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署了,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到了。想起了很多遥远的事,一幕一幕的犹如还在昨天。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老了。
想想小时候的我们在七月里,天气狂暴的季节,淋雨是稀松平常的事。即使大雨倾盆,我们依然会披上一块塑料纸,光着脚丫子,在每一块空地上仔细地瞅来瞅去,不放过任何一个地上出现的小小的洞洞。每当看到地上出现那小到似有似无的小洞时,就赶紧跑过去,伸出手指去扣,最大的希望是那个小的可怜的黑洞周围的黄土地只是一层薄薄的壳,用手指一戳,手指陷下去,然后感觉有小爪爪在蠕动中挠自己的手指时心头腾然升起的欣喜。
“又扣到一个。”
每当这时我们都会惊喜地喊叫。将扣出来的姐喽猴放在口袋里。继续在雨中寻找这些本来应该在晚上挠破泥土爬出洞外找一棵阴德厚重的大树爬上去,在那里完成蜕变,去掉坚硬的外壳,展露稚嫩的黄色翅膀,这时它们就是蝉了。待到天明,翅膀变硬,他们就可以振翅高飞,并在夏风里自由飞翔,喝着露水成长。在夏风里引亢高歌,庆祝自己从地下到天堂的抑制不住的喜悦。
它退下的壳可以入药。我二哥在雨天里逮它们,回家将它们卡在碗底下,第二天它也像在树上一样褪去外壳。晴天的时候,就扛着一根尖头绑了一个网子的小竹竿,满村满园地钩蝉的退掉的外衣,即姐喽猴的壳。天虽然热,但树荫下的运动却不曾停止过。那一年的暑假,他钩到的姐喽猴的壳卖了,正好在开学的时候交了自己的学费。
记得一个暑假的晚上,蝉声鼎沸,流过村子中间的小河的对岸,夹在蝉鸣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消息很快传来,说是看青的瘦猴的大儿子被虫子咬穿了肠子而早早离世。于是想到自己小时候喝大人们从场上的土井里提出来的冰凉的水里游动着的指把长的小虫。长大后它就是一条很大很长的蛔虫。从那一刻开始,我理解了为什么父母会定期给我们吃虫药。明白在烈日当头父亲在中午休息的时间里来回步行五十多里路给我们拿虫药。再后来父母便不让我们喝凉水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几乎听不到有什么人肚子里有虫子之类的事情了。
据说现在大暑这天要喝羊肉汤,以祛除一些积累在体内的寒气。但我却常常做不到。有时候会忘记,有时候不经意间大暑就悄然而过了。总之,希望大家平安,身心康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