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往事之——闲话摆渡船

作者: 杜老倌侠客居70后欢喜写作 | 来源:发表于2019-05-15 19:01 被阅读6次

如风往事之——闲话摆渡船

在中国有这样一句历史俗语，曰道：“百年历史看上海；千年历史看北京；五千年历史看西安！”尽管笔者所在的城市上海，只有百年的历史，不过，有两条河流穿越了市中心，一条河流是苏州河，另外一条河流是黄浦江。这两条河流，孕育滋养了一代又一代土生土长的上海人，还因为上海是一座典型的移民城市，又孕育滋养了从其他地方来上海打拼的人，从而显得上海这座城市具有了别样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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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是具有了别样的景致，还因为“水色与波光”、“浪涛与飞鸟”、“船影与汽笛”……浑然天成的融为了一体。尤其是每当天气晴朗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时，总有一轮明月伴随着而来，照亮了整座城市里面的人的心思，水道两岸的轮廓线渐次的被勾勒了出来，黄浦江以S形的身姿逶迤北上，在黄浦江西岸的一排排万国建筑映入眼帘，黄浦江与万国建筑交相辉映，它们俩每每展现在世人的面前时，不仅显得黄浦江尤为的空灵与秀美，像极了一位出水芙蓉美少女，还因为黄浦江的旁枝上横卧着一条苏州河，又好像被浓墨重彩渲染过似的，还像一位饱经沧桑的年长者，叙述着这座城市的历史，在“美少女”与“年长者”之间的相互转换过程中，形成了近代上海史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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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海有一条S型的黄浦江，其全长约113公里，河道的宽度在300米至770米之间，故而黄浦江是“划江而治”的。黄浦江的西面称之为“浦西”，黄浦江的东面称之为“浦东”，“浦西”和“浦东”这两组词语，是上海专用的地理或地域名词，这两组专用的地理或地域名词不是现在才有的，至少在民国时期就有这样的叫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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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浦江”的由来是这样的，据说“黄浦江”是历史上最早人工修凿疏浚的河流之一。有关于“黄浦江”的开凿还有一个传说，还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上海曾经是一片极为荒凉的沼泽地，在其中央则蜿蜒流淌着一条浅浅的河流，每当到了雨水特别多的时候，就会泛滥成灾；若是雨水变得极其稀少了，又会让河流变得河底朝天。百姓们深受其害，皆咒之为“断头河”。在春秋战国时期时，楚国的楚令尹黄歇来到这“断头河”河畔，不仅是不辞辛劳地去弄清楚其来龙去脉，还带领百姓们一起疏浚治理，使之一路向北，一直接入到长江口，把河水全部倾泻到东海，从此大江两岸就再也不怕旱涝了，百姓也得以安居乐业。老百姓为了感激黄歇的恩德，将这条大江命名为“黄歇江”，简称“黄浦”。后因黄歇被封为“春申君”，又名为“春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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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各种史料记载，在南宋时期，“黄浦江”曾被命名为“黄浦塘”、“黄浦港”、“黄浦”、“大黄浦”。当时光迈入至清代时，才被称之为“黄浦江”，其别名又被叫做“黄龙浦”、“黄歇浦”、“春申浦”等。在“明清”这两个朝代时，“黄浦秋涛”为一大景观，每年到了农历八月十八，在陆家嘴可见“银涛壁立如山倒”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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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笔者查阅到的历史资料后获知，上海这座城市于1843年11月17日开埠，它是依据《南京条约》和《五口通商章程》的规定而开埠的，还开设了行栈、设立了码头、划定了租界、开办了银行……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黄浦江上变得日益热闹繁忙起来，人流和物流都像潮水一样，在日夜不停的涌动，居住在浦东地区的民众也纷纷参与期间去浦西讨生活，浦东和浦西之间的联系就变得更加频繁紧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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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时、在黄浦江的江面上，是没有跨江大桥的，在黄浦江的底下，也是没有越江隧道与地铁的，彼此间唯一的联系方式，只能是依靠渡船，这所谓的渡船也只是一艘艘“小舢板船”，最多只能容纳六至七个人左右，小舢板船不单单是密不透风的，而且还需要船夫们奋力的去摇着艪，单趟行程起码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到达对岸。