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了我

暑假，馓子回来了。

馓子是我同学，绰号……

还在读书？

对，博士在读，学的宗教学，准确地讲主要研究佛学，送了我两本老书，带学校图书馆印章的，应该不是偷出来的吧？

一本是《武瞾与佛教》，陈寅恪写的。

一本是《再谈“浮屠”与“佛”》，季羡林写的。

我翻了翻，没啥兴趣，因为我读不懂，但是我替馓子高兴，他终于找到自己了，高中时，他就超级喜欢历史，本科学的古汉语文学，研究生读的历史，参加了几年工作不得志，考了博士，宗教学。

有时我调侃他，他这样的人一学就是一疗程：国学、佛教、中医。

不信，大家可以观察一下身边人，凡是对国学感兴趣的多信佛，信佛的又多信中医，形成了一个闭环。

他信佛跟别人信佛不同，别人信佛是瞎信，不知道为什么信，反正听说佛挺牛B的，也分不清菩萨跟佛有什么区别，反正就是信，进到寺院就烧香，见了佛像就磕头，为什么信？

不知道，反正就是挺灵的。

馓子不同，他喜欢研究这些，要找出所以然来，研究起佛教，他那真是一套一套的，他会喇嘛背诵的经文，我们一起吃饭时，他突然背了那么一段，瞬间感觉整个屋子都充满了神圣感，真的。

我问他，这些经文是什么意思？

他说，没有意思。

没有意思你背他干嘛？

很多同学都当他是神经病，馓子喜欢跟我交流，他觉得我貌似高那么半格，属于懂他的人，也谈不上懂，我总觉得身边有这么个奇葩蛮有乐趣的。

他收入高吗？

一个月2500元，去下面乡镇挂职过副镇长，他也当不了，后来又调回原单位，一直都不得志，所以才考虑考博士。

我觉得我的阅读量就蛮大了，他更大，而且他是真喜欢书，我经常送大家书，只有他会给我反馈，告诉我哪本书写得好，哪本书写得不好，我送了他一本《双手合十》，那么厚，他竟然读完了……

非让我帮他找赵老师签个名。

我说，你要给钱。

我故意吓唬他。

他问，多少？

我说，1000吧，面子价。

他真通过微信转给了我。

不让老婆打断你的腿才怪。

我属于比较世俗的，偶尔我也劝他，你看这是什么时代了？经济时代，咱要赚钱，你不能总是活在书本里，要敢于承担责任，咱同学里貌似只有你们家是租房子住吧？你姑娘也觉得比同学矮一头，因为她家不是她的家。

他也满口答应。

但是，又不知道应该寻找什么突破口。

每个人的使命不同，他真是为学术而生的人，我觉得这个县城真是委屈他了，去学宗教学了，在校园里顺便选修了风水学。

你说现在的高校也奇葩，这些东西也能当学科？

这次回来，闲聊。

我问，你会看风水不？

他说，我一般，我导师很厉害，他看一次风水10万元。

我说，我带你去我村看看，我给我爹我娘选个坟。

他说，我不一定看得准。

我说，看得不准无所谓，你说好，我爹就认为好，多简单的道理？现在都在抢地盘，50来岁就要抢坟地了，我爹没抢到，一生气，发誓，不死了。

他媳妇叫凤，也是同学，高中时比我们矮一级，大学里认识的，凤比馓子明显现实一点，对馓子充满了怨言，意思是你看，你也不赚钱，大学的时候把你当偶像，走到社会上咋发现你什么都不行？

