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场问“静”

国庆黄金周，除了10月2日外，我都要去一趟座落在兰江边的童家地摊菜市场。相邻的那个正正规规的蔬菜市场，我却很少进去。不知是什么缘故，常常是还没走到地摊菜市场，内心就开始清静下来？

老汤带饼店门口，红男绿女正静静地排着队，有低头看手机的，也有漫不经心会、忽左忽右眼睛四处张望的，估计他们并不担心老汤会供不出货。在他周边的小吃店的业主似乎十分地知趣，有开办小面馆营生的，有专门售卖酱香饼的，也有专门出售白馒头、花卷和葱肉饼的，还有张罗百货生意的。因为早上个个生意火爆，店面租金一定很贵，开杂货铺是小本生意，能坚持下去吗？我故意借买遮阳帽或洗脚盆的名义，向与自己老家同一个方向的中年业主问询，顶顶聪明的他，压根儿不想告诉实情。

早上，妻子胡老师吩咐我买些薏米、赤豆、野菊花和木耳回家。在这一摊子店面里头，我竟然发现还有两家专卖五谷杂粮的。一家是把它们挨个儿摊在地上的，我左转右转，狠狠心买下半斤薏米和一斤赤豆。尽管老板娘放了一点量，但我内心并不好受，因为沃尔玛兰溪店里的薏米不仅白净而且大小均匀，而这些薏米像是今日的天空，故意蒙上一层灰，不让世人看清它的容貌。老板娘见此，向我解释说:“薏米不是越大越好，相反是越细越贵。”刚走出几步，突然发现还有一家相同的店，且是那种沃尔玛兰溪店能买到的薏米，我的心情能好到什么程度，估计不说也能明白。那就在此处买一二两野菊花回家吧。至于木耳大朵的便宜小朵贵这样的行情，我就更不灵清了，那就干脆不买得了。

菜市场问“静”

走到地摊菜市场，我被四个鹅蛋吸引住了。女摊主连忙撕下尼龙袋，要往里装。我说：不急不急，还没问价钱呢？其实，我是用手机拍个照且听听价格再说。想不到的是，我这招还真有点灵验，她手拿着空瘪的尼龙袋说：“我不卖了。”我问：“为什么又不卖了，看上去挺新鲜的啊？”旁边的女摊主说：“她是帮人家代卖的，心里也没底。如果你存心想买点，那就买她几个熟咸鸭蛋回去好了。”这时候，真正的卖主似乎突然清醒过来，推荐说：“今年用新鲜油菜籽做的，保证蛋黄冒得流油。”“那种红心鸭蛋是怎么一回事？”我是随便一问，她却当一回事，嘟嘟囔囔地说不清楚。估计她还没尝试过，回答不出来。

南瓜、番薯，黄瓜、丝瓜、冬瓜，这些有皮的果实，是我家餐桌上的“常客”。难道还有没皮的果实？因为番薯，刚有人送了一袋上门，我也就用不着操心了。

在龙头背一家面馆里，好好选个位置坐下来，抬头看看那些把菜拎回家的人们，再听听顾客与卖主讨价来还价去的那个牛犊子神情，我只会为自己缺少这个本事而黯然神伤。

2019年10月5日上午11：00，妻子胡老师又打来电话问：什么时候回家吃午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