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戏
咕噜村长半信半疑地盯着那个盒子。
盒子里,比特傻的声音陆陆续续传来:“村长,你憋说话,听我说,我是区块高度4730660上,2029年的比特傻。你现在手上这个盒子,是我殚精竭虑、穷尽心思组织研发的区块链大爆炸发生机。启动时,只要举着盒子,抬头45度仰望天空,大声说出IN MATH WE TRUST,机器就可以声控运行,去到你意念控制下想去的时空。”
盒子里的声音确实很像比特傻,咕噜村长犹豫了:“你真的是大傻?这不是穿越吗?你这个犯法呀!”
盒子里的比特傻急忙说:“村长,我现在是部署了10万台算力水晶,制造的超时空虫洞,统共只有半分钟通话时间。村长,这个月光宝盒,在使用者产生极端情绪,心跳瞬时停止时,会发生意念声控。我之所以把它遗落在你们时空,就是因为我被人从山涧踹下来……”
咕噜村长说:“哎呀,哪个孙子踹你?”
“还不是比特傻那个二货!”(情节见《币乎评论(15):取经记(全本)》)
“村长,”比特傻继续说,“我现在需要你在使用月光宝盒的时候,再次产生极端情绪,心跳暂停,我就可以在2029时空趁机回收月光宝盒。村长,我们整个团队的心血是否付之东流,就拜托您了……”
月光宝盒里的声音变得窸窸窣窣,最终静止,原先盒体发出的光也逐渐暗淡下来。
咕噜村长端详着月光宝盒,还沉浸在震惊中。比特傻忽然从外面着急忙慌闯进来。
“村长,村长……”比特傻穿着运动服,显然是刚练完广播体操。
咕噜村长捂住正要说话的比特傻的嘴,急于寻求自己需要的验证,“正好,大傻,你认识这个机器吗?”
“村长,这不是月光宝盒吗?拾荒蜘蛛侠捡到的。(情节见《币乎评论(17):比特傻拯救比特傻》)这盒子没啥用,我给你扔了它。”
咕噜村长心里寻思:这要么是掩饰,要么是演戏。我再试探他一下。
“比特傻,你别装傻,这个宝盒是有使用方法的,你明明知道的。”村长说。
“咋使用?”比特傻好奇问道。
“45度仰望天空,然后说出那句咒语。”咕噜村长继续试探。
比特傻拿过盒子鼓捣着,呆呆的举起盒子45度看天。
“说咒语!”咕噜村长下令。
“啥咒语?”
“你知道的,你最近肯定经常说的,那句一说起来就让人内心激动、充满信心和力量的……”咕噜村长望向比特傻,观察一举一动。
比特傻鼓起勇气,大喊了一声:
燃烧我的卡路里!
来了,来了
咕噜村长跟着比特傻,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家门。
比特傻之所以急着来找咕噜,是因为村里吃野猪肉一家夫妻打架,闹得不可开交。
话说吃野猪肉热心参加西天村区块链养猪项目,本来就是看中了西天村歌舞队领唱常娥。可他是有媳妇的人啊,媳妇从高老庄探亲回币乎屯,听说吃野猪肉动了偷腥的心思,当下发飙,拿着擀面杖把吃野猪肉追出二里地,最后跑到村口湘乡的大树上,躲着不下来。
咕噜村长赶到的时候,只见吃野猪肉媳妇气势汹汹在树底下拿着擀面杖指着吃野猪肉骂:“你个怂包,有本事你给我下来啊!”
吃野猪肉说:“你让我下来我就下来,偏不!”
吃野猪肉家的邻居,隔壁老王,也在树底下帮腔:“矮油猪兄憋调皮了,孩子还在家等着你俩回去做饭呢,心疼死我了。”
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咕噜村长一脸严肃地走过去:“别搁这丢人现眼了,要吵吵回去吵吵去!”
“村长!”吃野猪肉家媳妇一见咕噜就哭得梨花带雨。老王赶紧上前安慰。
“村长!”树上的吃野猪肉也赶忙喊话,“你说我这倒霉媳妇,您老人家给我作证,我参加西天村区块链养猪项目,运用多节点确权机制,发挥区块链溯源优势,保证群众吃上放心肉,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啊。您老可得给我说两句好话哇!”
咕噜村长脸色铁青,不言语。
树上的吃野猪肉继续跟围观的群众争取舆论支持:“老少爷们,为了纪念咱们屯建村100周年,西天村村长刘大拿跟我商量,准备狂撒1000斤野猪肉,三重好礼等你拿!”
