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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就是一般写满回忆的书,经了风,淋了雨,它越发破旧。掉皮、折角,可打开它的一刹那,透过泛黄,却又闻到阵阵芬芳。
昨天晚上数月不联系的老亚,微信问我,在吗,我回一句,老亚。紧接着她便打来电话。巧的是就在今天上午,我刚翻过她的朋友圈。真是应了那句话“我想你的时候,你恰巧也想起了我。”这次和往常一样,彼此没有惊天动地的大消息,只是说说各自的近况,像白开水一样的聊天,心里却甘甜如蜜。
高中时候的我们,总喜欢用“老”字辈来称呼自己的朋友,她姓高,她就是“老高”,她姓刘,就是“老刘”。可是老亚,她姓张,名字里有个“亚”字,我当时称呼她为“老亚”,纯属是想到了“老掉牙”这个词。她个子很高,偏瘦,做事也是板板正正,像个老干部。高二那年,我通过理转文转到了5班,老亚通过考试,从外校转到5班,就这样不到1.6米的我和将近1.7米的她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同桌。看似老实巴交的我俩,时常斗嘴。有次她一脸嫌弃的说,老杜,你快吃点肥料,长点个儿吧。我不甘示弱的回绝,你快打点“缩节胺”吧(防止玉米杆长得太高,而打的一种农药),再长高,你就嫁不出去了。
顺利的是,我俩的感情都没有太坎坷,一前一后都有了男朋友,就好似我们高中时期的成绩,一前一后没有太大差别。高三时我有些厌学,总觉得学习没什么用,时时想放弃,而老亚一如既往的做题、背单词,劝我要好好学习,然而每次考试的成绩,我俩又相差无几,这可能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高中毕业后,我俩都以很普通的成绩上了大学,她学律师,我学会计。毕业后,她进入了银行,我在北京闯荡,她说,我好羡慕你的自由,我说,我好羡慕你的安稳。最终她也没有辞职,放弃安稳,我也没有回老家,放弃我的飘荡。
前年她来北京找我玩,许久未见面的她,烫了个大波浪,摘掉了戴了N年的牙套,戴个鸭舌帽,穿着休闲,一种前所未有的少女感迎面袭来。如果没有前面的小插曲,我肯定会大大的夸赞她一番。
来之前她让我去北京西站接她,我在出站口左看右看始终不见她,接着她问了问旁边的阿姨,这个是什么站,阿姨热情的说,这是北京站。这种迷糊无人能敌!
此时的我绑个丸子头,穿着小跟鞋,俏皮的小跟鞋,时尚感十足。很多人感慨岁月是残忍的,而我们却觉得岁月是柔情的,将那两个有些傻气的短头发假小子,变得有些女人味了。
晚上我俩在家吃的饭,多年过去,我俩的厨艺却丝毫没有长进,我负责炒个西红柿鸡蛋,酸辣土豆丝,时至今日,我始终记得,不是我的记忆力有多么的好,而是我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这两个菜了。她则负责端盘子刷碗,我不是主人,她也不是客人,我们是朋友。
第二天我们去了故宫,买完票,看到一个导游正带着一群游客在解说,我俩顺势混进人群。明明是占了便宜,我们却不自知,而是像交了学费一样,誓死要搞清楚一些问题。一会儿我一句,这个龟好奇怪呀,有什么特殊含义吗。一会儿她一句,过道上怎么这么多大缸,是做什么用的。导游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一一回答了我俩的问题,“象征着长寿季基业永固......” ,“放水用的,用于灭火”......“哦”我俩齐声应道,顿时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晚上我们去了欢乐谷,我问她,玩什么。她说,玩点刺激的。看着她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咽了个口水。玩了空中翻转和大摆锤,我问她还玩吗。她摆摆手,咱们在下面转转吧。我点点头。忘不了,几分钟前她划破长空的阵阵嚎叫。
有时想起这些细细碎碎的小事,不禁会乐出声来,可能你刚好有些傻,我恰好有些缺心眼,我们便成了一对“傻朋呆友”,见过人情的荒凉,走过现实的泥泞,可是和彼此在一起时,却能有源自内心的澄清,在滚滚的人流中行走,却没有遗失作为朋友的温暖,这何尝不是岁月赠给我们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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