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见她似是发怒，也知此妖难以对付，便沉了口气，“你若肯交出子澜，尚有商量。”
“我说过了，他若想回去，自然会回去。”
好容易他才愿意去见胭脂，要是这时候去打扰他们二人，他若师命难违，那她们俩可就白受这伤了！
“子澜师兄一心向道，怎会沉迷妖色？你这妖孽满口胡言，还不快把人交出来！”
“定是用什么邪门禁术让他迷了心智，还敢在这大放厥词！”
底下的弟子驳着她的话，叫她气得挥剑直指，“道长口口声声妖孽，定是舌头太长了，我且割你一条下来！”
见她说着便要挥剑而下，墨渊出手便是对着她迎面一掌。
她正打算还击，不料却突然被人拽住了手往身旁一拖，被夺了剑，亦躲过了墨渊的攻击。
虚惊一场，底下的弟子们面面相觑，墨渊亦不知东华帝君为何相拦。
东华紧紧揪着她的手，盯着她的眉眼，竟与九儿是那样相似。
“……你是谁？”
她头顶一麻，扯了几道没扯开他的束缚，被他看得心虚，不想他瞧出端倪，便紧握拳头以内力挣出了他的手心。
退开一段距离，她缓过气，半眯起眼望他，眸光冰寒，“我是妖。”
“帝君……可是哪里有错？”墨渊察觉他神色甚是动容，亦觉不对，“可是知晓她的来历？”
没有答墨渊的话，东华直直揪住她的身影不放，眼底似万丈狂澜前的平静，那几欲呼出的名字压在心底，他抿了抿唇，神色复杂地开口，“你可敢摘下额前的饰物？”
眼底微颤，眉目低垂，她知他猜出来了，紧咬下唇，一言不发。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墨渊沉默着看了许久，终是将目光定在她的额前，心中隐隐猜疑，一时间恍然大悟。
退开步子往后落了地，见弟子们不明所以，仍记挂子澜，临行前，只得朝空中一喊，“子澜之事且作罢，只望他能速回昆仑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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