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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元孞又趁着早朝时候来到了尉迟化雨府中探望小外甥。她规避着尉迟化雨,尉迟化雨休沐时便不再前往。因此元孞虽出入尉迟府多次,倒也没见过尉迟化雨几面。但她清楚,一个不过而立便手握重权人人忌惮的权臣,该是对其避而远之。
听下人说小外甥在花园,元孞便兴冲冲地前去。突然她顿住了脚,一处亭内清清楚楚传来小外甥的啼哭声和一个女人的尖声咒骂。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娘都没了还不乖乖的。还有你们,别老惯着这个小儿,将军可说了,要扶我为正室,你们……”
“啪!”
她还未说完,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啊!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女人没见过面前的元孞,捂着脸依旧张牙舞爪,不顾下人的阻拦。
“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一个下贱坯子罢了。”元孞握紧拳头,双目猩红。她阿姊已经没了,她不容许有人欺侮阿姊的骨肉。
“你,你……这可是尉迟府,我很快就是这儿的女主人了,你竟然……”女人哭卿卿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风韵,突然她眼睛一亮,冲向元孞背后的人怀里。
“将军,不知道哪儿来了个疯女人,竟然敢打巧心,你看。”女人柔若无骨地贴在尉迟化雨怀里,尉迟化雨随意地勾住她,眼神却玩味地落在前方女人的后背上。
元孞背后一僵,整理了下表情回过了身。看到了仍旧一身朝服搂着女人的尉迟化雨。
“尉迟将军。”她盈盈行了一礼,低下了眸,面上是无懈可击的笑意。这个男人她惹不得,她在扮猪,却是为了躲老虎。
那个名唤巧心的女人见元孞一下子乖巧起来,便在尉迟化雨怀中更加放肆地瞪着元孞。
“公主插手了后宫,现在是来整顿在下的内院了?”尉迟化雨摆摆手让下人抱着儿子离开,却还搂抱着巧心。
“将军说笑了。”元孞登时知晓了太后寿宴那一日尉迟化雨那一敬的意味。想必是他听到了自己同嘉妃的言语。
“公主……你……”巧心浑身僵硬了起来,不知所措,却被尉迟化雨的臂膀禁锢地更紧。
尉迟化雨猛地放开巧心,女人一个不稳当跪爬在地上。愣了一瞬便开始向元孞求饶。
“公主,这个女人,凭你处置。”尉迟化雨摘下官帽,递给一旁的小厮。
“罢了罢了,你是要当尉迟家主母的人了,我可不敢罚你。”元孞眼底是阴狠,面上却还是笑容。
“多谢公主。”巧心忙不迭地想要爬起,却被尉迟化雨扣住了下巴。
“哦?公主当真大人有大量啊。”尉迟化雨半蹲着,看了一眼元孞便狠厉地瞪向巧心,手中的力道也大了几分,“尉迟家的主母……我何时许给了你?”
“啊……我……贱妾只是……只是……”巧心疼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只是如何?”尉迟化雨一个甩手把巧心撂倒在地上,巧心流着泪跪在尉迟化雨脚边,哭哭哀求。
“公主心慈,不想罚你。但你这女人,所言所行有违我尉迟家的规矩。本将军看你生得好,就犒劳犒劳营中的弟兄们吧。”尉迟化雨踢开了巧心,便有下人拖走了哀嚎不断的女人。
一个女人,跋扈恣意了些,竟是从尉迟化雨的宠妾转眼间成了军妓。元孞看着这出闹剧,对尉迟化雨多了几分欣赏。
怕?元孞可从不知这个字眼。这个男人,当真的阴狠,当真是无情,当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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