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报道:纱仁酒店又出事故,今日已发现四名死者,另有三人下落不明……”
上面是今天报纸上对一个酒店的报道,这个酒店背后的故事比较深,我也是死过很多次之后才发现的,现在我为你们介绍一下。
据说它建造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楼主同样也是这楼的建筑师。他叫刘祥,是个变态杀人魔,在酒店内设置了不少暗室,地道,机关什么的。
就是那些能在镜子后面偷窥你洗澡的暗室呀,亦或者能流出鲜血的水龙头,还有随时会自动反锁的门,以及无数个监控器之类的玩意……
总之,刘祥运营这家酒店时有四百二十一人失踪在这家酒店,至今找到尸骨的也就两百多人,不是全尸哦。
后来刘祥在一次杀人游戏中,被自己的外孙女发现了。然后就是很俗套的外孙女去给别人告密,然后他也隐藏不下去了,就杀掉了一些人后自己跳楼了。
后来,这酒店被一个外出家乡闯荡的汉子旷顺彰买下了,主要原因就是便宜。
随后值得一说的就是这次没有太多血腥事件。
有一天晚上旷顺彰正在给自己盘下的酒店重新装修,这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然后他们相爱了。
别人都说那个女人是鬼,因为那个女人从不在白天走出酒店,其实是卟啉病罢了。
旷顺彰管理这间酒店之时,没有什么客人。反而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他和妻子都能在某些角落找到些人体碎片,运气好的时候能捡到一个全尸。
终于在妻子的强烈要求下,他们也搬走了。
最后接手这个酒店的人,是一个投机商,他将酒店改成了博物馆。
与其他博物馆不同的是,他会在酒店的某个角落注明此地曾经死过多少人,而在另一个密室注明刘祥曾经是如何在此地虐杀他人的……
没过几个月,这个博物馆就凉了。因为每次有游客进去后,至少也会有一个失踪在里面。一周七天的工作日,有六天是在配合消防人员找失踪人口。
后来没人敢盘这栋楼,便有相关部门计划拆掉它。随后就是老一套的拆迁队非死即伤,每次拆迁都会有些问题出来。
渐渐地,没有人敢接手这栋楼,附近的居民也都搬得远远的。
我初次从阴间的网络之上听说了这酒店之后,好奇之下便去寻找它的历史。有一个年轻人要了我两万,告诉了我一个密码。
只要在凌晨12点整,拿着一颗极其狠毒之人的心,踏上那个酒店一层往下走的楼梯,一直走下去,就能走到第十八层地狱。到时候,我或许能回家。
我信了,随后,我到了。
其实这栋楼单纯看上去和其他80年代的建筑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因为没人住显得有些老旧。墙皮干裂脱落的墙壁,楼外的散水长了不少青苔,而楼内部也长了不少荒草。
可能是因为昨天又有人在这楼内出事,这酒楼旁边还拉着警戒线,还有两辆警车停在楼边,可是里面没有人。
往内看去,我看到了一些冷冷地吐着信子的蛇,还有些老鼠蟑螂啥的在其内安家。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我闻到了鲜血的味道,阴谋的味道,还有鬼异之气的味道……
这间楼内没有阴灵,只有假借阴灵之名筹备阴谋的,人。
今晚,这栋楼内,会有人再次尖叫。
希望他们会在12点之前动手,这样我可以顺手救下几个人,也不耽误我的时间。
翻过了警戒线,酒店外的水泥马路上还有着一些血迹。很显然,昨天的四名死者,其中一个从楼内跳到了马路上。
背着我的背包,抽了根香烟。
在纱仁酒店的体内,我行走的越来越深,破旧的酒店大堂,腐朽的木柱,盘着的毒蛇一一从我的世界路过。
他们在第七层的一个暗室里面,正在用监控观察我。瘦子安排胖子下来了,他们觉得我是他们的羔羊。
就像昨天那四个死者,今天的那些警察一样。
我静悄悄地爬上楼梯,与那正下来的胖子擦肩而过。随后我感应到了那个瘦子,他紧张地看着监控,诧异于我的突然失踪。
“胖子,不对劲,你先上来,那个黑衣人消失了。”那瘦子在对讲机里说道。
而我站在他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
看了下手表,才下午五点。我突然起了玩心,打开了他们密室里的一个冰柜,走了进去。因为没有通电,冰柜早就不制冷了,只有一股腐朽发臭的味道冲入我的鼻子。没有在意这些,我静静地站在冰柜里,观察着他们。
“大哥,要不我们赶快跑吧,这栋楼有些恐怖,我怕真的有鬼呀。”那个胖子一上楼就面色弱弱的说道。
“你个呆子,怎么可能有鬼,那都是骗人的!
