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uo快餐读史之《元明简史》
第一回 元帝国的扩张与统治
话说软弱的宋朝历经辽、西夏、金三个外藩的骚扰,但最终均被凶猛的蒙古族消灭。而建立这个大蒙古国的英雄就是大名鼎鼎的一代天骄成吉思汗铁木真。铁木真幼年曾遭受非一般的苦难,几代冤仇导致蒙古草原征战不断,以掠夺别人的土地、财富、女人为乐,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种扭曲的心理使得蒙古军所向披靡,横扫欧亚大陆。
铁木真用木华黎、博尔术、博尔忽、赤老温四杰征西夏、金朝,本来也没想玩多大,谁知今天两伊这一带有一个正在上升期的叫花剌子模的国家很傲慢,居然羞辱铁木真派过去的和平商队,杀来使。铁木真一时兴起,将灭金的任务交给木华黎,自己统帅哲别、速不台等挥军西向,横穿西亚,一直打到了欧洲的乌克兰。
铁木真最终死于灭西夏之战,一代英雄征战一生却始终没能在生前看到统一的大帝国,直至他的孙子忽必烈。忽必烈是拖雷的儿子,铁木真将抢到的地盘一分为四传给四个儿子,四子中拖雷的势力最大,铁木真却指定另一个儿子窝阔台继位,拖雷的长子蒙哥终于在窝阔台死后夺得皇位,蒙哥在位进一步西征巩固已得疆域,同时与弟忽必烈南下灭大理,入四川,不幸死于非命,最终灭南宋统一中华的荣耀留给了忽必烈。
从忽必烈建元(1271年)至朱元璋建明,前后98年,元帝国的统治并不长久,远没有同样少数民族统治的清帝国国运长。究其原因,元朝不但排汉而且轻视文化人,汉化程度极低,尤其是废科举重武轻文,一帮马上得天下的野蛮人如何管得好有几千年文明的中华民族?起先出了个契丹文人叫耶律楚材,辅佐铁木真、窝阔台定天下,然窝阔台死后楚才遭窝阔台老婆排挤,竟被活活气死,其后文武全才伯颜辅佐忽必烈统一中国,不过元末又有位权臣伯颜再次废除科举且极度仇汉,最后被亲侄子脱脱大义灭亲,脱脱虽然被称贤相,然遇到昏庸的末代元顺帝也是无奈。
没有蒙元,中华民族的铁公鸡地图就不会成型,或许永远只是一块鸡脯,鸡头(东三省)是金的地盘,鸡尾(新疆)被衰败后的辽霸占,鸡翅膀(西藏)从来就没有融入过中华民族,鸡屁股(云南)冒出来一个大理国,鸡脖(陕甘宁)那又多了个西夏国,这就是宋末元初的形势。但统一后如何统治确实是个问题,元初曾一度尊崇道教(丘处机一言止杀),但后来的皇帝不知怎么被藏传佛教(喇嘛教)所迷惑,特别喜欢上了那个男女双修,而对治理朝政不感兴趣。
元朝至元仁宗时(1314年)才恢复科举,三年一榜,然为了照顾蒙古人、色目人,所取人才真正出名的不多,即使有才在元朝那个等级森严的年代也是无用武之地的,文人们出名全靠写剧本,比如写《窦娥冤》的关汉卿、写《西厢记》的王实甫、写《汉宫秋》的马致远(小桥流水人家,被称秋思之祖)。直至元末顺帝时出了位进士及第的人才叫刘基(刘伯温),此人堪比西汉之张良,三国之诸葛亮,然昏庸的元顺帝一心双修,哪看到如此栋梁,结果被朱元璋慧眼识英才纳之麾下助其开创了大明朝。下回分解。
第二回 明初的皇权统治
朱元璋,安徽凤阳人,幼时极贫,做过和尚讨过饭,后投靠红巾军领袖郭子兴,被收为义子。红巾军是元末韩山童、刘福通利用明教、白莲教、弥勒教发起的一支农民起义队伍,其后徐寿辉、张士诚、方国珍、郭子兴等起事都打着红巾军的旗号。