谈起风水来。

我问凤：你老公准不？

凤说，前年，我们家出了很多事，我妹妹离婚了，我嫂子让车撞着了，馓子去我家，说我们家祖坟有问题。

我问，迁了没？

凤说，我们家没人信他，都当他是个书呆子。

馓子读书期间，凤自己在家，带着孩子，孩子平时上学，只需要早晚接送就可以了，下午凤也去球馆打球，最初是被我们忽悠去的，后来她在里面有了小伙伴，也上瘾了。

有个老板蛮喜欢她的，总是喊她女神。

凤至少对他不反感……

原来，我想跟老板谈谈，意思是这个女人你不能碰，因为她是我同学的媳妇，后来我想了想，这是她的私事，我不能干涉，只是觉得有些可怜，为什么呢？

她太容易崇拜别人了。

据小道消息，老板去她家送过牛肉。

偶尔，组混双，我跟凤闲聊几句，我们毕竟算是同学，感情基础很好，在一起开玩笑也没禁忌，我问她是不是跟老板有一腿？

她否认了。

她否认有一腿，但是没否认老板喜欢她。

我问，你对馓子不满意吗？

她说，没有不满意，馓子这个人不坏，没有半点歪心眼，只是偶像坍塌的感觉太难受，在大学时我是那么崇拜他，而且是我主动追的他，但是走出校园以后，我发现评判男人的标准变了，他不仅仅不是我的偶像了，甚至有那么一丝窝囊，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但是我还是爱馓子的，我也不会背叛的，只是觉得自己活得太压抑了。

我问，为什么压抑？

她说，你看，他现在没有收入，我一个月不到3000块钱，孩子上学，老人看病，能剩1000来块钱，还要交房租，我们现在连请朋友吃饭的钱都没有，我们十年内没有房子，作为一个女人，这太悲哀了。

我问，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点，再过两三年，他就是大学老师了。

她说，想过，所以我才忍受了这一切。

我说，到时，他看一次风水就是十多万，有的是钱。

她说，那都是骗人的。

馓子回来，同学小聚，馓子比过去开窍了，也想钱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凤打击了，难道是想近身被踹开了？

我跟馓子讲：如果让我拿现在的一切跟你换，我愿意。

他说，你别讽刺我行不行。

我说，别人说你是博士，可能是调侃你，我是真心的羡慕你、支持你，我多么希望你是我弟，我可以供你，你尽管去读书，房子、车子我都帮你搞定，但是这些东西，再关系再远一点点就不合适，哪怕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也不行。

他说，这个社会还是以钱为衡量标准。

我说，也对，也不对，但是你想，能被时代记住的，不是富翁，而是有思想的人，你要在自己的领域做出极致的成就，你就是为学术而生的人，再有钱的人见到教授也自觉不自觉地低他一等。

他用的山寨手机，屏幕很大，喇叭很响，黑色的手机磨出了白色，他说手机里下载了《二十四史》，每天都会看，他没车，也不会开，喜欢坐公交车，在公交车上可以安心地读书……

我在想，他的婚姻其实是蛮危险的。

他常年不在家，凤被人拿下只是早晚的事，球馆里土豪太多了，会泡妞的土豪太多了，他们会给凤全新的感觉，原来女人可以这么活。

而馓子呢，也会觉得凤越来越不懂自己了，在自己的领域会吸引到新的粉丝，或是学妹，或是老师。

俩人选择了不同的路，对于婚姻而言，就是五马分尸。

2014年，娇娇结婚，我给拉的嫁妆，当时我们是骑友，她老公也是骑友，所以搞得很热闹，自行车婚礼，还上了《拉呱》节目。

婚宴现场，搞了一个沙画表演，讲述了他们俩从相识到相爱的过程，太唯美了，把我都感动坏了，我特羡慕，要是咱也搞这么一场婚礼那该多么的浪漫。

当时，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爱情真伟大，我有些恨自己，为什么写了那么多背叛型的故事？真正应该歌颂的是爱情，是忠贞，是白头偕老，而不是出轨。

我有些瞧不上自己。

每个在婚礼现场的人，都很容易被浪漫故事感动。

接亲时，我是头车，车斗里拉着一些小嫁妆，还有就是坐着敲锣打鼓的人，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自行车骑手，每个车头上都拴着大红花，我车速很慢，25左右，确保自行车队能跟上。

