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王先生:
这是一颗糖。
我想要给你一颗糖。我想要这颗糖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于是就有了这颗糖果。
这是一颗糖,特意为你裹的。也是一封情书。作为一个“作家”或立志成为作家的人,再没有比这样的情书更贴切的了。
去年,去年我一直担心怕自己是一个“想要唱歌却五音不全的人”,现在我已经不担心这个了。
在爱上你关注你的这几百天里,这几个年头里,我确实看到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并不认为我和你人和人之间有什么差距,但是因为关注你,才关注了你所在的那个行当,因为那个行当,才关注到了社会现实。
我看我自己,就像看唐吉珂德一样可笑。别人看我,应该也是如此。我想你看我也是如此——异想天开。说的大约就是我这样的行为。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就不想写这封信了。完全没有意义,没必要,何必多此一举或者自取其辱!
但我是一个重诺的人,我一直认为中国的传统品德里“守诺”是非常闪光的一点。我既然说了,就要做到。我希望自己的行为能够有始有终。这是写这封信这个行为的出发点。
当然,感情是另外的事情。人的感情很难做到有始有终。“始”能有迹可循,“终”可能需要死亡来帮助。如果这个人的灵魂碰巧不死,一切就会成为传说。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一眨眼,桂花香又没了,冬天又来了。我睡下还没醒来呢,太阳就起起落落几百次了。几百天来我就只做了一件事儿。时间又过得很慢,每一天都很慢,每一晚都很漫长。我常半夜醒来,躺着等着天亮,以为天很快就会亮了,一看表才夜里3点。
有时候想想觉得很不真实,疑心自己是被魇住了,疑心自己一直堕在梦里,我是在梦里醒来睡去,你是我梦里的景象梦里的人儿。这样的时候,我就会掐掐手臂,还疼。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些(日记诗歌信小说)是我干的事儿,我能干出这种事儿?这不像是我能干出来的事儿啊!
我一直恍惚着,从见到你开始,我就一直恍惚着。
没想到没想过我会为认识一个人而如此隆重如此苦心积虑如此旷日持久如此大费周章。
以前没有过,以后也不会有。
你在我这里经常以多个形象出现,某些形象会短暂的把我从你身边赶开,那样的时候,我其实是希望时间能长一些的。但那样的时候总是很短暂,一个小时,或者几个小时。最长的一次大概就是看到你戴着戒指的那次吧,开始的照片并无特别,但视频一出来,你手指上的戒指就晃瞎了我的眼。别人似乎并未注意这点。于是那一整晚我一直在不停的刷屏,希望有稿子能说说这事儿,只有一篇,别的没有。后来我想,人家要睡觉的,人家要休息的。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是没人说这个事情。我一直不停的搜索搜索,等到中午,才看到有人罗列了一下你身上行头的品牌,包括胸针戒指。我看了好几遍那篇稿子,然后我才想到:也许不过就是广告,并无什么意义。(你是不是认为这些行为这些举动这些心理很可笑?如果你这样认为我觉得很正常,因为我自己很多时候也会这样认为。)
我把我这几百天来做的这件事情归结出四个走向四个词语:
传奇,故事,经历,悲剧,
我被一种强大的无法自控的情绪推动着踏出了第1步,第2步,第3步......直至第99步,但只有你踏出的那1步才能决定这件事情最终会被哪一个词语所形容(“悲剧”在上一封信里有过阐述)。
我做了那么多,我已经做了我能做到的全部——努力,时间,情感。我所有的全部。但我却决定不了这件事情的性质,决定不了未来的方向。
你一直站在那里,你什么都没做。你只是站在那里。你却能伸手定乾坤。
多不公平。
不过这世上的不公平本就很多。
我这样说你也许会觉得委屈:我什么都没做呀。是的,你确实什么都没做。如果有人因为看到了罂粟美丽的身姿闻到了它醉人的芳香而不由自主的走向它,到底是人的错还是花儿的错?