说朱元璋自打跟了郭子兴后运气来了,先是娶了郭子兴的义女马氏(大脚马皇后)为妻,后又接手了郭子兴的队伍,在发展壮大过程中,先后有汤和、徐达、李善长、沐英、常遇春等文臣武将跟随,最后在南京落脚,终于有了一块自己的根据地。
朱元璋与汉高祖刘邦一样都是小民出身,两人最终都能成就一番伟业,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善于用人,朱元璋稍一站稳脚跟即高薪礼聘当时的名士刘基、宋濂。其时,陈友谅杀徐寿辉自立为王占据湖北、江西一带,最为强悍;张士诚据江苏、淮北(安徽北部)一带,最为富庶(《水浒传》作者施耐庵、《三国演义》作者罗贯中都曾在其手下做事,奈何论谋略不如刘基远甚,且士诚仁厚有余,霸气不足,故难成大事)。其余方国珍据浙东偏安一隅,福建一带为元将陈友定所据,中国北方大部则在元末名将王保保的控制之下。朱元璋用刘基计,鄱阳湖一战大败陈友谅,后又用汤和为征南将军,俘虏张士诚、陈友定,招降方国珍,用沐英征西平云南,用徐达、常遇春征北,很快北定中原,将元顺帝赶往了漠北苟安。
明朝建国后很快就遇到了一次相权危机,先是有汉之萧何之才的李善长为相,李后来因病辞官后朱元璋问刘基谁可继任为相,太祖先后提名杨宪(刘基一派)、汪广洋、胡惟庸(此两人为李善长一派),刘基均说不可,太祖说那你来,刘基说“我太嫉恶如仇了”。杨宪为相后忘乎所以,整日与李善长一派明争暗斗,后早早地犯事被杀,汪广洋为相随波逐流(受胡惟庸案牵连终究难逃一死),结果被胡惟庸独掌相权七年,胡惟庸为相独断专行,先是下毒谋害刘基,最后居然勾连倭寇阴谋叛乱。胡惟庸一案前后十余年,被诛杀者三万余人,太祖雷霆震怒,有明一朝其后不再设丞相之位。
朱元璋本来立长子朱标为太子,并为他配备了强大的文武班底,其中武将以蓝玉为首,谁知朱标早逝,其子朱允炆(建文帝)被立为皇太孙。本就多疑的朱元璋被胡惟庸一案气得失去理智,以蓝玉居功自傲意图谋反为由又大杀功臣宿将。杀了这么多文臣武将太祖究竟意欲何为?是他曾跟太子说过的为继任者披荆斩棘?担心以建文帝的文弱控制不了这些文武大臣?可有没有想过失去强有力臂膀的建文帝如何应对强悍的四叔朱棣(明成祖)?
太祖死后果然成祖发难,建文帝用一些方孝孺之辈的迂腐文人哪是成祖(成祖用了个和尚姚广孝,后居相位)对手,结果被迫离宫出家,后来成祖派太监郑和下西洋据说是为了寻找建文帝下落。郑和下西洋是中国几千年农耕文明向海洋文明探寻的一次有益尝试,可为何担此重任的是一个太监?成祖为进一步加强皇权的统治,在锦衣卫的基础上又设“东厂”特务机构,而这东厂的头就一直有太监担任。成祖死后的几代,东厂锦衣卫渐渐控制皇权为非作歹,留待后表。
第三回 锦衣卫东厂西厂的统治
锦衣卫是明太祖朱元璋设立的一个特务机构,在中国历史上可谓很有创意的一个东西,民国时军统中统就是学的锦衣卫。朱元璋出身低微加上文化程度不高,当上皇帝后对谁都不放心,有次和宋濂闲聊,问他昨晚喝酒了没,和哪些人喝的酒,吃了些啥啊?宋濂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朱元璋点头说,和我知道的差不多,吓得宋濂一身冷汗。
锦衣卫在太祖、成祖两朝为加强皇权统治起了很大的作用,其后明武宗一朝,钱宁、江彬导引皇帝建豹房,寻欢作乐、任性所为,同时仗着皇帝的宠信为非作歹、鱼肉乡里。其余很多时候锦衣卫都只是行使着皇帝卫队的职责或者依附东厂为虎作伥。
