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是每个人心中最美好的回忆,也是一辈子抹不去的记忆。当然也是很多儿时的玩伴,是值得我们一辈子的记忆。
记得我小时候有一个小伙伴,张政。小时候的比较调皮,许多大人都叫他张不正,总能让我想起“小兵张嘎”里的汉奸。那时候的小孩都喜欢当老大,一群小伙伴围在一起排老大。张政最后只排了第六,所以往后张不正转成了小六。
记得那时候没有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在山里电视就算是高科技了。小六天生就属那种不安分的人,所以总是会做出一些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记得那年8岁,正是秋天忙碌的时候,小六拉着我跑到了地里,眼看四下无人,就要挖地里的地瓜。我还问他这是谁家的,他只是笑了笑,摇头说不知道。小的时候这种事情谁都经历过,山里的孩子哪个没做过这些事。小时候的想法单纯,也没曾多想。
挖了半天我也没挖到一块大的,正在我愁眉苦脸时,小六抱着一块特别大的地瓜站了起来。到现在我依然记得他的表情,稚嫩而黝黑的小脸挂满了喜悦,正咧着嘴还没有哈哈大笑出来的时候,这块地的主任犹如神兵天降扛着锄头站在了我们两个面前。当时的我两手空空,因为只挖到几块小的。而小六的手上却抱了一块能挡住他的脸那么大一块红薯。说实话,当时我就慌了,那时候还没有经历过被人抓住,想逃,胆怯制止了我。
转头看到农夫暴怒而无奈的表情,只是两个小屁孩,能有什么办法。我在想如果我们两个不是小孩,他肩上的锄头会不会飞到我们身上。不敢再把目光放在农夫身上,偷偷看了一眼转头看向天空。正巧此时天空飘来一朵彩云,停留在我们三个人的上方,仿佛正在用摄像机拍下对于我们如此尴尬的一幕。
这时候奇迹发生了,我们的小六开口了:“你是谁啊,你为什么会扛着锄头跑到我家地里来?”
听到这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佩服小六的用和他的智商,我的话,绞尽脑汁也不会相出来。
依稀记得我与那农夫站在小六家门口,家里面传出的是小六悲惨的哭喊与小六妈妈鞋底拍打在小六屁股上的声音。我忽然转头与那农夫四目相对,看向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脑海里想起了挨打的场景,吓得我飞快的跑回了家。
最后让小六在全村出名的事件是村里有名的偷鸡事件,每每想起都能捧腹大笑。
事件也是发生在秋天,大人们都去了地里干活,基本上家家都没人,哪怕是有人也是一些老爷爷老奶奶。那时候的村里人都不富裕,家里自养的鸡鸭鹅到了逢年过节都不舍得吃。事件起因是小六想吃鸡,家里人不允,小六还在家发了顿小脾气。这一点我真的很佩服他,如果是我的话,可能屁股已经开了花。
小六拉着我去了村子里的某条胡同,有一家的鸡圈是安放在家外面,小六看了我一眼,然后伸手一指鸡圈,我看着里面不光是鸡,还有一只大鹅,大鹅伸直了脖子比我们两个都要高,看得我汗毛直竖。小六一脸认真的说:“就它了,今天我非得烤了它。”
我站在远处负责望风,因为我觉得我胜任不了偷鸡这份工作,太过于神圣而刺激。给我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小六打开鸡圈,一只硕大的公鸡飞向了小六,小六吓得连忙后退,后面还跟着一只大鹅,高傲的抬着头,踱步前行。
小六当时的飞一般的从我身旁跑过,大公鸡紧紧的跟在小六身后,大鹅也加快了脚步,两位神仙直接无视了我。我急忙跟上去,生怕小六有什么事情。最可笑的就是小六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大公鸡要吃了我了,救命啊,救命啊,我再也不吃鸡了,救救我吧”。
正好胡同口跑出去是村里的主路,大多数住户干完活回家都要走这条路,所有人看着惊险一幕,小六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哭喊着,大公鸡飞起来站在了小六背上,大鹅依旧高傲的踱着步抬着头朝着小六走去。眼看大鹅临近,大公鸡就要啄到小六脑袋的时候,好几个大人赶忙跑了过去,还是晚了一小步,小六的小脑袋被大公鸡啄伤。
其实当时是对于最可恨的就是从胡同口拄着棍子慢慢走出来的一个老奶奶,“小孩还敢偷鸡,咋就没啄死你。”
小六的父母从人群走了出来,村里人可能不认识小六,但都认识小六父母,从那天起,村里人都知道小六了,更有甚者直接把家外面的鸡圈迁到了家里去。虽然我没有像小六似的那般出名了,但回家也得挨顿揍。
那天过后,至少五六天没见到小六,村里一些小孩猜测小六可能是被打的下不来床。不过这个猜测我在心里默默地认可了,因为我挨的揍有多重我也知道。
小六大战公鸡与大鹅没有白战斗,因为脑袋被公鸡啄了一下,从那以后又多了个外号“公鸡六”。
直到后来上学学习了鲁迅先生的文章,才知道每个人的童年都是一样的,他闰土,而我有“公鸡六”。长大后的闰土使得鲁迅先生再也找不回熟悉的感觉,而后来的小六依旧像小时候那般勇敢,那般仗义。只不过后来我们都长大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事情,有时候想起来小时候,两个人都是捂着嘴偷笑到捂着肚子捧腹大笑。
童伴 童伴 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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