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不幸是什么，是杨妍的爸爸在一场车祸中去世。那时杨妍6岁。
当时顾阖的爸爸骑着一个摩托车在夜里行驶，不知道有多快。路灯就像一条线一样陪着他，他脑子里想的是他老婆的大肚子，肥屁股与他女儿吃巧克力的甜样。此时，他是归心似剑，他只想亲亲他的老婆，闻闻女儿身上的味道。同时有一辆黑色奥迪摇摇晃晃的开过来，把摩托车撞飞后就过去。汽车里面的人还沉浸在生意成功的快乐中。完全没想到有一个人正趴在地上挣扎。
一天之后，那条路上发现一具冻尸。
警察找到了顾家。顾阖那时8岁，他决定陪爸爸和妈妈一起去杨妍家道歉。顾爸妈心想，这孩子虽然学习不好，但是很有担当。
杨妈妈进客厅，眼睛充满了忧伤，憔悴得楚楚动人。小女孩正在客厅写作业，作业本上全是豆大的湿记。
杨妈妈垂着头，一言不发。杨妍依旧在湿本上写作业。杨妈妈没有追究刑事责任。在第三次顾家来访的时候，杨妍的表现让顾家吃惊。一个只有六岁的小女孩竟然可以反过来红着眼睛安慰大人：“叔叔阿姨不要太内疚，生死有命。去世了的已经去世了，重要的活着的人好。”
时间过了三个月，杨妈妈得了抑郁症，不治而上吊。
当时杨妍把小凳子放在妈妈脚底下，然后妈妈就直挺挺的摔了下来。杨妍就不敢动她妈妈。杨妍先是找邻居，后给顾阖家打电话。接着电话的是顾阖，顾阖先妈妈，后找爸爸。顾妈妈，爸爸本身不想带顾阖去。
“她经历了都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们是一家人，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顾爸爸看杨妍的亲戚很少，又看杨妍品学兼优，眉清目秀，决定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收养杨妍。顾阖不知为何很开心。只有顾妈妈有点担心，在看杨妍红着眼睛，知道只能这么干。
杨妍忘不了第一次去顾阖家的样子。刚进小区，透亮，洁白。她没有往上看，因为她不知道要抬头多少度可以看见楼顶。在刚进入顾阖家的时候，她感到很亮很白，有点刺眼。多年以后她回想起来，幸好那天衣服是买回来的，没有去商场带着杨妍买。否则她的头真要一阵阵眩晕。
杨妍改名叫顾佳，只比顾阖小一级。第二节课下课有课间操，顾佳就哭着一个人往班里走。顾阖看见了，手扶着顾佳的后背送她回班。到了她们班。
“谁欺负我妹妹了，赶紧承认。”顾佳此时手拉住顾阖的胳膊。
“哥，有人欺负你妹妹我帮你打他。”刘啸阳，大气凌然的说。
“谢谢你。”顾阖楼住了刘啸阳。
回家，顾阖楼着顾佳问：“你今天为什么哭呀？”
“我不知道，应该是换一个学校的原因。”
“有人欺负你跟我说。”
“谢谢你。”
一
时间过得很快，顾阖上六年级，顾佳上五年级。顾佳的胸部微微隆起。顾阖手捏捏顾佳的大腿。“手感真好。”
“你不就是说我胖吗？”顾佳嗔怪他，“你脸上的红点真帅。”
“顾佳敢顶撞哥哥。”顾阖一只胳膊揽住顾佳，另一只手在顾佳怀里乱挠。
“哥，痒，我不说了，我哥最帅，最威武强壮。”
顾阖不挠了，
“我是说真心话。”
“真的。”
“真的。”
“哥，我初中也想和你一个学校，去离家近的学校。”
“行。我罩着你。”
“你初中能好好学习吗？”
“我想和你一个大学。”
“你是把高中跳过去了吗？”
“我想和你离得近一点。”
二
初中
王琳琳说：“你还去找你妹啊，你不是和我一起吃饭吗？”
“这是亲妹妹，你和她得搞好关系。”顾阖回答，“走吧。”
“哥你眼光真好，找的对象真美。”
“谢谢。”王琳琳脸红了。
“佳儿，刘啸阳初中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爱去哪去哪？”
“你怎么说话呢？六年同学，你就这样不懂得珍惜。”
