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说夜猫子缪志、日蹿鼠刘宗魁、骚貂花剑锋一进入庙内,那时早已躲在门后的赛太岁发动闪电突袭。他巨灵掌张开,一把撮住一个人的后背,一摔一个倒,把三个淫贼强盗摞在了一起,然后一屁股坐了上起。把下面的三个小贼压的死死的。
缪、刘、花三贼被如鹰抓小鸡般擒拿摞作一堆,惊的魂飞魄散。他们在赛太岁的屁股下面,感觉上面似有千斤重压,呼吸都困难了。这三贼以为中了官差的诱捕之计,气喘吁吁地哀告求饶:
“官大老、老爷、饶――命,小、小的愿、愿意服、服法。”
赛太岁听到屁股下面的求饶,就骂道:
“蠢材,软骨头,服什么法?我不是你们的官老爷们,是你们的管老爷。爷只要你们服气,服大老爷我。你们服也不服?”
三贼听了赛太岁的话,知道捕他们的不是什么官府中的人,也不是专来要他们命的,都放心不少。他们保命心切,一连迭声地答应:“服服服服,爷,赶快儿放我们起来,迟一会我们就没气了。”
这时王二也从神像后转出来,笑道:“算你们识相。不然,爷会把你们坐个上口吐血,下口流屎。”缪、刘、花三个又见庙里多出一个大汉,暗呼“栽到家了,tm的瓷儿吴真损,都是道上混的,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偏要给我们下马威”?
赛太岁见目的已经达到,他们三个又求饶便放他们起身。还出言戏谑:“小的们,起来吧。爷还真不能让你们没气儿,不然服气儿的就没有了。”
三贼见这么快就入道了,被恶大汉认领了,性命危机不再,都又惊又喜,乖乖地起来拜见赛太。三人拜见赛太岁,瞧他状如铁塔凶猛,相貌如鬼怪丑陋,不是鬼怪胜似鬼怪,都骇然双膝跪地,一头磕下,不敢妄动。赛太岁知道他们惧怕自己的凶恶,也就见怪不怪,对个三蟊贼说道:
“你们不要害怕,爷是个人,不吃人。就是吃人,也不吃自己人。只要你们对爷是死心塌地追随,保证你们尽享荣华富贵,比那公子王孙不差。”
三贼情知今夜或者以后,皆命系赛太岁一手,焉敢有二话,都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自此,六恶同气,将要搅动京都,惊动英明圣睿天子。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单说这夜,在这荒郊野外的破庙里,六个恶贼点燃火堆,搞起篝火晚会。他们吃着烤鸡,说着无为州城近来发生的大事,瓷儿吴问及“天上人间”与“千金聚”的情况。三贼就讲,那一夜全城的青楼、赌场被官府一锅端了底儿掉。当时在场的人员一律被拿入官府衙门,严刑拷打审讯涉案人员,然后便照所供出的人员名单四处捕人。要说最倒霉的,是城隍庙那地方的几百号乞丐,都被烈火毒箭要了命去,就地格杀,当场火化。而这三贼,幸好那夜不在无为州城里,在城外听到消息,就向更外流窜。这不,稀里糊涂地就来到了这里。
赛太岁吃着烤鸡,听着三贼这个一言,那个一语的讲述,面无表情,心中翻腾:“这幸亏我们跑出来了,不然被捉到了,将不知道落的怎样一个残死。”他这样想着,眼前忽然浮现出刚刚被扭断脖梗、拼命蹬爪着被活剥皮的鸡,不由地心中一阵黯然神伤。他想:“当夜如若落在官府手中,我们会不会比吃掉的鸡还惨?”
想象着无为州他的“穷家帮”的下场悲惨时,赛太岁冷不丁就道:
“好狠的一个斩草除根。哼哼!老子那里打锅,这里垒灶。再冷酷的天,也冻不死英雄好汉。小的们,跟着爷干,东山再起,指日可待;打天下,立地可取。大伙儿吃饱了,喝足了,安安稳稳就此睡足一觉。明天,爷带你们进京,创一片天地去。”
言毕,赛太岁倒头睡大下。瓷儿吴、王二早就明白赛太岁的心意,嘴里嚼着鸡“唔唔”点头。缪、刘、花听着明白个大概,也不敢详问,也只学王二、瓷儿吴两个嘴里“唔唔”不断点头。不久,六贼都嘴里含着鸡肉昏昏睡倒。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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