路上的车辆看到我们，无不减速拍照，我总感觉我是新郎，太幸福了。

他们婚礼不久，作为回报，他们俩邀请我们骑行烟台，住宿、吃饭他们全程安排，我们只需要负责骑就行了，我们住的是房车基地，全是蒙古包，六人一个。

车友在一起，总是无下限的，肯定要闹他们俩。

玩真心话大冒险，例如问第一次疼不疼？是不是处？

娇娇的老公回答，是。

应该是，毕竟是小地方，相对比较保守，另外他们年龄小，一个91年的，一个93年的。

大家非要补上，要求他们俩入洞房。

单独给他们留了一个蒙古包。

我们把娇娇老公给扒光了，扔进去了……

叫声真大，整个基地都能听到，不过是半夜的事了，我们都已经快睡着了，事后成了我们调侃他们俩的段子，当时住在海边，还调侃他们有没有去沙滩上试试？

她老公开了个玩笑：去了，沾上沙子洗不掉。

我们笑得特淫荡。

淫荡也是幸福的，毕竟人家是两口子，合法的，我们闹也是为了让他们幸福。

娇娇在一家单位做进出口业务，她老公是建筑行业的，属于技术员系列的。

娇娇长得一般吧，典型的北方女孩，脸大屁股大，腰比较粗，属于比较壮的女人，性格还是蛮好的，父母都是军人，这就属于非常极品的家庭出身了。

她父亲还参加过对越反击战，还是连长，数起自己在本地的兵，那真是分布在各个单位，各个领域。

那批兵，普遍在地方上当了公务员，现在多数到了退休的年龄，也有个一官半职的。

去年，娇娇两口子闹过一次离婚，她动手打了他，他还手了，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她挨了打也不敢回娘家，她爹太传统。

找我们倾诉了一番，起因是一件非常小的事，理论上她老公是怕她的，可能是被她打急了眼，还手了。

老公给她下跪了，不敢了。

原谅了，回去了，继续过日子。

在山东，普遍是老婆当家，但是也是两个极端，要么是男人打老婆，要么是女人打男人，我前些日子还见到一个女人在打老公，打得老公团团转。

我也属于被老婆打的类型。

娇娇问过我：你跟嫂子动过手吗？

我说，她是狮子座的，会杀了我的，但是有过冲突，有次我特别生气，把她手机直接给摔碎了，然后她哇的就哭了，吓死我了，我急忙开车去给买了一个新的，摔了一个苹果6，买了一个PLUS，接着笑了。

一般情况下，老婆生气了踢我几脚，我都受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也不是懦弱，是为了家庭和平。

前些日子，娇娇离婚了，被起诉离婚的，老公翻她的手机，发现了两段视频，然后拷贝出来了，作为出轨证据出示给法院了……

娇娇很平静地接受了。

这两段视频对于她老公而言，太毁三观了，没想到自己的女人会如此的OPEN，一个视频是SP的，就是打屁股的，一个是在车上的。

我没看，娇娇跟我讲的。

我问她，离婚了，后悔吗？

她说，我真的没后悔，因为我觉得没做错什么，我只是做了一次真女人而已。

是她同事，还是个司机，但是身体素质好。

她深陷其中。

她说，离婚那天，还去找他了。

她的世界，咱理解不了，但是她说了那句话，我突然理解她了，她讲的也对，作为女人，她只是体验了一次真女人，难道这也有错吗？

有错！

她问，如果是嫂子，你会怎么做？

我说，会继续过日子，我们跟你们不同，我们有孩子，另外我们结婚时间比较长了，我经历的事情也比较多，对于性我是看得比较开的，可以理解为深度握手，即便是她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过，我也能理解她，但是谈不上支持。

她问，会不会现在一个想法，那时一个想法？

我说，不会！你老公其实很快就会理解你的，但是需要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慢慢地消化，他只是面子上过不去，感觉自己被戴帽子了，他会说服自己的，他还会回来的。

她说，我的确对不起他，这个我承认。

我问，为什么不把视频删除了？

她说，微信上传过来的，删除了，不知道为什么手机内存上还有。

我们特别怕背叛。

怕员工背叛我们，怕配偶背叛我们，怕兄弟背叛我们……

实际上，谁都会背叛我们的。

因为，每个人只忠诚于自己，忠诚于你是经过权衡的，忠诚于你是当下利益最大化的选择，但是不一定是未来的选择。

万科的大小股东，哪个不是王石的好兄弟？

如今，大家想联手弹劾他。

这是背叛不？

是，但是几大股东的认识是这样的，选择背叛王石是当下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我一直都觉得刘备是人性高手，跟手下两员大将结拜成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当时看桃园结义，我在想，当关羽死时，刘备与张飞会不会随之自杀？