我们在外面抢钱了,昨晚又在这楼里不小心杀人了。现在出去,我们必死无疑。这栋鬼楼暗道无数,我们也还有干粮,它是我们藏身的最好选择。
我们把那几条人命伪装成是被鬼杀的,随后我们再在这鬼楼避避风头。过些日子,出去了就能继续逍遥快活。”
那个瘦子训斥了一下胖子,随后看起他笔记本上的监控来,我的目光也跟了上去。
比较突出的是两个房间的监控,一个房间绑着三个年轻人。另一个房间绑着四个警察,还有一名警察没有被绑,他倒在地上,血液从他的额头流满了地,看样子是死了。
其中3个年轻人应该是今天新闻的失踪人口了,另外的警察应该就是进来做搜寻任务。
如此看来,故事很明显了。
两个劫匪进来这栋楼躲风头,后来又有七个不怕死的年轻人来探险。劫匪弄死四个年轻人,留下三个。随后这四个死者被外界发现,警察因此来调查也被抓了起来。
或许里面有很多值得推敲的点,但大致的情况应该就是这样了。
没什么好玩的了,我推开冰柜门,走了出来客气地跟他们说了句你好。
“你……你是谁?”那个瘦子拿着刀指着我问道,他面色苍白,竟然被我吓了一跳。
而那个胖子也战战兢兢地看着我,好似我真的是这栋酒店的鬼一般。
虽然说突然有一个人从冰柜里走出来是挺恐怖的,可我在阴间上大学时还当过校草,应该不至于把他们吓成那样吧。
“我叫文三省——”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这两个劫匪就拿着刀朝我砍来。
“等等!”我立马叫停他们。
这两人也挺听话的,诧异的停了下来。
“那个,你们砍我的话溅出来太多血,会弄脏我的衣服,还会砍烂我的衣服。让我脱了衣服再砍好吧。”也不管他们同不同意,我脱下来外套和短袖,赤着上身走向他们的面前。
可是还没等我走过去,那个胖子看到我赤着的上身立马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而那个瘦子更是节节后退,指着我的心头,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的心脏呢?”
我上前一步,本想解释给他听,可他也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唉,我以前至少也是校草呀,哪有这么吓人,无非就是我把我的心挖了出来嘛!
因为有次我发现,挖出心之后我的体内冰凉许多,有几分我在阳间的感觉,我很喜欢那种感觉。于是我就开始定期挖出我的心,大概一周一次的样子。
其实如果我想的话,我可以瞬间让它长出来,可我不想。
唉,这两个人肯定是因为自己是劫匪,所以内心一惊一乍的。我不相信是我吓晕了他们,毕竟我也曾经是校草呀!
于是我赤着上身前往那些关押着人的房间。
那些房间很偏远,我走过好几个长长的走廊,打开好几个密室,又转了几个大圈,才找到他们。
“你们好呀,我是来救你们的。”我很礼貌的把门踹开,然后很温柔的对着那三个年轻人说。
果不其然,他们没有被吓倒,只是有些呆呆的看着我,估计是被劫匪吓坏了。
“啊!这个鬼楼真的有鬼,不只是有劫匪!”
这群年轻人立马尖叫了起来,把我吓一大跳,也给我幼小的心灵增添了几分阴影。
我很想问他们,你们他妈的见过我这么帅的鬼?
不过我还是控制住了,没有爆出口,只是割开了绑住他们的绳子,让他们跟我走。
随后我带着他们去关着警察的房间,放开了那群警察。
让我无语的是,有个女警察看到我尖叫之时,有个年轻的白裙女孩上去安慰她。说我是好鬼,说我是来救他们的。
他们这才不再尖叫,顺从的跟着我走来。
随后我带他们去了劫匪所在的房间,让他们带走了劫匪。
临走之前,其中那个年轻的白裙女孩还热情地感谢我。
而我只是微微一笑,站在纱仁酒店的大门,目送着他们离开。
“他只能在楼内活动出不来,他真的是这栋楼的鬼,看来这世间还是有好鬼的。”才走出不远,那个穿着白裙的姑娘就跟着她身旁的同伴说道,我只能说无语了。
紧接着那个白裙姑娘又热情的挥着手对我说道:“好鬼,谢谢你呀,以后有机会我还会来看你的!”
我内心有些好笑,也没理会她,就转身离开了。
好一会儿后。
我蹲坐在一层的楼梯口,静静地看着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五十九了。我从背包内取出任华的心,静静的看着一层往下的楼梯。
因为早就断电了,楼梯之下没有光,只是一片黑暗,而我也置身于一片漆黑之中。我喜欢这样的环境,因为在这样的暗之下,我能感受到一股安静的气息。
阴间很浮躁,这样安静的气息很少。
时针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站起身来,拿着任华的心脏。
58,59,00。
在秒针到了凌晨24点的时候,我同时间踏了下去。
突然我想到万一我的表不准怎么办,算了,没办法了,走下去吧。
没有什么异常,只有一股极致的安静,就像走在一个死人的心脏之中一样,安静地有些压抑。
“我去你妈的!”
我觉得这样的安静太过于无趣,就骂了句脏话,反正又没有规定不能说脏话。
走着走着,我到了负一层,还是一样的压抑。
整栋楼内似乎只有我的脚步声,和心跳声。
“从前有俩人,一个叫装,一个叫消。一天消不见了,装正好见有一帮人在打架,就过去扒拉,说:我找消!那帮人愣了一下说:你是不是装啊?对啊,我是!”
闲着无聊,我又讲了个笑话。
可还是极致的安静,只是我的心脏声重了几分,或许是因为越来越深入了。
走到负三层,我发现没路了。
我被骗了,唉,无语……
来的时候我就闻到了鬼异的味道,不是来自于人,而是这栋楼,大概是二级鬼异的样子。
“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不吸收你的鬼异,一方面是谢谢你在闲暇之余陪我做了个游戏。
另外,下次如果那个白裙姑娘再过来的话,你不要吓唬她,要转告我。”
我站在纱仁酒店的门口,对着这栋楼说道。
似乎是回应,一块石头从楼顶掉落了下来,掉在我的身前。
我捡起那颗石头,那是一颗椭圆形的,毫无特色可言的鹅卵石。
我将它收入我的口袋,随后跟这楼告了个别,便离开了。
本来我还想在这睡一晚上的,可我感觉到了一道强烈的鬼异气息,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想早些过去。
它会是怎样的一道鬼异呢,有些期待……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