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不统一之故？

昔日金黄朵朵研

细节不统一之故？

        昨天发生了一件小事，感觉人生都似乎很失败。探究原因，是个性所致？是粗枝大叶？是漠然？是条条框框太多？是喜好各异？是沟通出了问题？……

        小后院里，有三株高大的树木，墙角的无花果树，是被我最初当着葡萄树移栽来的，构树、桑树不请自来，是自生自长。保留桑树的原因，是因为两个孙宝每年都要养蚕，寻找桑叶是很大的问题。尽管俗语里说“前不再桑，后不再柳”，可为了孙们的宠蚕，其他的什么，一律不靠边站了。构树的生长力真是很奇特，没有种植，它自己不知怎么就冒出来，没有花盆，就是那么醒目在墙跟下，裸露着长长微黄的根。只有一年功夫，它就高过了院墙，长到了两长左右，已经有小孩胳膊粗细了。它俩由于名字不喜庆，由于不是贵族，常常遭到看见的人的贬责，让我赶快把它们除掉。几次三番，几次三番地建议劝说。说不清为什么，我也还是给了它们立足之地。

        地方的局限，无法任它们自由自在地生长，对它们剪枝，保存生机，那还是有必要做的。基于此，小宝爷多次要剪它们枝干，我说到秋天了，树们冬眠时再剪，它们就想做了个梦，不会感到痛苦的。这不，现在就是深秋了，他昨天又跃跃欲剪。端来梯子，拿出两把大小不一的锯子，便独自实施起蓄谋已久的剪树“大事”来。

        我在卧室窗子里，看到他的举动，担心那把梯子不稳固，急忙放下书本，去扶梯子。一看那剪树情景，简直有些粗犷，树旁的其它盆栽植物没有挪动。我提醒（他理解的嘟囔）他说：“你小心锯下的树枝，压断了树旁的朱顶红，昙花，还有滴水观音……”他不以为是地说：“你不用扶梯子，它倒不下来的。你别管，我一个人剪，不会压坏树下的花。”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锯树，不一会，就锯断了几根，有一根枝杈繁茂的桑树枝，枝丫正好压断了一根滴水观音的叶柄。“先别再剪哩，把树下的花盆挪挪。”我见此情况，就阻止他说。他竟然没有耐心了，说：“不剪了，事就多的太。”那横七竖八的枝丫叶子摆在地下，听说近几天有雨，需要尽快整理枝叶的。我由于腰痛弯下弯上地很不舒服，就只好对他“安排”说：“那把这些枝条拾掇一下。”“就放那儿。”说着，真罢起工，推门回屋里去了，留下了“烂尾子工程”一走了之。

        看着乱七八糟的树枝，树叶，我心想已经拉开了剪树的“战场”，你不剪我自己来，剪完了再打扫清理。

        于是，我就真的沿着那吱吱扭扭的梯子，踢踏着拖鞋，一枝一枝的拉下枝条，逐枝剪处，又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我也许是一根一根的剪，所以，没有碰到树根旁的花盆。剪着剪着，伤感丝丝泛起。一幕悲剧袭上心头。三十年前，为了独自挂窗帘，曾经从梯子上摔下来过，腰痛了几个月。现在，很希望小宝也过来为我扶扶梯子。他，无动于衷。

        带着伤痛，剪完了树枝，整理了枝丫树叶。袖手旁观者，冷静地放任我的自作自受。

        呜呼哀哉，这凄凉的秋景，真是萧索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