很遗憾，没有。

让我特失望，你们不是发了誓吗？

刘备是人性大师，他是用这种方式来绑定了两员大将，古代是讲究义的，既然认了大哥，那就要一起出生入死，永远不能背叛，否则为世人所不齿。

刘备最大的危机其实是来自于诸葛亮。

按理说，刘备死了，最应该接班的人肯定是诸葛亮，但是刘备是有私心的，于是就有了白帝城托孤。

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你承诺辅佐阿斗，要么我就杀了你。

诸葛亮选择了前者。

当老大死了，元老未必会服新老大，心里肯定会嘀咕，我一直觉得最好的政治片是《教父》，教父死后，元老之一选择了背叛。

他为什么会选择背叛？

第一、他认为轮也轮到自己坐庄了。

第二、他从小看着少东家长起来的，就是个孩子而已。

他被控制时，突然使我想起了金三胖的姑父，是人性出奇的一致，还是历史出奇的一致？

他们是叛徒，是道德败坏。

我们会忠贞呢？

你在京东工作，天天视阿里为敌人，但是阿里给出了2倍的工资，你会选择去还是不去？

你是叛徒吗？

若是要求你回去多拉几个同事过来，你会吗？

大同小异的道理。

只是我们叫跳槽，人家叫背叛，咱玩的都是过家家，他们玩的是人头游戏，一不小心就站错了队。

成则王，败则寇。

但是，你要认，你自己的选择。

周末，回家，遇到了我姐夫，我突然在邪恶地想，假如我爹是国王，把基业传给了我，我姐夫有想法，我会不会铲除他？例如他跟外面的势力勾结在一起了。

这么一想，我咋这么邪恶呢？

《教父》上的选择呢？

杀了！

别说是姐夫了，连自己的亲哥哥也杀了。

假如咱是王思聪的哥哥，咱是不是要考虑分财产的问题？会不会撕B，会不会有搞对方的念头？

这么一想，多亏我爹穷，从而让我们相处得很融洽。

人性在日常生活中是非常平静的，只有在两种极端情况下才会显现出它真实的面孔，要么极端好，要么极端坏。

例如，在孤船上，只有我和女朋友，只能一个人活下来，我是选择自杀让她吃了我，还是我吃了她？可能我们彼此都举起了刀，来了一场肉搏。

例如，我富可敌国，我会不会捐出自己1/2的财产，希望让非洲儿童能吃饱肚子？

原来，我既可以凶残无比，又可以仁慈大爱。

这都是我。

只是环境使然。

大部分婚姻不都是很稳定吗？

是爱情？

不是爱情，更多的是道德与惯性，我们生怕别人议论我们，还有就是习惯了，吵架就吵架吧，无所谓了，就当养了头猪……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们不是一个能独立行走的人，我们怕孤独，我们生怕失去了另一半。

我们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所以，我们离不开拐杖，婚姻对于我们普通老百姓而言，就是提供了一副拐杖。

我们选择忠贞，只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

若是有个美若天仙的女人来约我呢？

我管它什么忠贞不忠贞，来吧，宝贝！

所以，我这种人应该下地狱，低俗，没品，思想又狭隘，与主流价值观也不符。

我很佩服两个人，一个叫凌风，一个叫馓子。

俩人的口头禅都是：我是党员。

时刻要求自己做一个正直的人，道德标杆……

我问过馓子，不是说党员不能信佛吗？

他说，我研究佛法不代表我信佛。

我问，我信上帝好还是佛祖好？

他说，我建议你先信佛，后信基督，国内基督徒很多都是曾经虔诚的佛教徒，但是很少有基督徒转为佛教徒。

我说，我先信了佛，我再背叛了他，他不会追杀我吗？

他说，佛懂万物，不会追杀你的，会尊重你的选择的。

我问，信哪个简单一点？

他说，佛教是要求内求的，需要你研究心性，往深处研究，就如同拿个显微镜观察生命是个什么玩意，而基督教就如同读书时的《中学生行为守则》，只要你按照守则上的干，那么你就能上天堂。

