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你问每天出差奔波有何意义,对比那些工作生活中的苦痛,你就想不吃不喝等着死去。你真是个天才,想越过生活的体验,直接拿到无与伦比的零分卷。
死亡为生命赋赋予了建设性意义、唯一性和丰富性。你无法跳过过程而构建意义。
索马里裔作家阿雅安·希尔西·阿里讲述了自己从幼年时作为宗教父权社会的一员,到成年后成为无神论者的痛苦之旅。她断言,无论生活有多么麻烦,却还是有适度的奖励。
她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
构建和接受个人伦理的行动,完善个体道德规则,是人的基本任务,也是生命目标的组成部分。
希尔西·阿里写道:“生活在这个地球上,拥有所有的神秘、美丽和痛苦,然后更加热烈地生活。我们跌倒,然后爬起来。我们感到悲伤,感到自信,感到孤独、快乐和爱。仅此而已,但我所希望的也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是不是很酷?这就是斯多葛的精神,顺其自然,展示自我。
生活在这平凡时刻的“永恒”之中,对许多人来说可能困难重重。即使能平静地接受生活的起起伏伏,即对那些简单的快乐时刻心怀感激,我们往往还是无法满足。
我们有意忽略大问题,注重以机械机制来应对生活,仍然不能满足需要。人渴望某种更包罗万象的东西,期望它能为自己大包大揽地解决所有问题。卡尔·范·多伦教说:“人类的生命是如此短暂,以至于他们的能力远不足以实现自己的规划。在生活意志被消耗始尽之前,他们就已经命终了。很自然,他们想活下去,并且作为人类,也相信自己有活下去的机会。”
美国文化人类学家欧内斯特·贝克尔在《死亡否认》一书,阐述了人类面对必死这一宿命,对生命意义的追寻。
贝克尔表示,人都在参与他所谓的“不朽项目”,这是能够超越我们时代的一项事业,并将我们同一个更大的价值观念的世界联结起来。
对许多人来说,这是围绕着对宗教体系的信奉而展开的:对其他人而言,这却可能是一桩艺术或金融遗产,在社会的集体记忆中提升他的地位。人会追求多个世俗的目标,将注意力从死亡不可避免这一令人不安的事实上转移开来。
抗拒死亡成了人类长期需求,导致在这个世界上充满了教条而武断的承诺,还有人企图将这一承诺强加在他人头上。
在个人方面,将幸福简单等同于占有和消费当然是一大败笔,而且在推进这个星球长期以来的环境破坏方面,也算是发挥了独特的作用。如果没有一个更大的共同参照系,也就是宇宙感应能力或者历史学家凯伦·阿姆斯特朗所称的“精神革命”,很多人觉得前景恐怕不容乐观。
从日常生活的悲伤和喜悦之上再看得远一些,就会发现,不论是从个人层面还是从群体福来说,就算生命会结束这一事实本身,也会让我们觉得这一短暂的生命旅程,更富有意义。
生命本身是由原子和分子组成的特定形式的有机体,吸收和消耗能量,这就决定了人类的死亡命运。基于这一点,死亡对于生命是必不可少的,是赋予生命终极价值必要的善。
因为开始和结束,个人旅程变得非常重要。我们独自或者与同伴一起构建着意义。没有它们,人就会失去紧迫感,那最后期限敦促我们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以一种有意义的方式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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