听到还要答题,还会发糖、抽奖,树下的人群交头接耳,一阵骚动。
吃野猪肉见成功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争取了舆论,在树上也顿时来了精神,眉飞色舞。大家都夸他有猪心眼子。
吃野猪肉媳妇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插着腰继续对他喊:“你个诛心的吃野猪肉,你给我下来!”
“我不下来!”
“下来!”
“我偏不!”
吃野猪肉在树上朝着媳妇做起了鬼脸。忽然间,一道闪电腾空略过。
一个身手矫健的侠客左脚踩着右脚,右脚又踩着左脚,腾腾腾地飞上树枝,生生地架着吃野猪肉跃下了树。
只见飞上树的这位,相貌堂堂,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而跟他一同前来的另一位,羽扇纶巾,脸上还蒙着一层黑纱,看不清样貌。
刚才飞起的侠者揪着吃野猪肉的衣领,气势汹汹地逼问:“说,南宫远在哪里?”
吃野猪肉心里虽然恐惧,好歹也是见过一些世面地,强作镇定问道:“敢问阁下what's your name呀?”
那位侠者哼地一声回答:“在下北宫近!”
论战
话说这来者之一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召开币乎屯金融大会的时候,跟南宫远约架的邻村网友。(情节见币乎评论(9):南宫远约架,比特傻唱歌:首届币乎屯金融大会侧记)
北宫近是南宫远的死对头。两人的恩怨由来已久,可以说针锋相对,王八瞪绿豆,越瞪越来气。
由于南宫远很爱在网上发言,北宫近就申请了500个小号,拼命点踩。
前段时间,南宫远发表檄文“我从未见到如此温暖的熊市”,两人矛盾彻底激化。
北宫近家族历来尚武,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精神,从穿开裆裤的年纪起就深入到自己有效的心灵,“换赞是小狗,卖赞死全家”的话,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在他耳边说道。
自上次约架南宫远后,北宫近怒气难消,终于带着不可遏的肝胆盛怒,来给南宫远“送温暖”了。
话说北宫近气势汹汹来逼“宫”的时候,南宫远还在家上网呢。9:09分,南宫远敲下键盘上最后一个按键,比特傻就从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了。
“不好了,南宫,有人要来找你麻烦了!”
“我就知道会来找我,不就是过年打牌偷了个牌、换了个牌吗,这些人真没劲。我就说传统的打牌方式主要靠自觉,整个流程是‘不可信的’。(南宫远:《为什么说区块链是“可信任网络”》)”
南宫远正要找地方躲起来,北宫近后脚却冲了进来。吃野猪肉虽然不从,但他还是顺着bihu.vc的域名(南宫远:《吴忌寒对法币、比特币、山寨币的一些思考》),找到了南宫远家。跟随的人群也呼啦啦一起涌入。
见到是北宫近,南宫远却也不慌神了。他淡定地说:“来了,坐吧。”
北宫近不坐,却兀自问:“坐下作甚?”
南宫远:“坐等下一波牛市。”(南宫远微文3月4日)
北宫近:“牛市怎么来?”
南宫远:“说是牛市即不中。”
北宫近:“还有牛市否?”
南宫远:“牛熊之辨,即是二心。污染即不得。”
北宫近:“汝既如是,吾亦如是。无常迅速,牛熊倏忽。”
南宫远:“何不体取无生,了无速乎?”
北宫近:“体即无生,了本无速。”
南宫远:“说得对啊,来玩盘游戏吧。”
北宫近:“人生幻梦,何尝不是游戏?”
南宫远:“既然是游戏,你又何必当真?”
北宫近:“不当真,如何做得游戏?”
南宫远:“来看我这个最新版本的英雄联盟。”
北宫近:“我不打野,野怪打我太疼。”
南宫远:“那就刷会币乎吧。”
北宫近:“1.18.0版出来了?”
南宫远:“还没。”
北宫远:“咋这慢。”
南宫远:“问咕噜。”
旁边观战的人群一时间把懵比的目光投向了咕噜村长。
比特傻问:“村长,不是要干架吗,咋谈起游戏来了?”
