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这个充满斗争的世界中,总有一类普通人,用自己感染者身边的人,让人微笑着看完他的故事。人们看似读懂了,实际上,并未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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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脚下,小溪旁,云雾中,有一家炸酱面店。
早晨,太阳刚刚升起,喷薄了层层红晕,壮观艳丽。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人。
他的身体有些佝偻,想必已上了岁数,他独自一人提着几个麻袋,从山的另一边,着急赶来。他站到炸酱面店门前,将“已打烊”的牌子换下后,便进店开灯、打扫。
他是这家店的店主。
这里,并不是只有这一家店铺,只是,每天早晨,数他来得最早。听说这店主的妻子已去世,这几年来,一直是他一个人养活自己。整日一个人在店里,若搁在别人身上,早已被累的苦不堪言。但是,却从未见到他叫过一声苦,反倒是哼着小曲工作,乐观的面对生活。
店铺内被他一个人打理的很是整齐,木桌木椅一尘不染,油盐酱醋并排靠在墙边,房顶上吊着的电风扇再一次地转起来。房间内只靠几盏油灯维持亮光,虽然灯光昏暗,但是有种朦胧之美。
后厨内,瓶瓶罐罐,刀刀叉叉,十分之多,可又不显杂乱。老店主已带上手套,开始刷着案板,水珠未干,他便拿起旁边的道具,熟练地切着黄瓜丝。
忙活一阵后,天慢慢亮起,天空泛出清澈的水蓝。此时,各个店铺、客栈、杂货铺的店主,陆陆续续前来,打开院门,街上,顿时嘈杂了些。
“掌柜的,来两碗炸酱面。”一对夫妻走进这里,其中男子招呼着说。
“得嘞,您稍等。”老店主洗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便出来答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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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旁边,是有座白墙黛瓦的村庄,村子里的人,常常上街吃饭。街上,八大菜系都有,但这家炸酱面店,是最受欢迎的。因此,这里生意很是火爆,需要提前来很长时间占位子,人实在多的时候,村民只好自己带碗来,蹲在街边吃。虽然客人很多,虽然不大的店内只有老店主一个人维持生意,但这么多年来,店门一直开着,一直朝着夕阳的方向开着。
不久,老店主一手端着一碗炸酱面出来,碗上还冒着热气,香味顿时弥漫全屋,他放到夫妻面前:“您的面,请慢用。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就说出来。”他说话依旧是那般直爽,从不拐弯抹角。
客人道谢后,他又回到小厨房内,不知在忙着什么。
夫妻走了,又有好几位客人推开门,进来吃早餐,而其他小杂货铺,没有一个人进去。
老店主每天在厨房边刷碗边清楚的听着,来自其他家店的抱怨声:
“就那旁边的炸酱面店,所有村民都到他那吃饭,也不知道那面里下了什么香料?”一位妇女,拿卷发棒卷着头发。
“哎,我起早贪黑地工作,就是为了想让家人过得好一点,他却好,把所有客人都招自己店去了。”一位大爷,抽着烟。
“是啊,以前咱们酒楼名气可是响当当的,那老爷子一来,咱们一日不如一日,他真是个祸害星。”这是位酒楼的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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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老店主只是一笑置之,每日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接待客人,一遍又一遍的做着炸酱面,脸上的笑容依旧。
因为他对这些声音不在乎,他只是想做好自己的事,做好自己的人。
一群人,都在一个地方劳动,有一个人,他格外安静,不是因为他不苦,而是因为他不叫苦。
纵然是在这青山之下,纵然是在清澈见底的小溪边,纵然是在白墙黛瓦的村庄旁,周围的景色那般秀丽,那般清透。可这里,终究是凡间市井,终是抵不过市井的浑浊。
而那个人,却没有被红尘所迷幻,所污染,在山下,活得似神仙。他不会伪装自己的情绪,所以,他的笑容最爽朗,最真诚。他一向很喜欢小孩子的,小孩子的笑,和他一样。
转眼之间,太阳又落了,天空又泛红了,比日出时的还红,老店主背着麻袋出来,重新挂上了“已打烊”的牌子。他走回不知在何处的家,偻佝的背影,消失在火红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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