“我不懂得珍惜，他懂吗？”顾佳神色一变，“反正没在这学校，以后能不能见面也不知道。”
“怎么说话呢，是不是去那个重点了。”
“是，他说那儿美女多，他要好好玩玩。”
顾阖心想妹妹的学习成绩应该也能去，但是妹妹因为自己没去。
“你们班有没有帅哥呀？”顾阖想换点轻松愉快的话题。
“没有比你帅的。”
“有没有比刘啸阳帅的？”
“刘啸阳也不帅呀？”
“你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你别加我的菜。”顾佳瞪了顾阖一眼。
顾阖把菜放进嘴里。
“琳琳姐，你看我哥。”
王琳琳拍了顾阖一下，“过会给佳买糖。”
“哦！”
“你妹妹哭了？”王琳琳小声的跟顾阖说。
“我这妹妹就这样，眼泪跟小便一样多，你别搭理她，过会就好了。”
“你怎么说话呢，女孩哭了就要哄着。”
“你想吃什么跟姐说，姐给你买，你哥付钱。”
“姐姐真好。”
就在这天晚上，天下了雨，哗哗的打雷。杨妍心想，天都和我一起哭。
“你怕吗？”顾阖直接打开杨妍的门。
“你吓死我了，怕。”杨妍楚楚可怜的说。
顾阖钻入杨妍被窝：“手机给我。”
“干什么呀？枕头边呢？”
“我检查一下，你有没有看身心不健康的东西。”
“哪天，我也检查检查你有没有看身心不健康的东西。”
“我有，天天都看，不用检查。”
顾阖打开顾佳的QQ
刘啸阳：在吗
顾佳：不在
刘啸阳：谁回复我呢
顾佳：鬼
“你是不是对刘啸阳有意见。”
“对他没感觉。”
顾阖打开自己的QQ
刘啸阳：哥，你妹妹是不是范疯狗病
紧接着是一张截图。
顾阖：她没范疯狗病，她范相思病了。她把你空间的一张照片保存下来，之后把有你的一半剪下来。
刘啸阳：真的假的。那张照片呀？
顾阖：你空间不只有一张片有你吗？
刘啸阳：晚安，哥。
“你睡着了吗？”
顾佳看没有声音，亲了顾阖一下。顾阖眼睛突然睁开。顾佳连忙转身，那后背对着顾阖。
二
“半夜偷亲我。”顾阖抱住了顾佳，在她的脖颈上亲了一口。
“哥你爱我吗？”顾佳转过身看着顾阖的眼睛，“我们不是亲兄妹。”
顾阖闭上了眼睛：“我当然爱你。”
“我也爱你，那王琳琳呢？”
“我和她走不了多远。”
“哥哥搂我。”
“真麻烦。你脖子下面怎么有点软。”
“别捏，有点疼。”
“怎么了。”
“我不是小女孩，我是小女人了。第二性征发育了。”
顾佳把自己的手放在顾阖的手里，十指相扣。
顾爸爸现在喝酒喝的很少，夫妻俩看着顾佳甜甜生活，慢慢从一种负罪的生活变得很幸福。只有经历过生活的黑暗，才更能体会生活的美好。顾佳希望养父母快乐，每个人都会犯错。从一种负罪感走出来对于顾佳来说就如同胖妹从自卑当中走出来一样值得赞叹。
顾妈妈和顾爸爸正在商量这两个孩子。最后说希望他们结婚，这样也不用担心婆媳关系。
刘啸阳经常去顾阖他们学校门口找顾阖，顾阖和刘啸阳经常一起喝酒。顾佳不让顾阖去，哥哥并不听妹妹的，还嫌妹妹烦。但妹妹都会在哥哥宿醉的时候喂哥哥喝粥。哥哥的朋友都会照顾妹妹，妹妹有的都不认识哥哥的朋友。刘啸阳和顾阖是最好的朋友，他们和顾佳经常一起吃饭。有的时候顾爸爸妈妈出差。刘啸阳和顾阖喝几口酒躺在顾阖的床上，顾佳帮他们脱下外套。
有一天，只是平常的一天刘啸阳给顾佳发消息。顾佳还以为有跟顾阖有关系。
刘啸阳：你和我明天出去吃饭，别告诉你哥。
顾佳：告诉你一件事，我哥经常看我手机。
刘啸阳：你有点太依赖你哥吧，哪天你哥娶老婆，我看你怎么办。
顾佳：我哥娶老婆，我当然要嫁人。
刘啸阳：我都担心你嫁不出去。
顾佳：我又好看，又学习好，想嫁谁嫁谁。
顾阖的女朋友换了几个。刘啸阳的女朋友换了几十个。顾佳从来没有觉得刘啸阳是一个渣男，因为她觉得刘啸阳渣是因为没有和自己的真命天女在一起。而自己就是他的真名天女。
