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不知道小哥的名字,结伴而行,袖手转身就相忘于江湖。
小哥很是健谈,他的户外经验非常丰富,告诉了我们很多关于户外的知识,让我和星古觉得自己就是个“小白”。
小哥的包很贵,据说要好几千,登山杖也是木蚂蚁的。所以小哥看到我和星古的装备后,流露出了一种鄙夷的眼神。
“你看看你们的包,这个设计完全不合理啊!你看看,腰那里的带子这么窄,这么薄。”
我和星古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感觉和别人相比自己就像是个小白。小哥看我们有些尴尬,也没多难为我们。笑着打圆场说:“其实也还好,像你们现在这个年纪,没有收入来源,能到这样的地步,已经很不错了。”我和星古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也笑着绕开了。
到了傍晚,我们来到绿缘客栈。小哥终归是大人,一口气点了五个菜,还一人来了瓶啤酒。要知道山顶上的物价不是一般的贵,一顿饭下来小哥掏了个很吉利数字——二百五。
晚上,星古躲在老板的房子里打起游戏来,由于信号不好一直骂骂咧咧的。我和小哥两个人,就着山里的星空,一人一个椅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在交谈中,我得知小哥是从大一开始徒步。他说那会大学没加什么社团,寝室里的人也玩的不是很好。所以就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这一走便坚持了六七年。大大小小的线路都走过了,去过西藏、走过墨脱,到过尼泊尔,爬过四姐妹山等等... ... 他也在徒步的途中见到了许许多多志同道合的人,结识了许许多多的朋友。他对我说:“有很多事情你坚持下去就能够有所成就,不论是学习还是其他的。”
那天晚上我和小哥聊了很久,直到老板关门把星古锁在了里面,我们才相继进入自己的帐篷睡去。
那天晚上大家都睡得很香,直到八九点钟才爬出帐篷。经过露水的洗礼,帐篷上结着一层厚厚的小水珠。
小哥已经洗漱完毕了,正在将防潮垫什么的折起来。我知道就在今早,我们得和小哥分别了。想到昨天晚上还相谈甚欢的两个人,今日一别怕是再难相逢,心中就不争气的悲伤了起来。
小哥似乎是想和我再说两句道别的话的,可是我却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他走到我身边,我就假装去上厕所;他帮我折帐篷,我就径直走进屋内,留下他一个人尴尬的站着。
不管有多么的不情愿,我们和小哥终将是要分开的。在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后,我才走到小哥面前。两个人相视一笑,好像刚才一肚子的话都写在了脸上。
小哥是当天下午的高铁,他得连夜赶回长沙,明天一早还得上班。
我不记得我是如何与小哥道别的了,感觉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我和星古的路还没走完,徒穿武功山的计划还在进行。
告别过后,我和星古一起往山的另一边走了起来,因为客栈老板娘说那是一条近路,能够更快的到达沈家大院。
走出客栈大概有一公里,星古把脚给崴了。这无疑让我们的前行陷入了僵局,我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我问星古说:“严重吗,有没有伤到骨头?”
星古坐了下来,把裤腿卷起来说:“啧,不好搞。”
我问:“那还去吗?要不就直接下山吧。”
星古沉思了一下说:“走吧,来都来了,反正死不了。”
于是,我扶着他,两个人不紧不慢的往沈家大院赶去。
去沈家大院的路上要翻越好几座高山,而这些高山又是连在一起极为陡峭的。
上的时候我们要缘石而行,许多地方要手脚并用。下的时候我们要猫腰而过,许多地方闷的人喘不过气来。
正是七八月的天气,经过丛林的时候蚊虫着实很多。即使有两个硕大的背包背在身上,也抵不住被叮咬的悲剧。
在武功山到明月山的一路上,陆陆续续建起了很多客栈,而这些客栈需要大量的物资是由人力往上挑的。
行距中途的时候,三位坐着抽旱烟枪的挑农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刚好星古的脚好的差不多了,我们便和他们一齐坐下来休息一下。
旱烟浓烈的气味弥漫在密林里,我问了一杯看起来更年长的老农说:“老伯,这里离沈家大院还有多远?”
老农似乎是听不懂我说的话,转头看向另一位更为年轻的人。年轻人笑着说:“他呀,一辈子山里人,听不懂你们说的话。这里离沈家大院不远了,再有两三个钟头就到了。”
我好奇的问:“你们这一堆大大小小的东西是做什么?”
他答:“都是挑到山上去卖的,这一趟能赚好些钱呢?”
“那你们也是从沈家大院一路过来的吗?”我问。
他答:“不,我们是从这里上来的。”他用手指了指背后陡峭的斜谷。
这引起了我很强的好奇心,但是碍于烟草为是在是呛的不行,便道谢后告别离开。
差不多的地形,我们一连走了三个小时。快到中午时分看见了一座小庙,再往前走了十数分钟,便到达了沈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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