看来，还是信上帝简单，只需要七个字：简单、听话、照着做。

让咱行善咱就行善……

馓子有个同学是画油画的，在青岛，我开车带他过去，我想看看画得如何，若是画得不错，价格又合适，我们可以合作啊，天天上淘宝拍卖就是了。

晚上，喝了点酒，我没喝。

睡觉，我跟馓子一个房间。

他在那里喃喃自语，意思是想体验一下柔情按摩，是吃饭的时候，我和画家开玩笑的，说以前青岛这个行业特别出色，媲美东莞。

馓子心动了。

在那里纠结。

去还是不去？

他完全是想体验一番……

自己不断地说服自己：就这么一次，就当体验生活了，回家好好爱媳妇，我对人家没感情，只是好奇，只是好奇。

他自己不敢，必须拉上我。

我说，要是咱去，遇到我读者咋办？

他说，你陪我到大堂就行。

我说，你忘记了你是党员了。

他说，的确是，我是党员。

不去了。

但是明显感觉到他不甘心。

次日，我们返程，我问他：昨晚你要去找小姐你记得不？

他问，真的吗？

我说，是的。

他说，我喝多了，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淘宝上的油画拍卖市场，现在还处于过家家时代，无论卖家还是买家，都是业余选手，大家只是凭眼缘，觉得好看就行，越像照片越好。

成交价普遍在1000元左右，利润对半。

你想想吧，一个画家画一幅画，给他500块钱，这画家能牛B到哪里去？

多是街头画家。

这个市场我介入得比较早，后来牛哥他们也开始关注这个市场，单峰和他的朋友们也进了这个市场，单峰的朋友悟性蛮高的，做了没有几个月，月利润2万多，他就掌握了一点，就是凭自己的眼光去选画，这就是高手。

选自己觉得好看的，而不是画家觉得好看的。

我喜欢屁股翘、腰细的美女。

而画家喜欢肚子上全是肉的老女人……

审美不同。

选画是一方面，陪拍才是最关键的，要设置一个心理价，例如成本500元，那么就拍到750，加价幅度要小，例如5元，会造成一个假象，真热门。

于是不断有人参与进来了。

到750的时候，所有托都停止出价，自然会被别人拍走的，而且一不小心就拍到了几千元。

即便是755成交了，也无所谓，稳赚。

万一砸自己手里呢？

那又如何？

所以，会出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你发现有的画已经拍过了，又上架了，咋回事？自己拍的。

我做过北欧的油画，跟北纬姐合作的，也蛮好的，欧洲油画要领先我们几百年，现在我渐渐地淡出了这个市场，因为马上就乱了套，进入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群上有个小伙直接招募代理做，现在油画快成白菜价了。

回来后，我跟腚疼说：你每天在孔夫子上上架20本书，各不相同，多个帐户上架，然后让你的助理、朋友们帮你陪拍，拍到80元左右，就不跟了，每天你都能多赚几百元，因为人们普遍有跟风心理。

每天都参与。

很容易出现惊喜，就是一本书突然拍到了几千元。

为什么？

人家就是喜欢，没办法，较上劲了。

这些东西，都是弄虚作假，但是没办法，这是拍卖行业的潜规则，你不这么搞，就没人拍，越没人拍的宝贝，越没人拍。

腚疼想让助理干这个活，我建议他自己干，因为这个太容易被复制了，腚疼招助理的时候，总希望一招就招一辈子的，想长期的。

我跟他讲：无论是朋友，还是夫妻，还是伙伴，都是阶段性的，你在选择员工的时候，必须要清晰地意识到一点，他只是阶段性地为我们工作，他迟早是要离开的，我们只是要他的阶段性劳动价值，而不是他的忠诚，他是否忠诚并不重要，因为他只会忠诚于他们自己。

所以，是长期还是短期，都不重要。

走是必然的。

那天，我在想一个问题，卖肾可以换100万，手术台上会不会排队？

反正我知道，在古代，为了当公务员，连JJ都可以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