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天的阳光下,让我哭得泪如雨下,
像置身在冬天的风中颤抖着,
只有你!
远处情侣们牵着手走过的那间咖啡馆,
是我和你曾经喜欢的地方,
玻璃窗还记得你对我说“有星星在你的眼睛中”,
只是临窗的那张沙发椅已经空了。
我甚至有些仇恨那对牵手的情侣,
那个男生微笑时候嘴角的弧度,
很像你特有的,
只是现在不再属于我。
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
我却希望有一份爱情从牵手、亲吻额头开始,
在一帧一帧的画面中体味每一刻彼此的气息。
这就是我这个怪物的执着,在每一个抱着孩子的同龄人中间,落寞地看着自己的躯体被一根叫做不现实的鞭子抽打地伤痕累累。
我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爬到了你的面前,
你的眼睛犹如一把钥匙,碰到的瞬间就开启了一个久久没有人光顾的老房子。
我急急忙忙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
我的双手不知道如何摆放,似乎哪里都是多余的。
我们的手指碰到了同一本书的书籍,
《爱情笔记》,我的大脑中运行着一串数字,每天出入这个书店的人有多少,
这个时间段出现在此地的人有多少,
是的,我因为早上定错了的闹钟晚来这里半个小时,路上还开错了一小段。
这件书店的书又有多少本呢,
你呢,预约的书没有到才不得不再看看其他的书。
所有的偶然都让1/10000概率成为了笃定的结果,
你和我认识了。
交换了名片之后,你的手中就有了一个只对我有用的刑具——电话。
也许午饭,也许晚饭,也许明天,
你就会拨通我的电话。
我对着镜子练习着接听你电话时候的表情,甚至是音调。
我就是这样的没出息,在等待的日子里,我的手机永远放在我手边,
可是它哑巴了。
我怀疑自己对爱情的判断力,
难道你犹如一个神仙,只是过路看看凡间众生生活的如何吗?
但我明明知道,这就是爱情。
我清楚地知道你的眼睛是我喜欢的,你的手是我喜欢的,甚至是你谈论着那本书的时候双手摆放的弧度也是我喜欢的,
但我也模糊起来,如果这些都放在路人甲的身上,我还会喜欢吗?
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喜欢这些?还是因为这些才喜欢你呢?
我又犯了老毛病,想太多。
旁人说,爱就爱了呗,哪有那么想法。
但是如果我真的如此,
我的老房子能够承受这样的爱情吗?
周末的傍晚,在一间放着轻柔歌曲的咖啡馆里,
我和你相对而坐。
我的这一栋老房子,它的楼梯吱呀作响,越往上走灰尘越多,那里放着我“执一人手,走一生路”的爱情宣言,
你吹了吹上面的灰,惊喜地回头“原来你也是等待纯情的人”。
我想,是由于我们都深知自己如此平凡,都渴望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找到非凡的点,找到我们理想的样子,才会如此虔诚地爱上对方。
电话,作为刑具的功能算是到头了。
我想着用一个什么样的词描述你,
描述对我而言特别的你,唯一的你,
让它代替你出现在我的通讯录、微信中,
它会是你和我的秘密暗语,叫什么好呢?
其实,这个称呼在未来总会改变的,因为我们会争吵、会哭泣、会重归于好,
直到改来改去,觉得还是留着最开始的你自己的名字吧,直到消失不见。
我们的第一次争吵是因为对方的语言模式。
一些口头禅,总是这样,永远这样,让彼此撕扯下之前所有轻风细雨地外衣,狂风暴雨地攻击着彼此。
甚至在那一刻,我想急忙把这头野兽赶出我的房子。
我们因为身体上如此紧密的融合,便觉得理应在思想上也是无缝对接。
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一些在朋友、外人嘴里出现的词汇,让我们觉得无所谓,
但是现在就是这样的刺耳。
难道只是因为他见过我上厕所的样子吗?
争吵会让我学会成长,
我试着将他每次发脾气的点记录下来,
画出一张生活中他的敏感图。
线条是弯弯曲曲的,但又好像从一个点呈现辐射状态。
那一刻,我明白了,我们都害怕对方表现出让自己不悦的一面,并不是因为无法接受这种不好,而是害怕破坏了自己放在对方身上的那种理想状态。
因为如果那样的话,就证明自己选择的这个人是一个如此失败的人,而选择如此失败的人的自己又是多么愚蠢呢?
我们推动爱情的大船在生活的风浪中前行着。
生活是一个立体的东西,
而我对他的了解只局限在一小部分中。
我清晰地知道你喝水的时候小指会微微翘起,你点手机的时候习惯用大拇指,
正如你也清晰地知道我总喜欢把枕头故意分开一小段距离,等着你不经意再凑在一起的小心思一样。
我们谁都不太清楚对方走出这个房子之外的样子,
工作中的针尖对麦芒、应急时候的火冒三丈、写材料时候的疲惫不堪,
我们谁都没有看过这样的对方,
所以究竟多忙,究竟多累,究竟多想哭,手机的微信里永远都只是简单的在忙、心情不好、很累。
理解体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
人们总喜欢有一种冲动,把爱与恨分割开来,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有多渴望他能多陪我,我就有多失望忙碌带来的爽约,
正如此时,多渴望爱情,就有多恨这种得不到的状态。
这是多么正常合理的一种共生状态。
对他而言,有多希望我的体谅,就有多讨厌我的不能体谅一样。
为什么爱情明明如此多变,偏偏喜欢天长地久的诺言呢?
这也许就是一种“少什么就吆喝什么”吧。
我爱你,是此时此刻我爱你,过去呢?未来呢?
我爱你从来不累加起来。
因为你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越来越爱我。
我看着沙发上你留在那里的毛衫,
你蜷缩在那里看书的褶皱还是如此清晰,
但是我知道你从我们共同创造一个“我们”体中抽离了。
再过不久,会有灰尘覆盖那些褶皱,
我的朋友们会坐在相同得地方看书吧。
你犹如一个中心风暴,有着自己的轨道,从太平洋面上迅速旋转着,可能去美洲,只是我跟不上你的旋转,我在太平洋面上迷了路。
没有谁的对错,但我确确实实被抛弃了。
我不敢去任何“我们”去过的地方,吃任何“我们”吃过的东西,甚至在一张双人床上我尽量蜷缩起来,不用枕头,不盖那床被子。
我无法在这个“我们”的空间中建立起来只有我自己的新世界。
我如此真心地爱你,可是你却如此狠心的离开我,我该怎么样的恨你呢?
我世俗地站在道德的角度上,批判着你。
可是因为我还爱你,你不爱我了,你就错了吗?
那么在最开始,我也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就爱上了你,我也错了吗?
一只鹦鹉不会唱歌,我们不会苛责它,
一个你,不爱我了,我又为何苛责你呢?
也许这样的道德,就是错的。
放开你去美洲大陆,也许你在塞班岛,晒干我哭湿的衬衣或者直接把它丢掉。
只是我不敢想象你会邂逅下一段缘分的样子,因为我的手机还有你的号码,虽然它已经变成了僵尸。
我现在更像是一个虔诚地禁欲者,
爱情似乎是我看起来觉得和白开水一样的东西,
丝毫带不给我任何心动的感觉。
它的存在就像是街边的垃圾桶一样,我不会去关心它的颜色或者大小。
老房子的门又一次吱吱呀呀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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