旁边的富贵抢着接过话头:“以前跟南宫放羊的时候,听他不断跟俺说过,人生和玩游戏其实是一样的,有些富二代一出来就是满级、顶级装备,导致没有目标了。其中一部分迷失了自己,堕落了,吸毒了,败家了,最后玩腻了提前删号走人。所以说生命的一个过程,好好享受从无到有,从贫穷到富裕这个过程吧。真的很爽。”(币民南宫远语录,http://www.wabi.com/timeline/317177.html)
咕噜悠悠地说:“俩人这是在比拼机锋呢。这样的谈玄论战,在币乎屯历史上曾经发生过。”咕噜村长说完,眼神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这厢群众议论纷纷,那厢北宫远略一落座,旋即起身,须臾告辞。
南宫远:“这么快要走?”
北宫近:“本来也没动,哪有快不快?”
南宫远:“谁知道动没动?”
北宫近:“我知道没动。因为我就是打游戏谁也带不动的那个菜鸡。”
北宫近移步往外走,咕噜村长急忙走过去,此刻,作为经历过历史的老人,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北宫近,你和南宫远的恩怨,可否从此一笔勾销?”咕噜村长急切地一边走一边说,却不小心被南宫远家的门槛绊了一跤。
因为南宫远办收费群,一直秉持“坑位有限,提高门槛,筛选用户,预防广告党”(南宫远:《突然冒出来十多个类似币乎的项目,南宫远玩不玩?》)的原则,门槛很高。
咕噜村长这一跤,老胳膊老腿倒不要紧,就是怀里的月光宝盒啪叽一下就窜了出来。
咕噜村长赶紧把宝盒收归怀中,却听得凌空中掌风呼呼而至,一个飞起十余丈的身影搜搜搜地就扑了过来,“甚么宝物,拿来我看!”
却原来是那个蒙面人一边叫喊着一边跳将出来,兀地一下就来到了咕噜村长面前。
咕噜怀里小心地揣着月光宝盒,问蒙面人:“你想要啊?”
蒙面人点点头,伸手欲夺。
咕噜村长躲闪一边:“你想要说清楚不就行了吗?你想要的话我会给你的,你想要我当然不会不给你啦!不可能你说要我不给你,你说不要我却偏要给你,大家讲道理嘛!现在我数三下,你要说清楚你要不要……”
一边使着缓兵之计,一边寻摸着机会,趁蒙面人愣神的机会,飞也似地逃了出来。
比特傻等人大喊一声:“保护村长!”想要抵挡蒙面人,却哪里是敌手。
蒙面人三拳两脚,挡着去路的比特傻、富贵、吃野猪肉等一干人等,就都被撂倒趴在那里了。
蒙面人紧随咕噜身后追赶过去。现场哗然,乱作一团,全都跑将出去。
南宫远却静静望着身边的椅子,愣着出神。
北宫近刚刚坐过片刻的椅子,正当中一道巨大的人字形裂痕,露出紫檀木的内部纹理。
南宫远伸手一碰扶手,那椅子却忽然哗啦一声化成了木屑。
村长遇险
咕噜村长从南宫远家跑将出去的时候,本来习惯性地想往熟悉的孙寡妇家里跑,但转念一想,不能再到室内作茧自缚,就自顾自拼了命往村后跑。
身后,蒙面人凌厉的脚步越来越近。
咕噜村长揣着月光宝盒,哼哧哼哧跑到村后,本想临近中午,正好应该是东半仙在村后小河摆渡的时间,但不巧的是,今天东半仙就“仅从文字上面指责水文是道德绑架”以及文章与生态多样性的问题,与TVB记者比特亮亮正在发生争论。
此时,渡口是没人的!
咕噜村长心里咚咚跳,他完全慌了神。
蒙面人侧身急行。死神来了!
咕噜村长腿脚发软,喉咙发干,眼前是深不见底的河水匆匆,对岸,是郁绿深秀的竹山幽幽。
摆在村长面前的却仿佛只有死路一条。
蒙面人杀过来。
时间静止。每一秒,都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在咕噜村长心头绝望掠过。
蒙面人几个箭步,施展轻功,飞身跃纵,一掌呼呼带风,就伸向了咕噜村长胸前。
千钧一发,咕噜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
他从怀里拿出月光宝盒,45度仰望天空,用尽力气高喊一声:
IN MATH WE TRUST!
一道遮天蔽日的耀眼强光袭来,蒙面人不得不收回掌力遮挡眼睛。
再一睁眼,咕噜村长不见踪影。
只剩下眼前深不见底的河水匆匆,对岸郁绿深秀的竹山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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