东厂,是明成祖时设立的一个特务机构,有皇帝信任的太监领导,如果说锦衣卫主要还有皇家卫队性质,那东厂就是不折不扣的国家特务情报机关了,据说在世界历史上也是最早的。后期锦衣卫东厂合流,称“厂卫”,开启了有明一朝宦官专政的序幕。
明朝时太监权力很大,皇帝在政府衙门之外于太监之中也建立了一个衙门系统,称“司礼监”,这个系统的头称作“掌印太监”,“厂卫”自然归他管辖,东厂的首领称“厂公”(督主),权力仅次于掌印。明朝统领东厂的大太监主要有:王振、刘瑾、冯保、魏忠贤。
明朝在成祖死后经历了短暂明仁宗、明宣宗(因蒲松龄《聊斋志异》中提到宣宗爱斗蟋蟀,被称为蟋蟀皇帝)时期的“仁宣之治”,后明英宗即位,受太监王振蛊惑御驾亲征蒙古族瓦剌部落的骚扰,结果土木堡一战,英宗被俘。国不可一日无君,大臣于谦等拥立英宗的弟弟明代宗即位,几年后英宗复辟,又几年英宗死后传位明宪宗。
明宪宗时出了个妖道李子龙装神弄鬼的“妖狐夜出”事件,促使宪宗在东厂之外又设了个“西厂”,直接听命于皇帝,权力比东厂还大,用了位太监汪直做厂公。本来锦衣卫东厂就让当官的芒刺在背,这又冒出一个西厂,加上东厂西厂争风吃醋,于是西厂一出世就遭到了各方抵制,后短命而亡。
宪宗有恋母情结,居然宠爱一个比自己大17岁的乳母万贵妃,以至万氏骄横,不但朝内奸臣笼络附庸,且陷害宫嫔,险些使皇帝断子绝孙。好不容易挨到明孝宗(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位一夫一妻制皇帝)即位,经短暂的“弘治中兴”又传位至明武宗。
这位武宗贪杯、好色、尚兵、无赖,行事荒诞不经,不按常理出牌,喜欢玩角色游戏,扮小贩、扮嫖客,还自己给自己封官。武宗在位除了钱宁江彬,还用了刘瑾等八虎扰乱朝纲,如此荒唐皇帝早逝无子,后传位堂弟明世宗(嘉靖帝)。
成祖死后的几代帝王由于宦官当道、厂卫横行,基本上没出几个有名的大臣,期间虽然有仁宣之治、明孝宗弘治中兴,但都很短暂。之后嘉靖、万历两朝,两位皇帝在位时间都很长,宦官势力有所削弱,文官集团的势力开始抬头,大太监冯保虽然权力很大,但很注意与文官集团的张居正搞好关系,大太监魏忠贤虽然嚣张跋扈,但东林党人也敢与之针锋相对,这些我们留待后面再讲。
第四回 明朝中叶的文官集团统治
明朝传至明世宗(嘉靖帝)、明穆宗(隆庆帝)、明神宗(万历帝)三朝,与清朝的康乾盛世比较类同,祖孙三代嘉靖万历在位都比较长,中间夹着个承前启后的隆庆,嘉靖朝出了个不倒翁大贪官严嵩,一如清乾隆朝的和珅。在这三个朝代明朝的文官集团强势崛起,进行了一系列改革,使明朝走向了它的最巅峰。
说到文官集团,大家不要以为都是文绉绉的文人,为大家介绍嘉隆万年间的第一位大人物叫王守仁(王阳明),著名的思想家,阳明心学的创立者,他同时也是一位军事家,打仗很是了得,武宗朝时平定宁王之乱有功却未受封赏,直至世宗朝才文治武功大放光彩。另外上文提到土木堡之变时的民族英雄于谦,既是位武将也是个文人,他写有著名的诗句“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嘉靖帝初登大宝年轻有为,用了张璁(cong)惩治贪腐、修订制度、废除贵戚庄田,使得摇摇欲坠的大明王朝重新焕发了生机。嘉靖执政的上半场明朝经济繁荣、思想活跃、文化兴盛,但他后期崇信道教,为了“吸风饮露”居然导致了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宫女弑君,此后嘉靖一心修道,把个朝政交于严嵩去管理。
