,和他说话,陪他一起上下课。于是,她成了被大家讨伐的对象。
她告诉我,没有人可以做这样的决定去孤立一个无辜的人。那个时候的她,无关爱情,还暗恋着另一个人。
后来的某个夜晚,那个男生终于出了事,他拿着刀砍了一个人的手,于是进了监狱,判刑好多年。
那个男生离开了学校,进了监狱。而她在那个班依然被孤立。
她告诉我,那个男生进了监狱以后,她去见了他一面,那个男生哭得很伤心。而她也告诉他:“我和你聊了这么多,以为你会变得很好,可是,你终究让我很失望”。
后来,那个男生在监狱里给她写了一封信,希望能收到她的回信。她看了信,然后扔了,也没有再回信。
信的内容,她始终没有告诉我,我也不想去猜。
大学毕业,她开始努力工作,变成了一个工作狂人,在朋友圈晒着她的幸福生活。只是,我不知道,当初的那个男生,在她心里已经变成什么样子。
来跨出那地图, 不需好报,都只想你好。
而你,可曾明白我的心意。
附:《天梯》
如可 找个荒岛
向未来避开生活中那些苦恼
如冬天欠电炉 双手拥抱
可跟天对赌
无论有几高 就如绝路
隔绝尘俗只想要跟你可终老
来跨出那地图 不需好报
都只想你好
能共你 沿途来爬天梯 不用忌讳
中伤流言全悍卫
留住你 旁人如何 话过不可一世
问我亦无愧
有你可 失去我一切
几多对 持续爱到几多岁
当生命 仍能为你豁出去
千夫所指里 谁理登不登对
仍挽手历尽在世间兴衰
几多对 能悟到几多精髓
能撑 下去
竭力也要为爱尽瘁
抱紧一生未觉累
前方 仍然大雾
到悬崖或海边也许永不知道
能相拥到白头 一起偕老
不跟天斗高
前面有几高 一片荒土
每步随着攀登叫双手都粗糙
从崎岖这路途 开垦给你
可走得更好
能共你 沿途来爬天梯 黑夜亦亮丽
于山头同盟洪海中发誓
留住你 旁人如何 话过不可一世
问我亦无愧
有你可以 拆破这天际
几多对 持续爱到几多岁
当生命 仍能为你豁出去
千夫所指里 谁理登不登对
仍挽手历尽在世间兴衰
(几多对 能悟到几多精髓)
能撑 下去
竭力也要为爱尽瘁
抱紧一生未觉累
握着手
而幸福包围泥墙简陋
牵着走
怀着勇气 (怀着勇气)
至爱得永久
爱得永久
几多对 持续爱到几多岁
不轰烈 如何做世界之最
千夫所指里 谁理登不登对
仍挽手历尽在世间兴衰
几多对 能悟到几多精髓
能撑 下去
竭力也要为爱尽瘁
抱紧一生未觉累
几多对 持续爱到几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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