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这每一个站都是我们必须路过的,或许这也不是我们需要的。妈妈陪,爸爸接送,奶奶叮嘱,为的是中考、高考、分班考、证书考…我们抱着大无畏的精神,一直全程参与,骨子里可能真的都是为了不再当农民,有稳定的工作输入,能得到国家的供养,吃上金饭碗。结束了大学四年生活,不舍、留恋也难以挽回兄弟之间的闲聊扯淡,调侃挖苦;开学的通宵游戏,期末的夜晚自习,考好了聚餐,考挂了也聚餐,只为不成功则成仁,至少精神上是好的。看到了别人怎么谈的恋爱,了解了打游戏也是能赚钱的,知道了有的人不高考也能上大学。
妈妈用针线封好行李袋的口,咯吱咯吱的作响。我懵懂中说:“妈,几点了?”母亲回答说:“早上两点多钟。”大半夜的,屋里灯火通明,地下摆放几个即将驶向远方的袋子,完全被吵醒了,昨天晚上我已经将自己需要的东西打好包了。家人听说托运站卸货那里会有装卸人员顺东西,意思就是偷,所以妈妈迫不及待得为我的行李封好口。我说差不多就行了,丢不了,长辈的认真是我们有目共睹的,但是那时我只会说她执拗。
我家的房子已经破败不堪了,屋顶漏雨的厉害,我奶奶经常给我讲这房子是你爸爸刚生的时候盖的,大概是50年前了,请了上百人,切墩、夯土、垒墙、编苇等不知多少道工艺才落成的,那时这是全镇最好的房子,就是小品里边说的“别野”。可现在的景象却让我怎么也联想不到它当初的王者风范,大盆、小盆、水瓢、饭碗……能用上的生活用具基本都参加了每一次抗洪抢险,滴滴答答、叮叮当当、噼里啪啦,如果你第一次没有把盆准确地放到那漏雨点,雨滴落在盆沿上的声音还是很清脆悦耳的,不过听完声音后还得去挪一挪位置。这场景如同电视上音乐会一样,小提琴、大提琴、各种管、鼓,当然我要是想指挥的话,那我的指挥棒一定是筷子,这每一场音乐会结束后,爸爸总会拿木凳的梯子爬上屋顶浇灌一些水泥,以应对下一次的雨。
眼前一闪,另一个屋子的灯亮了。“还不起来,看看都几点了!”声音响彻云霄,初中上学的每一天,爷爷奶奶都会用这种方式叫我起来。这样反问是很加强语气的,令人头痛,更加让人难受的是对比,比如你看看老王家的孩子,你瞅瞅邻居家的小雨,好像我一直生活在别人家孩子的阴影中,时刻敲打着你的脑壳,要向别人家的孩子学习,这阴影无时无刻地影响我的生活。我快速穿上衣服,起来帮助母亲摆弄了几下袋子,雨一直下,一夜都没有停歇。妈妈帮我准备好了行李及衣服,还没来得及和我说话就去忙着做好吃的去了。
天开始朦朦亮了,吱…..远处的大门传来的声音,谁来了,这么早!我心里喃喃自语,抬头望去,哇,是小雨来了,儿时的玩伴,这就是爷爷说的邻居那孩子。顿时万籁俱寂,起床真的很早,这个我比不了,我服输。
他冒着着细雨来看我,为我践行。小时候自己总说长大很慢,现在却被叫了叔叔,当你回忆时,你回忆不起的回忆,我们就大了,80后这批人,娶妻生子,安家落户,远离了儿时的伙伴,疏远了亲戚朋友,每天为了房子,买了车子,也不是所有人都感觉幸福了。我和雨是邻居加伙伴,从春夏忙到秋冬,春天捉鸟,夏天抓鱼,秋天抓鱼,冬天滑冰、抓野鸡、逮野兔,我的童年生活大体就是这样。而好景不长,一切似乎戛然而止,更让人不能想象的是,我的好邻居好伙伴年纪轻轻竟去世了,因为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病因,全身溃烂化脓,病发几个月后,他就与家人天各一方了,据说是外边打工所染,可能是跟所干的工作有关系吧,现在环境污染确实很严重,短时间内被糟蹋的不像样子,而这些底层的老百姓被污染,就显得无能为力了。
妈妈准备了一桌好饭,我帮忙拾取了碗筷放在桌子上,虽说早上不易吃大餐,但毕竟我要出远门了,多做一些吧,儿子喜欢啥就都点,这么远的目的地,一年也很难回来一次,所以得好好封住我的口。母亲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生煎饺、红烧鱼、肉沫茄子、炖鸡肉、煮玉米,荤素搭配合理,营养均衡协调。一家6人又这样坐做到一起吃了一顿,对于大家来说这次吃饭显得特别,对我来说,都一样,毕竟从上初中开始就不在家里住了,一直外边游学。因为这次我出的远门,什么是远门呢,就是爷爷一两天内不能赶着马车去的地方,就是父母几个小时不能骑自行车到的地点,大概是这么概念吧。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中国的饭桌是吃饭的地方,也是家人交流的场所,在饭桌上交流显得很惬意,所以叮嘱几句是必少不了的硬菜。譬如说:“不要和别人打架,别拿别人橡皮,别和别的孩子鬼混。”这一类的话现在是不会再说了。而是说:“注意车上小偷,要把钱揣裤衩兜内,那样安全点,听了这话,我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和同事好好相处,嘴甜一点,恶人不打笑脸人;上班别迟到,早点起来,多学学隔壁家的孩子。”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了,我也听得仔细,表达方式可能不太好,但道理还是对的。
备马出发,这次出门收到了各方领导的高度关注,大家决定给我打一台轿车送到火车站,还得有随行人员陪同,陪同人员基本工作是帮着搬行李,不过这差事也不是谁都能来的,家族里的长者-爷爷、家人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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