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过得很快乐,只我一人未觉。如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裳薄。
林夕是天才,寥寥几句,亦悲亦喜,不落言荃。闻之,顿感薄凉,周围的喧嚣热闹都是海市蜃楼,可以观望却无法置身其中。忧心前路,冰冷黑暗,只能踽踽独行,等不到“原来你也在这里”的那人,天寒衣薄,无处安身。
曾经是以自己为圆心画圆的女子,且半径极小,或者说是画地为牢,圈住自己,挡住别人。
是流连花间嬉戏的蝴蝶,只经过,不停留,不喜担当和责任,一切悲欢荣辱都是镜花水月,只有自由才是值得用生命换取的东西。是沧海中朝生暮死的蜉蝣,来到这世间无所依傍,只凭一腔孤勇挣脱宿命轮回。
两种人我无法深交,一种喋喋不休,一种自以为是。
喋喋不休之徒往往胸无点墨,以为言语能让自己被认知,无时不刻都在显示自己与众不同的“高明”见解。言多必失,哗众取宠的结果必然是作法自毙。如果有来生,我要做一棵树,一直沉默一直观望,从不找寻从不悲伤。
自以为是之辈大多充满过分的主角感,与他们打交道会让我心身俱疲。周国平认为真正的使命感不过是对自己所选择的事业的热爱,而他们对一切具有强烈的表现欲,觉得自己可以主宰世界。我只要为我喜爱的生活而活,不会以自己的思想干预他人的意愿。
时常惊惧时代的力量。在这个最好与最坏并存的时代,在这智慧与愚蠢并存的时代,在这信仰与怀疑并存的时代,在这光明与黑暗并存的季节,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
我无法选择时代,一直是他在决定我的模样。我的内心倔强脆弱宛若女童,不愿亦没有勇气面对现实。勇敢,是给生活富足内心明媚前程无忧的人,或是给一文不名背水一战的赌徒,从来就不是给我,我躺在明媚角落里。
我想我语言的苍白是源于生活的苍白,我该怎样去面对时代?
时间倒流一千年,千年的温情,我已嫁作人妇。耕作织布,相夫教子,举案齐眉,一生清浅自足。
时间倒流一百年,我已置身风云变幻之中,岁月不再静好,现实不再安稳,但我会丰盛而浓烈的存在。可是时代的列车把我带到了这里,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
为什么不考虑让时光前进一百年,一千年?因为前方是遥远且过于神秘,人们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是不会去深究细想的,而历史,它是一条已经铺好的路,被前人走过,它毫无悬念,脉络分明。
关于爱情,我喜爱萧剑与晴儿的结合。浑然天成,潇洒自如,不胶黏,不占有。可以同去浪迹天涯,俯瞰天下,亦可各奔东西,两两相忘。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濡以沫,相昫以湿,不如相忘于江湖。
然而世间的情感多崇尚跌宕起伏,一咏三叹,爱便要舍生忘死,海枯石烂,恨也要撕心裂肺,两败俱伤,那实质是一种疾病。云淡风清,细水长流的岂止是君子之交,爱情不也正是这样才称得上是落花流水,天上人间?
我也在等这样一个人。他的那双眼睛,在人海中可以轻易认出。干净的像春天嫩绿的树,温柔的像多瑙河旁的风,坚毅的像撒哈拉的沙。一同看尽世间繁华后,轻声互道一句,珍重。是的,时间不多,唯愿珍重。
岁月长,衣裳薄,有花堪折须折,为君沉醉何妨,西出阳关便无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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