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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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子无所事事的时候,看了很多闲书,古典名著《金瓶梅》,通俗历史《罗马帝国》,林语堂的散文集《人生不过如此》,蒙田的《飞鸟集》
虽说经典不少,但要说最有感觉,最有灵性的,就只有冯唐笔下的《北京三部曲》了。
就好像那个秋水,那个柳青,是那个冯唐,都跌落到了纸上,能看见一样。
突然问自己一个特别没出息的问题:为什么,小学时读的启蒙读物就没看到《北京三部曲》呢?
第三曲没出息一下就算了,地上打两个滚儿,还好,这也看到了,不算太晚。
如果说少年时看到了秋水,需要喝个两个二两杯的二锅头,才能算差不多高标准一点儿精神庆祝,那么现在的话,一杯也是有了。
三部曲里的主人公叫做秋水,不知道是全名还是小名。从书的开始走到书的结束,只有一个名字,放在嘴里含一会儿,哼,真的很好听。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能够清晰的看到一个等式:秋水=冯唐
一样的老北京长大,喝酒打屁混老炮儿,吃田螺喝啤酒政府门口撒尿。
在那个人们都红彤彤的年代,正赶上可以上大学的时候,大学都上了仁和,学了医,在北大念了两年的前学,回到自己的学校,学的叫子宫癌的医学科目。
毕业出国留了学,学了工商管理的课程,然后转型,混肆在麦肯锡和他的朋友们,做了麦肯锡的朋友。
写小说,看小说,学医科,做咨询, 他仿佛是70后的文字第一人,又好像是一个半瓶子醋的医生,半瓶子醋的金融家、咨询家。
秋水的气质和冯唐的故事,非常默契地重合在了一起。是因为冯唐用朋友的视角写下秋水,也是由于笔下的秋水是他自己的影子。
想做的做过的,想做的没做过的,想做的不敢做的,没想过要做的或许也做了,不管现实,统统都跌落到了纸上,却又如此真实。
两个字:灵性
说到这里还得啰嗦一句,要是老小的时候,就看了秋水,傻X了几年的思想和大脑,应该不会早早的关窍了。
搞的现在自己得更特么努力,才能变得不那么土鳖的有点灵性的样子。
闪闪发光的灵性秋水是幸运的
没有一个太好的家室,也没有一个不太好的家室,上得了学,喝的了酒,还有小红、小白、小黄几个狐朋狗友,尽管关系有点复杂,性质有一点点的糜烂,可能伦理上还有点故事。
从北京北京、到十八岁的姑娘,到万物生长,从初中、到高中、到大学,从上课、抄作业、到打架、喝酒、做爱,一套多不多,少不少,正好。
但只有这些不重要的,不能说明就是幸运的。更重要的是一个人从小打到,吃喝不愁,走着社会主义的教育,却灵性不减,该喝喝,该玩儿玩儿,还特么上了个最好的大学。聪明的人有了运气,还有一点努力,这就是幸运。
也恰恰印证了那一句话:青春就是用来挥霍的
从初中的时候, 就有那么多的闲书可以看;高中的时候,就可以用“古龙巨”的笔名冒充古龙写小说,赚小钱,喝小酒;大学的时候,牵个小手都要人人喊打的学校里,还能偷偷地跑到学校杨柳树的后面,牵着白露借着爱情的理由而鼓掌。
好像是
“杨柳树一般都是四片叶子的,今天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十片四叶的柳叶,我们就那个,其实那棵树应该是基因突变过得,每个叶子都是四叶”
具体的记不清了,就是这个意思,每次都到这里,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那么矜持,每次又都那么放荡。
秋水的青春,骚浪,放荡,惹人心生荡漾秋水是不幸的
平生能有一个至交,算是正常的人的水平;能有两个,就是已经超越了大部人了;能有三个,小黄,小红,小白,就特么能算是烧高香了。
在这样的条件下,还不只是三四个人的至交好友,还能发生些莫名其妙令人面红耳赤,却又尴尬不已的关系,有的时候简单的像对在一起的白开水,有的时候像是缠绕在一起的乱麻团。
既让人家喜欢,又让人家讨厌。
男孩子的不幸在年轻的时候,一般都是情感和恋情上的故障。就像是秋水在小红依然决然的选择了留学生的小白,不知道是为了爱情,还是为了什么,回避了秋水的一汪秋波。
长久以往如弃如离的白露,仿佛因为秋水对柳青的别恋,默默的走开。
如果说平生的两个重要的女孩都走开了还不算可怕的话,那么后面接连而至的柳青,清晨仿佛与一件艺术品一样陈列在大床上的胴体,搁置在一个金黄头发的洋男人的旁边,就如同一记巨锤,突然袭来,打在胸口。
男孩的青春总是充满了风发意气,充满了兄弟情义,充满了爱恨情仇,也充满了背叛。
风发意气,兄弟情义,爱恨情仇,和背叛或而幸运或而不幸。幸运的时候,仿佛自己就特么是老大哥了,牛逼哄哄;不幸的时候,连个土鳖都不如,感叹着自己——真特么没出息。
秋水是男孩子的梦
每一个男孩子都幻想过恣意的青春,都说着青春就特么是用来挥霍的。
周围的人总是在该做的时候做一些错误的事,青春的时候,苦读着雅思托福,看着鲁迅的谋篇杂文集里的某篇文章的节选,还回答着“有何意义”这样傻叉的问题,该玩的时候没有玩吧。
然后在三四十岁成家立业,该负一些责任的时候,想要玩了,然后领着小三,找了外遇,养了情妇,玩的可HIGH了。
基本上就没有在对的时候做对的事情。
那么秋水,恣意妄为的青春,喝酒打架泡妞,上学作弊逃课,不就是年轻的时候每个男孩子都想要做的吗。
然后大部分的我们都没做,或者是想了没敢做。而秋水,冯唐,或冯唐笔下的秋水,想了,也做了。
是梦,也是照进了现实。
幻想过少女的清纯懵懂,恋爱的青涩情怀,也幻想过成熟风韵的知性女性,像是母亲,像是姐姐,像是爱人,把一个小男孩转变成一个顶天立地、能吹牛逼也能做牛逼的事的男人,白露的初恋、小红的缠绵、柳青的感性与性感,唯有缠绵。
如果说青春的岁月得到了满足,男孩子一般的梦想得以实现,那么之后的学医生活,出国深造,转型工商管理MBA,成为职场和金融的老人。
像一部小说,也像一个真正的人。
而这个人,就是真正的冯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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