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外婆的村子后边,记得原来这里有一个大池塘,中间有一条窄窄的小路,和一个小胡同相连,小胡同的尽头就是外婆的后院。
但是,现在我的眼前却是一片绿色的庄稼——那低洼的池塘处正生长着茂密的玉米,哪里还有路的踪迹?
不过,前面那条通往村中的路还是远远的映入了眼,是灰白色的水泥地,在路边高挺的庄稼里映现。那条路虽然不如原来的小路近,但也是我以前常走的路。它是村中的主要干道,记得那时东边的镇子一个月有两个会(集市),一到有会的当天,路上的人便络绎不绝。独行的,拉着孩子的,牵着牲口的,扛着篮子、筐子的,背着筛子、簸箕的,挑着水果、蔬菜的……大人聊着,孩子闹着,牲口叫着;笑声,喊声,牛铃铛响声……整个路无比喧腾,有种过节的热闹。眼前又出现了记忆里的这些场景,我有种说不出的迫切,我要从这条路进村,走过村头的梨树园,走过四四方方的后坑(一个小池糖),然后右拐,走后坑南边,到后坑西南角,就能够进入外婆的后院。
载着小儿,我准备转进路口,但一堆土突兀了出来——路被封了。
那路疫情之下,这村是不能进了。我不由心生遗憾,站在那里向前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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