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过,芙蕖开。
这几日一直在惦念那城南的那池荷花,于是趁着周末的清早,趁着露珠还没蒸发,去看那满川的荷叶,满池的莲花。
花说河道蜿蜒着,静水流深,表面根本看不到水流动的痕迹。园盖形状的荷叶互相拥挤着生长,将水面密密的覆盖,荷花的叶子圆似车轮,一枝不粗的茎杆或直直挺立,或弯弯曲曲妖娆的秀在水里。睡莲的叶子小,绿的发光的平铺在水面,将整个的湖面遮掩,几多娇羞的睡莲宛在莲叶上,碧绿的页面上或是洁白如玉的花朵,或是粉面含羞的花瓣,静静地开放着。天旱,水不多,靠近岸边的水更是浑浊,但这一点也不影响荷花睡莲的生长和美丽,尽管出自污泥,但一尘不染。看着一朵洁白的睡莲没有叶子的依托孤零零的宛在水中央,我想它会是菩萨坐下的那朵莲吗?如若不然为何它如此孤独,清高。荷花,睡莲粉红色居多,这个颜色让满塘的碧绿瞬间也灵动无比。走在水边,看着秘密的荷梗,因为脚步声将荷梗下嬉戏的青蛙惊扰,咚咚的跳跃。这里不是水乡,尽管莲叶何田田,但却没有鱼戏莲叶东的景致。嘴里不由自主的哼出了“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少时学习这些诗词,没有场景的依托,一切也都仅仅是文字形式的存在,眼前的莲叶,荷花,莲梗,跳动的青蛙,将那脑海里的文字还原了出来。
花说爱花,也喜欢种花。看见种子就想种,老妈曾经说我是土命,不管种什么都能长的茂盛。我不是喜欢一种花,开花的我好像都喜欢。当报春的第一朵迎春花张开它的小喇叭时,我便开始寻找它的身影,满眼枯败里一抹姣黄,煞是艳丽,让整个瞳孔明亮。它将春天叫醒,唤候鸟北飞。
清早上班,小区花圃里第一朵绚如烟火的月季花迎风招展时,心情豁然明朗,忘记一切,急切的用眼光抚摸着如丝绒般的花瓣,玫瑰般的色质。一直觉得月季和玫瑰很像,犹如孪生姐妹,只是不知何时玫瑰便成了爱情的象征,独独享受万千宠爱,而月季却朴素如我,一直默默的从早春一直开到暮秋。记得曾有诗词赞美月季:人道花无百日红,此花无日不春风。
花说岸边的空地上种了满圃的格桑花,其实就是蒿草花,它枝叶犹如蒿草,但顶端开放的花朵颜色却异常艳丽。它如蒲草般坚韧。叫它格桑花是因为它一般种在高原上,西藏高原,空气稀薄,可它能在高原下稀薄寒冷严峻的环境下生长开放。藏民给它们赋予了美好的花语: “怜取眼前人 。在藏语中,“格桑”是幸福的意思,所以也叫幸福花,它一般生长在海拔5000米以上,在藏族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不管是谁,只要找到了八瓣格桑花,就找到了幸福。于是我也低头找那八瓣的花儿。
花说去爬山,碰到不管各种花儿,只要是花我都喜欢拍下来,一起同行的驴友笑称我是“花痴”。从小都有一个愿望就是种花,养花,我希望自己有个大花圃,一年四季花儿总是怒放着,有开成篱笆网的蔷薇,有无日不春风的月季,有花开动京城的牡丹,芍药,有灵动的鸢尾花,有兰花草,有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荷花,有攀藤赋枝的凌霄花,有傲霜斗雪的菊花,有冬里踏雪追寻的梅花……在某个清晨,一袭白裙,踏着露珠,挽着花篮,采满篮的春花秋月,采满篓的姹紫嫣红……鸟儿在花枝上聊天,蜂儿蝶儿和花朵诉说着思恋……我甘愿只做个园丁。
花草也如人一般,有天之骄子,出身名门,身价百倍,有凡草闲花,凡夫俗子,但我坚信平凡的世界里凡夫俗子居多,平淡是真。不管各种花儿,只要绽放了,便拥有了自己的春天。
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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