严嵩先是巴结当朝首辅夏言,后又将其排挤独擅朝政,在严嵩父子(明代著名民间网络小说《金瓶梅》中西门庆的原型就是严嵩的儿子严世蕃)当政的二十年间,反对派尽灭,贪腐复炽,朝中几乎全是严党门徒,连著名的抗倭名将胡宗宪都拜倒门下。
嘉靖后期东南沿海倭寇横行,所谓倭寇是指日本来的海盗,他们与中国海盗勾结,本想做海上贸易,却遭明政府海禁,致倭乱不减反增。其实倭寇主要还是中国本土的海盗居多,他们的海盗头子叫汪直,汪直说只要政府承认他的地位并允许通商,沿海这么多岛屿都能摆平。胡宗宪抗倭用戚继光、俞大猷为将,徐渭(徐文长)为谋假意招抚,擒杀汪直,渐次平定了倭乱。
嘉靖帝晚年对严嵩父子的横行霸道风闻不少,在徐阶的谋划斗争下终于将严氏父子扳倒,徐阶继任首辅后用高拱、张居正入内阁,大力营救海瑞免死,勤于政事,挽回了一些严嵩时代的颓败之势。刚直不阿的海清天海瑞贪官污吏敢参,皇帝老子也敢骂,他骂的就是嘉靖帝,气得嘉靖帝想杀他,多亏徐阶出面保他。
隆庆帝即位后用高拱、张居正继续拨乱反正,同时解除海禁,开关通商,为大明帝国积累了巨大的财富。但隆庆帝好色,长期服食春药,纵欲过度,在位6年就去世了。万历帝执政初期用张居正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开创了“万历中兴”的局面,但张居正一死反对派立即群起攻之,结果万历帝将最信任的老师张居正、大伴冯保的家都抄了,其后深居内宫不再上朝。其祖嘉靖帝不上朝是为了一心修道,万历帝30年不上班又是所谓何来?
除了年少时的压抑,万历帝宠爱一个女人郑贵妃,想要立她的儿子为帝,遭文官集团以“立长不立幼”为由集体抵制,万历帝生性懦弱,既不敢得罪整个文官集团,又不满意文官集团的逼宫,只能以罢朝来表明自己的态度。而这个被父亲厌恶、群臣拥立的长子,是万历帝与母亲身边的宫女一时冲动产下的,也就是后来继位的明光宗,在位仅一个月,因服了一颗红丸就死了,随之明帝国也开始走向灭亡,后回叙来。
第五回 东林党是亡明的罪魁祸首吗
明末三大疑案“梃击”“红丸”“移宫”背后牵涉的是权力斗争,而这三大疑案都围绕着短命的“一月天子”明光宗,先是光宗当太子时被人梃击,后又服用红丸毙命,光宗死后因照顾明熹宗(天启帝,光宗长子)而居乾清宫(皇帝的寝宫)的李选侍赖着不想走,结果被杨涟、左光斗等大臣逼迫移宫。李选侍为何赖着不走?原来她是万历帝的郑贵妃选送给光宗的,与大太监魏忠贤又走得很近,明摆着是想后宫干政。
熹宗即位后宠乳母客氏,这时候朝廷被文官集团的东林党把持,又想赶走客氏,但这次却没有成功,客氏勾搭上了阉党魏忠贤,偏偏熹宗痴迷于木工(被称木匠皇帝),将国家大事全权委任魏忠贤。在阉党与东林党的斗争中,熹宗一朝阉党胜出,至明思宗(崇祯帝)即位,魏忠贤自缢,东林党完全把持了朝政。崇祯帝这位年轻天子雄心勃勃,除阉党,用袁崇焕抗击后金(建立清朝),一心想重整河山,但这位末代帝王又疑心重重,面对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后金的异族入侵,加上天灾瘟疫,被搞得心神俱乱,频繁换边将、冤杀袁崇焕、无辜杀高官,临死还感叹“吾非亡国之君,汝皆亡国之臣”,最后凄凉地吊死在歪脖子树下。崇祯帝死后虽有朱由崧的南明政权,但小朝廷醉生梦死,已难敌势不可挡的满清入侵了。
