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局外人》

作者: 刘益清 | 来源:发表于2020-02-23 17:53 被阅读0次

           读完《鼠疫》,再读《局外人》,会感到很多的落差。一是,小说故事的情节,后者篇幅小,几乎不存在完整的故事;二是表达的思想性,后者在行文即将结束时才抛出宏大的哲学命题;这两处的不同都使得读后有断崖的感觉。但恰恰是这部小说给作者赢得了在文坛上的初始声誉。“局外人”这一概念的外展也无限扩大,从小说里的司法弊端到整个社会和整个个体的生存困境。自然,这本书也成了作者短暂生命中的经典代表作之一。

            不同的文化背景,社会环境,连带基础的文本翻译,都会带来对境外作品理解的难度性。小说中初次抛出“局外人”概念,是当“我”因意外杀人被法庭审判时,作为被告,“我”能力稍差的律师和检察官激辩,“我”却几乎没被给陈述解释的机会。这事关“我”性命的审判,“我”却成了旁观者。并且,不管是检察官还是陪审团,亦或是“我”的律师都脱离枪杀事件本身,他们都把焦点放在了“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审判的结果是,因为“我”日常不符合社会价值判断的行为,最终被判定为死刑。

             在整个的审判判定里,“我”对生活漠不经心,送母亲去养老院,母亲下葬时,“我”没哭泣,后又看喜剧电影,和女友发生关系。甚或结交什么样的朋友,都成了“我”恶意杀人的佐证。想来,也是因为这些看来离经叛道的行为使得所有陪审团成员一致认定“我”杀人的故意性。基于此,即便是一直以漠然态度生活的“我”积极申辩因过失杀人,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了。因为“我”从来都是和正统社会的期望格格不入的。“我”的存在会使得他们所认为的社会道德坠落到邪恶的深渊。怎么看死都是必然的结果。那既然这样,索性就我行我素,让更多人看“我”被执行死刑,也算作是对自我的坚持和对社会的抗争。

          《鼠疫》中的塔鲁极度不喜欢法官和司法体系,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同《鼠疫》一样,《局外人》这部小说中也有“我”与宗教的争论。前者中,并没有对宗教态度鲜明的反对。但是《局外人》中,“我”的态度就相当直接了。“我”打了神甫,拒绝他以神的名义叫“我”儿子。“我”拒绝忏悔,并坦言在监狱的墙面上只看到了肉欲。“我”只想做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存在,没有任何枷锁的表示自己的意愿。“我”并非我生命的局外人。宗教以及社会都想加之于我各种道德。但那并非“我”想要的。

            做自己,妈妈在养老院的日子里,在夜夜面临生命别离及死亡威胁的日子里,想到重新开始生活,并且有了自己的老年恋。所以“我”认为,所有人都没资格去为妈妈哭泣。对于“我”自己,“我”有“我”的生活态度和相应的生活方式。“我”工作上努力但是不上进,“我”生活上漫无目的,但并无害人之心。虽然,“我“并符合这个社会的预期,但是”我“活的幸福,过去是,将来也是。

          《局外人》酝酿时,欧洲处在两种思潮的激烈冲突中,发布时,战争早已经把欧洲拖入巨大的灾难之中。作者自己曾经被裹挟进一中思潮去抗击法西斯主义,但之后,他又发现这两种都没有可取之处。那答案呢?在《局外人》中,作者谈过生死,死是必然,大家都会死,活着或者死都是无意义的事情。但面对死,“我”想念的是之前的生活。或许做好自己就是活着的最好的答案。这种想法在《鼠疫》里也有体现。里厄大夫说他最想称赞的是尽职尽责做好本职工作的小公务员。

             生死无意义,那就做好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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