在中考完的晚上，顾佳给刘啸阳发了几十张照片，每一张都是刘啸阳和他前女友的合照只有刘啸阳的部分。顾佳时常搂着哥哥幻想着刘啸阳，在中考之后她脑子里一直在幻想和刘啸阳同班。小学的时候觉得没什么长大了之后，才知道当时是多么幸福。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刘啸阳：你是有多喜欢我。
顾佳：我想和你一个高中
顾佳小声的在心里说，我还想和你一个班。
三
顾佳高中靠着自己成绩上了市重点，顾爸爸妈妈给顾阖托人包红包也去了市重点。刘啸阳靠着体育特长去了市重点。
高一，果不其然没有巧合。顾佳没有和刘啸阳一个班。
在开学第一天，刘啸阳送给顾佳一盒巧克力和一支玫瑰花。刘啸阳给顾佳送过很多盒巧克力，但从没给顾佳送过玫瑰花。
“顾佳，你做我女朋友吗？”
“那我们分手还能做普通朋友吗？我不想像别人一样分了手就成仇人。”
“可以。”
“你中午找我吃饭？”
“你哥找你吗？”
“我哥也找我。”
一星期后。
“我哥呢？”
“你哥他泡妞去了”
“你呢?”
“我泡母牛呢？”
“我虎年的，不是牛年的。”杨妍嘴角向眼角撇，“你笑什么呢？”
“我。”刘啸阳欲言又止，“没事。”
“那你什么时候亲我呀？”
“不用问你哥了。”刘啸阳搂住了顾佳，脸离顾佳的脸很近，顾佳闭上了眼睛。嘴角使劲向眼角撇。
刘啸阳弹了顾佳脑壳。“你干什么呢？到你买饭了。”
“我和你哥掉进水里，你只能救一个人，你救谁？”
“我想过。那要看我和不和你结婚。”
“你还想和我结婚呢？”
“你没想过和我结婚。”
“咱们现在刚多大呀？”
“那不正好吗？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你和你哥那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你和我哥这么好是为了我吗？”
“为了你妈？”
“为了我”
“啊！”
“我又好看，又身材好，又有魅力，又性格好。又聪明，简直就是十全十美。”
“你别笑了，你脸都变形了。”
“我小学对你好是为了你哥。”
“为了让我哥放心的把我交给你。”
“你又笑什么呢？”
“是。”
“你原来暗恋我这么久了，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
“你说什么是什么。”
“你知道我哥怎么说你吗？”
“怎么说？”
“他说你情商高，家里经济条件好，脸长的好看。好多女生喜欢。”
“我就是。”
“你对你自己还有正确的认识。”顾佳十分认真的说。
“以后你会劈腿吗？”
“你和你哥是亲生的吗？”
“咋了？”
“你哥挺高的，你没那么高。”
“你会劈腿吗？”
“那要看你呀！”
“你比我哥还高，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怎么会呢？”
“你爱我吗？”
“我还行吧！”
“那我就当到你爱我”
“你周六有时间吗？”
“有”
“我带你出去玩。”
“去哪里呀？”
“我带你去KTV？”
“我不去？”
“为什么？”
“我不想去。”
“你想去哪呀？”
“我们去图书馆吧？”
“我带你见见我的朋友。”
“你的狐朋狗友。一帮游手好闲学习很不好的家伙。”
“你怎么看我的？”
“你有一天会觉悟！知道努力，你不是练体育的吗？”
“现在我爸爸就教我管理公司，为人处世，我练体育只是随便玩玩。”
“我也练过体育，但只是随便玩玩。在原来那个学校。”
“你回宿舍吧？”刘啸阳摸着顾佳的后背。
“我不想回，抱抱我。”
“走吧！你周六出来，我抱你一下午。”
“你那天喝酒吗？”
“我为了你不喝。”
“你去我家找我。”
“行，你还没抱够。”
“我怎么抱也抱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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