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梦送完苏梅就回家了,嘴里念叨着“老了,老了,逛逛就腰疼,”临走还捏了捏苏梅的脸,“瞧,这么多胶原蛋白,白便宜了江阳那小子”。
送走了黄梦,苏梅打开电脑,百无聊赖的浏览着简书,简书是苏梅一直比较喜欢的网站,喜欢这名字,“简简单单”,但她很少写,多数的时间是在浏览,用她的话来说,从别人的人生中品味百味人生。
“叮叮……”,QQ的头像闪起来,苏梅点开,一个好友申请,头像是只猫,今天上午见到的猫。
苏梅鬼使神差的点了同意,若是以前她会连看也不看便忽略掉,现在的人都开始改用微信,只有她还是习惯QQ,一个不喜欢改变的人在任何方面都会保持她的固执。
一会消息发过来,“小姐姐好”,然后紧跟着调皮的表情。
苏梅恍然,果真是汤萌。
苏梅盯着屏幕,这时候手机铃声想了起来,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打了过来,没有存名字,但对于苏梅而言,有或者无已经不重要了。
“喂,有事吗?有事快说”苏梅紧紧的攥着鼠标,声音里透着不耐烦。
“给我打20000块钱,着急用”那边显的更急切。
“我没钱,你是不是又去赌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苏梅咆哮着。
“你想想办法,不然我手指头得撂这里……”对面明显的有些慌了。
苏梅不等听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长时间静默,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长久压抑的情感早已满溢,再也坚持不住了。
苏梅十岁那年没了母亲,但她坚信,母亲是让父亲打死的。
母亲有癫痫的毛病,到了长大她才知道这种病,自从有了苏梅,母亲犯病的频率越来越高,几乎每周都会犯上一次,开始他还给母亲去看,苏梅习惯用“他”来代替,他觉得他不配那两个字,但是后来他不再带母亲去看病,幼小的苏梅曾经跪着求他,结果换来的是他对犯病的母亲拳打脚踢。
后来母亲就不见了,彻底的不见了,苏梅只是朦胧的记得很多人哭,姥姥撕心裂肺的抓着他不放,然后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他脸上。
苏梅起这些心里就像死后腐烂的鲸鱼。
她拿起手机,转账,然后发信息:这是最后一次。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暂时忘掉自己”,苏梅打开猫的对话框。
“有啊……告诉我地址,我接你”汤萌回复的很快。
“梧桐书院28号楼2单元”。
“15分钟到”
苏梅第一次跟一个陌生人如此的搭讪,但第一次并不代表会紧张,反而苏梅很放松,很期待,她迫切的想从原来的“她”中走出来,哪怕是自暴自弃。
简单的补了补妆,口红画的比以前鲜亮了些,下楼。
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单元门口,尾部R8的logo彰显着它的与众不同,汤萌下车开门,苏梅很自然的上车,没有任何的寒暄。
“去哪?”苏梅淡淡的问。
“交给我,小姐姐,放心”汤萌一边说着,车极速的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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