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恒昨天放学回来,左边额头上一个大疱,我惊问他是怎么弄的,只听他不慌不忙地解释,是桌子上撞的。再看他带回来的水杯,杯套呢?
以恒又讲:不知道是谁,故意把我杯套的长带在桌下绕了几个结。放学时,我都没有打开,只好等明天去解开了。
是哪个调皮捣蛋鬼?我悻悻地问。
还不知道。就是我额头上的疱有点疼,这事不能告诉妈妈。
为什么不能告诉你妈妈?应该让她告诉老师。
算了吧。还不知道是谁弄的。不要告诉妈妈。
后来,晚上我还是忍不住把这事告诉了以恒的妈妈。了解情况后,妈妈轻描淡写,只关照以恒下次小心点。如果明天去学校解不开,就请同学或老师帮帮忙。快挂电话时,妈妈又告诉以恒,明天会去接他放学,已经为他买好一些他最爱吃的水果。
明天,你妈妈回来我想抽她两巴掌。看这母子俩说说笑笑,我忍不住看了一眼以恒,故意看他有啥反应。
不,不,不能打妈妈。奶奶,你要打就打我吧。以恒话没说完,电话已经挂断。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好像他妈妈就在我们眼前,而我,就要动手真打他妈妈一样。再三央求,不能打妈妈。
为什么要抽她,你知道原因吗?
知道。是因为妈妈好几天没回来过了。
看看以恒,我忍不住想笑。这小朋友,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看来,他啥都懂。
时光飞逝,人事更迭。也许在若干年后,我今天的角色,会是以恒吧?
202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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