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那些规矩就是笼子,就是手铐和脚镣,要去那里生活一辈子,还不如从归峰顶上跳下去来得痛快。”
——司马怀玦
文/怀山若水
岳宠侧过小脑袋,淡淡的烟眉皱了起来,“怀玦姐姐,你说女孩子就非要嫁人吗?”
啊?司马怀玦真没想到她的心事竟会是这个,她才十二岁啊!
“这个嘛,也不一定啦。”怀玦胡乱回答。
“那容姐姐为什么就非要嫁人呢,而且还是去那么远的地方?”
原来是为这个呀,怀玦恍然大悟,“她是去王都参选太子妃,还不一定会嫁呢。再说王都也不算很远,骑马大半个月就到啦,一路上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呢。”怀玦没去过王都,所以只能随口胡掐。
“当太子妃,那很好吗?”
好个屁,一点都不自由,我才不要呢!
“呃……当然好了,因为将来说不定就是王后呢!”司马怀玦继续哄着小表妹。
“可是……为了将来当王后,就可以不要妹妹了吗?”
“这……”怀玦忽然发现小丫头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父亲总是带着大哥骑马练剑,最近又为了什么教的叛乱到处忙活。母亲除了发脾气,从不陪我玩。虽然容姐姐时常管头管脚,我也嫌她烦,可毕竟只有她才会陪我画画、浇花,还有做我最讨厌的女红!她要是去了王都,就没人陪我玩了。”女孩子边说边吸鼻子。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谁让你爹不像我爹!要是我遇上这种事,就算我娘同意,他也是不会答应的。
司马怀玦同情地将岳宠揽到怀里,轻声安慰道:“傻丫头,容姐姐又不是不要你,她……她就是先去那里看看,说不定很快就回来陪你玩啦。”
“又骗我!”岳宠挣脱怀抱,“她看完了就安家啦,安完家就会有好多小宝宝,就像父亲和母亲生我们一样!她才不会回来了呢。”
怀玦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哎呦,我算是服了你这个小鬼灵精了,竟然连养孩子都想到了,你以为小宝宝是说养就能养的呀!”
“不是安个家就会有小宝宝吗?那还要怎样!”岳宠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鼻子下还挂着鼻涕。
怀玦猛地脸一红,没来由的心如鹿撞。我怎么跟个孩子说这些,她暗骂自己犯浑,赶紧遮掩道:“那你就得去问你母亲了,我又没……没安过家,我怎么知道!”
“你又拿我母亲来吓唬我,不理你了!”岳宠撒气般把软枕扔掉,一骨碌就滑下了床。
“不理就不理!”怀玦面颊微烫,想着索性气走岳宠,好让自己清静一下。没想到小女孩听了这话非但没走,反而蹲在地上大声哭喊起来。
哭喊声充斥着整个卧房,顿时让怀玦大窘,赶忙下床认错,“你这是干嘛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我也就是那么赌气一说,你倒当起真来了。这要传到二姨妈耳朵里,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行了,快别哭了,姐给你认错了,还不行吗?”
“就是你欺负人家嘛,我这就去告诉母亲!”岳宠不依不饶。
“你……你要真这样说,那也只能随你了!不过真要让二姨妈知道了,就她那脾气,我估计我在这儿也就待不下去了,以后想再来,只怕也难!”怀玦深知对方脾气,索性以退为进。
果然,岳宠一听,立刻止住了哭喊,揉着似乎并没多少泪水的眼睛,给自己找台阶下,“你……你知道就好!算了,我……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就饶过你吧,下次看你还敢!”
“不敢了,不敢了,绝对不敢了!”怀玦忙不迭作揖,“小女子谢过大小姐不罚之恩!”
“谁说我不罚你了!”小女孩叫嚷起来,“我要罚你……罚你服侍我洗脸梳头!”
这死丫头真是得寸进尺,怀玦心里笑骂,随即灵机一动,半跪在岳宠面前道:“大小姐,奴婢倒是有个比洗脸梳头更有趣的法子。”
“哼,别想耍滑,”岳宠点着怀玦的鼻子,“不过,准说来听听,看看本小姐是否满意?”
“您先回去梳洗,一会儿奴婢在东苑前等您,咱们一起去偷袭你容姐姐可好?她这人最懒,这会儿肯定还赖在床上睡大觉呢,保准会被吓一大跳的。”
“好主意……”岳宠眼珠一转,粉脸上顿时露出笑容,“你一定要等我哦。”话音未落就一头冲出门去。
司马怀玦长吁了一口气,暗暗为自己成功骗走小表妹而庆幸。可转念一想,表姐岳容可不像自己这般好脾气,万一等会儿真带着岳宠闯进她房里,把她惹恼起来,岂不又是自己的罪过?还不如先去通知她一声,等岳宠来了,就说是她姐姐自己早醒了,也好省过去一场是非。
打定主意,怀玦赶忙稍稍整了整头发,披上一件换下来的旧长裙,连脸都没洗,便光着脚潜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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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刀客
磨砺十三年
只为劈开梦里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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