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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洪憨仙送他的黑煤,马二先生回到寓处。到了晚上,他真的烧起一炉火,又把黑煤放罐子里炼起来。过了一会,听那火吱吱响了一阵,再取罐子倒出来,竟然是一锭细丝纹银!
古代的银子可以当作流通货币,但人工冶炼的水平参差不齐,银两无法做到成色统一,演变到清代即以纹银为标准。所谓“纹银”是指白银铸成银锭后,锭面会呈现水波状的细丝纹路,或称“细丝”,是对品质优良的银子的通称,又称“足纹”。
其实不管足纹不足纹,五行缺银的马二先生突然看到黑煤变成银子,当然喜出望外。他一连炼了六七罐,倒出六七锭大纹银。马二先生更加喜出望外且疑惑,也不知这是真银假银、能不能用。
当天太晚了,只能睡。第二天起个大早,马二先生拿着银子去了钱庄。钱庄说,这都是十足纹银。马二先生心想,厉害啊,牛掰啊,居然都是真银啊!随即拿出换了几千钱,拿回寓所去了。同学们注意了,马二先生这几千钱,是兑了几锭银子呢?一锭?两锭?其实,一锭银子只是一个普通的量词用法,相当于一大块银子,至于这一大块有多少,还得钱庄秤一秤。通常一两银子可以兑一千至一千五百文铜钱,而一锭银子可能是一两、二两、十两,说不定。
不管兑了多少银子,反正马二先生有钱了,开心了,他赶紧跑到洪憨仙的会所去。那憨仙迎出门来,问他昨晚炼得翻怎么样。马二先生当然赞不绝口:果然是“仙家妙用”,牛掰Plus!细细告诉憨仙,总共炼出了多少纹银。
洪憨仙不屑一顾,他说这一点点算个啥,我这里还有,你再拿点去试试。他又取出一包黑煤来,有昨天那包的三四倍之多,送给了马二先生,还留他吃了顿饭。这顿饭吃的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作为身上有银子的人,估计马二先生的肚子有肉没肉,都不会太饿。
告别洪憨仙,马二先生回来在寓所住了六七天没出门,每日唯一要干的事就是烧炉子、倒银子。几天过去,总共把那些黑煤都炼完,拿戥秤秤了一下,总共八九十两。马二先生欢喜无限,全部收好。咦——八九十两,之前为了蘧公孙付出九十二两,莫非这是厚道人得到神仙眷顾,特地报恩给他?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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