大家都没错。
这次给你的这个《海上》也是初稿,但这个初稿我不认为是凑数。从动机上来说它不是。它是特意写的,特意写了献给你的。仅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哪怕它惨不忍睹它也有自己的动人之处。从质量上来说它也不是凑数,我认为它不差,至于它能在“好”的刻度上达到什么数值我不知道。我说过,自己看自己做的东西,因为太过于熟悉而看不清楚。更何况我对它又怀有很深的感情。我虽然不知道它能在“好”的刻度上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数值,但应该不会是最小的那几个。我也不会因为这是初稿而觉得“赫颜”,事实上,这次给你初稿是我刻意为之。因为初稿才是一颗不加修饰的初心,更重要的是——
你必须做那第一个看到的人!
初稿是初心,是因为里面放进去的我的感情最多(它和去年刚开始构思时比变化很大),你可以看作每一字都是有感情的。因为太过于有感情,所以可能就会不准确,会绕圈子不直接,会躲闪躲藏(这是从“作品”来说。虽然觉得多余,我还是多余的说一句:《海上》是情书,但同时也是“虚构小说”。我还要多余的说一句:我对我所说的每一个字负责,负全责),作者应该更客观中立一些才好。而我在故事里进入得太深了(比如今天我强行加了星座那一段,加的时候就在想要不要删)。以后如果修改的话(现在不打算修改了,我感觉我的力气都用完了,改不动了),可能会有变化,也可能没什么变化。谁知道呢。我希望我写出来的文字能够“美、准、狠”,但是在“写作”上我还处在摸索阶段,自己也还糊涂着呢。可以说我对“写作”这事儿还一无所知,目前完全靠的是本能和直觉,还没能找到路径和方法。
这就像是你。我也完全依靠本能和直觉。没有看到路径和方法。我每天都会看好几遍邮箱——早上中午下午晚上都会看——很失望一直没有你的片言只语。
我一直在上演“独角戏”。
我不知道《海上》什么时候可以出版,但是我明显的看到了我的进步(也许这个进步也堕入了自己看自己的怪圈)。我想,只要我能进步,今年比去年好,明年比今年好,那么故事就总会有面世的那一天。王先生,我不可能一直打扰你。如果说现在我还能以“践诺”为借口,那么以后我找不到任何借口了。我又怎么能自我欺骗到无休止的程度呢?况且,事不过三对吧。鉴于此,就想先问问你:献词怎么写?
我想了一下,有几种写法:
1.姓名..2.姓..3.名..4.别的称呼..5.首字母代替。字母代替可分几种,和1.2.3.4项分别对应的代替法。
我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写:献给某某某。但既然这某某某涉及到了具体的人,自然还是问一下对方征求一下意见比较好。
接下去想要写的故事我已经想好名字了:《锦缎》《沫》《我的歌/歌/岁月如歌/如歌》,我给你说过的我最想写的我的外公、我的母亲,我还没思考好要怎么去写。“锦缎”这个词你应该不会陌生(我又在展开想象了。如果你没看过以前的信,那么“锦缎”对你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词语)。一度,我认为你那个@@@的背景和头像所寓意的就是:“天国的锦缎”“比翼”这样的意思。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完全是无心之举,或者是,是有心之举但和我完全不沾边。可是啊,像我这种心里有鬼的人看到却难免不多想。不过图片具有多重象征意味,它可以解读成:接受,也可以解读成:拒绝。两种完全相反的意思。我的感情倾向于做“是”的判定,但是做“是”的判定又会让我更受罪。
这真是个残酷的悖论。
你说过,你有“比远方更远的向往”。我也有。我想把我的灵魂送至某个人迹罕至的殿堂。为此我的余生,我的后半辈子,都会在路途中。那注定是一段孤独寂寞的旅程是一条艰辛坎坷的路。
我希望路途中有你一起,我希望我们能在远方并肩站立。
我并不是一个战士,我只是一个想要得到宠爱的姑娘。
王先生,这是一颗糖。
红阑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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