观明朝帝国的灭亡,有人归罪于阉党弄权,也有人痛斥东林党清谈误国。阉党作威作福、残害忠良,人人痛恨之,但东林党可谓当时的道德楷模又是怎么误国的呢?崇祯帝上台消灭魏忠贤的阉党之后临死终于发现自己搞错了,原来这群东林党人比魏忠贤更可恶,满嘴仁义道德,唱高调说大话,真要做起事来一个个缩头乌龟。东林党是顾宪成(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高攀龙等东林书院讲学及与之有关系的朝野人士组成的,以江南士大夫为主的官僚政治集团。东林人士借讽议朝政、评论官吏之名,行包庇地主,为富商巨贾争利之实。他们虽然提出了廉正奉公、振兴吏治、开放言路、革除朝野积弊等进步口号,然而实质上却沦为了大地主、大商人利益集团的代言人,把持朝政后对以江浙财阀为代表的商人集团减税,对普通老百姓却课以重税,贫富两极分化激起了李自成、张献忠的农民起义。打仗烧钱,皇帝叫东林党捐款,说没有,结果这些达官贵人的大量白银却被李自成攻占北京城后抄家掳去。
黄仁宇先生写过一本很火的书叫《万历十五年》,公元1587年前后是资本主义开始萌芽的时候,世界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1588年世界上第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在荷兰诞生,就是这个弹丸小国稍后霸占台湾38年,直至明末郑成功收复。此前1553年时候另一个大航海时代的强国葡萄牙取得了澳门的居住权。1590年丰臣秀吉统一日本后开始强大有了扩张领土的野心,1616年努尔哈赤建后金割据辽东开启了灭亡明朝的战争。
同一时候的明朝在农耕文明与海洋文明的激烈碰撞中尚昏昏欲睡,以师承王艮(gen)心学泰州学派的李贽为代表的一部分敏感的思想家开始觉醒,对封建社会的男尊女卑、重农抑商、假道学、社会腐败、贪官污吏,大加痛斥批判,主张“革故鼎新”,反对思想禁锢,追求个性解放,在当时围聚了众多的粉丝,其中就包括《牡丹亭》的作者汤显祖。然此类离经叛道的思想终究被绞杀,继之以代表传统仁义道德的东林学派,东林党同样痛恨贪腐、关注民生,但他们一方面维护旧有的君权统治,一方面又紧抓新兴的工商业利益。东林党的争权夺利激起了朋党之争,大家以籍贯拉帮结派,最大的是以沈一贯为首的浙党,但最终还是东林党一党独大,逼得其他朋党不得不加入阉党与之抗衡。
明朝的灭亡真的要怪罪东林党的自私自利吗?东林党人表现出来士大夫的耿直、勇敢、刚毅,为了理想临危不惧、视死如归的精神,以及他们对贵族大地主独裁专权和腐败邪恶一派的斗争,难道不值得点赞吗?东林党大多一身正气,清廉正直,铮铮铁骨,堪称道德楷模,虽然有钱谦益(东林党领袖,明末清军兵临南京城下,夫人秦淮八艳之柳如是说,我们一起投水殉国吧,他说水太凉,不能下)、侯方域(复社四公子之一,夫人秦淮八艳之李香君,孔尚任《桃花扇》写的就是他们的故事)辈降清,但更多的如冒襄(冒辟疆,复社四公子之一,夫人秦淮八艳之董小宛)、黄宗羲、顾炎武、王夫子(明末清初三大思想家)等拒不仕清。
东林党维护工商业者的利益有错吗?如若当初能出一个振臂一呼,领导工农士商推翻封建君王统治,建立资本主义共和制度新中国的领袖人物,又何来其后几百年满清的黑暗统治?何来屡遭帝国列强欺凌的屈辱历史?但这样的领袖人物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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