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有话说,我是老师天狼君。
那年大一,学业并不繁忙,囊中也有些羞涩,于是给自己找了一份工,在托管当小老师。
当时的上班时间是每周一到五下午四点到六点,包晚餐,每个月薪水500元。
一个班有两个老师,一个是全职的,另一个便是我咯。
那时虽说课不多,但是选修课却很喜欢安排在下午五六节,也就是我兼职的时间。
记得上班第一天,老板就跟我讲,“你要是确定在这里上班的话,就不要随便请假,那些家长每天都会来接孩子,如果隔三差五就换一个新老师,怎么会放心把孩子交给我们?”
于是,我开启了疯狂的逃课模式。
最夸张的一次,一学期的选修课,我就跟老师见了两次面,也就上了第一节课和最后一节课。
这么说来,我跟那些孩子待在一起的时间很长,自然会有很多有趣的故事。
初次见面,他们还是一群刚上三年级的小朋友,全职老师姓邓,从小学二年级开始跟着他们,所以……就我一个是新来的。
邓老师是个有脾气的人,或者应该说,这群调皮捣蛋鬼练就了邓老师的脾气。
初来乍到的我,还真不习惯,常常会被邓老师的大嗓门吓到,看到她大骂、体罚那些学生的时候,我都特别害怕,生怕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竟忘了自己也是老师。
相比邓老师,我就显得特别的温柔,当然,还很好欺负。
那些学生,小小年纪就知道“吃软不是吃硬”。每次遇到不懂的地方,觉得题目不算太难,问邓老师,自然少不了一顿骂,于是每次都会来问我,所以你会看到这样的一幕,邓老师坐在讲台上孤零零的一个人,底下一群学生围着我团团转。
后来邓老师就立下了一个班规,所有有问题的同学都在座位上坐着举手,老师来座位上找你们。
那群古灵精怪的孩子,可聪明得很。有时候做题,实在做不下去了,他就会举手,说:“潘老师,这道题怎么做啊?”我对着这道题,研究了好久,最终确定,这是最基础的,完全没有超纲,书里也有明确的解题方法,于是淡定地说:“书里有写啊,上课老师应该也讲了,你是不是上课没有听?不懂的就看书!”
当然,这是我后来才学会的技能。一开始呢,我会慢慢地教他,把整个解题步骤都讲一遍,最后还不忘问一句,“明白了吗?”然而,我讲解的整个过程,他都处于神游状态,最后回了一句,“潘老师,那答案是什么?”
那群孩子可傲娇得很。刚做兼职那会儿,没有一点老师的样子。他们虽然一口一个潘老师,可内心却是不服的。特别是一些语文的开放性题目,讲解后,他会用充满疑惑的眼神望着你,认真地说:“潘老师,你讲的怎么跟我学校老师讲的不一样?”天啊,我该怎么解释,我俩讲的都没有错。
后来,我学会了去取得他们的信任。不就是不服嘛,不服可以来挑战啊。那段时间,自己活得真像个孩子,会任性地给他们下战书,赢了之后还沾沾自喜。
当然,他们也是一群有爱的孩子。还记得后来混熟后,我不仅仅是他们的老师,更像是他们的朋友。每天,他们会给我零食,跟我分享学校的趣事,诉说着他们苦恼还有那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岁月峥嵘,时光荏苒,转眼间已走过几个春秋,那时送我的教师节礼物,我还留着呢。如今,留在你们身边的,又是怎样的一个老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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