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哭声慢慢消退,人也缓了下来,我轻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是怪我贪心,一念之差跟师教授走才变成这个样子。”老成止住哀声,略作调整,人也恢复平静。
话说老成到海州见到自己的恩师师教授。师教授爱才留才,老成想着和教授拼一把赚了钱再回家,两边一拍即合,见面第二天两个就买上火车票辗转到了闻州。
当时的闻州,商品交易活跃,民营企业红火,暴富的人又多,需要大量的民间资金周转,自然地下钱庄生意火爆。老成和师教授学得一身本领刚好派上大用,一段时间混得风生水起,业内小有名气。不料人怕出名猪怕壮,当时地下钱庄有多少没有黑社会背景的?两个人又实心眼,本着一仆不事二主的念头只帮一个姓王的老板打工赚钱,被另一个钱庄的马仔截杀,师教授当场就被剁了一只手。还好王老板既有爱才之心,又感恩这两个人帮他赚了不少钱,自己跑路M国还不忘帮这两个人也弄了出去,自此师徒俩死命跟随这个王老板呆在M国。王老板为人精明,国内搞地下钱庄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大部分资产都在M国,三个人这些资金成立私募基金,最牛的时候在都该国金融圈小有名气,也开始了资本运作传奇。
“那后来怎么回来了?”我问。
师徒俩在M国混得有滋有味,但是老成一直心里还在记挂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两年前的某天王老板找到老成,说海州这几年兴起一股势力,力量强大,业务涉及政商多个领域,很是了得,在M国有人盯上老成想把他挖过去,老王还说这个人手眼通天,不敢拒绝只能忍痛割爱,已经决定放老成回海州帮忙了。
“什么人?知道吗?”我问。
“不知道,但是王总告诉了我组织的名称,并给了我新身份和绰号。”老成说着用手拍拍成清的床沿,“我回到国内第一件事就是去池州成家坳。可惜,你妈妈不在了,你也找不到了。我多方打听知道你的存在,并且有可能是组织的人,于是便安安心心呆在海州。后面的事,成清可以接着告诉你。”
“你先说说是什么人,又是什么组织,还有绰号什么的,会不会是师教授在背后操控?”我想要的就是这个问题,问得着急。
“不会是师教授的,他到美国以后因为残疾,几乎都是深入简出,没什么活动的。”老成回答很肯定。
“韩大哥,你别着急。后面的事我来说,包括我的事,一件一件毫无保留。”成清人虽趴着不动,但是说话没有问题,她平静地插话,“这个组织就叫31号房,背后的人是谁,我也没见过不知道,只知道他叫老爷子。我爸的绰号叫财神,是组织里的财神,负责资金管理和运作。”
“31号房?老爷子?”再一次听到这个组织这个称谓,我还是不免心里一惊,“那么你……”
“我也是这个组织的人,我是联络员。”成清回答,“对不起韩大哥,我骗了你骗了林姐。”我知道她说的林姐应该就是林琪。
“联络员的任务其实就是商业间谍。老爷子把我派到林琪的羽林山庄,林琪所有的商业秘密都是通过我传给我爸的,我爸以此对林琪的商业行为作出分析报告,报给老爷子,再根据老爷子的指示作出相应的商业对策。”成清介绍完自己身份,可能有些尴尬,语气顿了顿,说道,“可惜我并不知道我的联络人就是我爸。”
“爸不怪你。其实我也有暗地调查你,感觉你就是我女儿。不知道老爷子这么安排是有意无意,反正我们阴差阳错地死在一根绳子上。”老成听女儿这么说,伸手出来握住成清的手,成清可能不大习惯,本能地略微挣扎一下便乖乖不动了。
“你是怎么跟老爷子汇报的?”我问老成。
“就是通过约定的时间约定的暗号发在微博上,老爷子自己有办法看到并发出指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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