到了后来，才稍稍有了一点改进，“帆船”也加入了进来，其最大的容量也只能接纳十几个人而已，小舢板船和帆船混合着使用，亦如过江之鲫，不管是小舢板船，还是帆船，一律都要求聚集停靠在“铜人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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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间的车轮开到了1900年时，嗅觉如狗一样灵敏的日本人捷足先登，引进了相对安全的小火轮，载客的容量达到了二三十人，一时间可谓是称雄江面。一直到了1910年以后，上海才出现了官办的轮渡，浦东塘工善后局租赁小火轮往返于浦东东沟与浦西铜人码头之间，也就是从1910年起，黄浦江上的轮渡事业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又出现了钢质（制）码头，在此之前，黄浦江上的码头全都是木质（制）的。据说，在当时就算有了官办的轮渡，亦是要分三六九等的，只有那些经济条件稍稍好一点的家庭与个人，才会去乘坐官办的轮船，对普通的老百姓而言，因为经济条件有限，只能去乘坐小舢板船和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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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出生于1946年2月份，他在撰写自己的回忆录时，记录了如下一段文字，说自己是居住在浦东地区，既有着营造之乡美誉，又有着八百多年历史的名叫高桥的古镇上。爷爷是在市果品公司上班工作的，原先单位的名称则叫做“十六铺蔬菜地货行”。在其虚岁六七岁左右的时候，爷爷带他到工作单位去玩，在当时还没浦东大道，也没有81路公交车，从浦东高桥到浦西只有两种出行方式，其一是，在“天灯口”乘轮渡船摆渡到上海；【备注：“天灯口”既现如今的高桥炼油厂码头。】其二是，从浦东地区的东昌路码头乘轮渡船摆渡到浦西的十六铺码头；去爷爷的工作单位玩，只能选择第二种出行方式，不过要从东昌路码头摆渡到浦西之前，还需要先从家里骑自行车到东昌路码头，单趟行程大概需要三十五公里左右，所乘坐的轮渡船就是--小舢板船，每每遭遇到风大浪急、波涛汹涌的时候，小舢板船会在黄浦江里上下左右的来回颠簸，被父亲深深地印在脑海里仿佛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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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民对于“渡轮”是有两种叫法的，其一是叫做“市轮渡”；其二是叫做“摆渡船”；第二种叫法的频率，要远远的高于第一种。笔者出生于1977年的2月份，还记得至少在1994年以前，绝大多数的浦东市民，无论是去浦西白相，【备注：“白相”是沪语，它的意思是指“游玩”。】还是去浦西上班工作，来往于黄浦江两岸，主要依靠的还是“摆渡船”。父母都曾对笔者说过这样一段话语，说道笔者在未曾学会开口说话和走路之前，基本上是个乖小囡，从来不调皮捣蛋哭闹的。因为从小身体素质不是很好，三天两头要生病，又加之浦东地区的医疗水平很有限，每当浦东地区的医院看不好病时，只能去浦西医院看病，唯独在乘坐摆渡船的全过程中，会不停地哭闹，一手抓住母亲，另一只手抓住父亲，脸色像一张白纸一样嘎啦势白。怎么会出现如此状况，还是笔者长大以后才知晓明白的，原因就是晕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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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前过黄浦江的摆渡船，其颜色是橙白相兼的，主要颜色还是以橙色的为主，它有三种造型，第一种造型是：船的两头都是圆弧型的，并配有一条条围栏；第二种造型是：船的一头是圆狐型的、配有一条条围栏则是船尾；另外一头有甲板、船沿弧形向上翘起来的则是船头；第三种造型就是：船的两头都有甲板、船沿都是弧形向上翘起来的，两头都可以算作是船头。笔者一直都有晕船的状况，等到了少年时期，每次乘坐摆渡船去浦西，尽管脸上依旧会像孩童时期一样，像白纸一样嘎啦势白，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改变，若是有船头的话，在多数的时候，最最欢喜待在船头，因为待在船头，就可以看见浦江两岸的风景，一边乘着摆渡船，一边欣赏着浦江两岸的风景，在那个时候，心里别提有多么的高兴了，还自认为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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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清楚的记得，在那个时候，无论是浦东的市轮渡，还是浦西的市轮渡，其主基调都是绿颜色的，轮渡站的外围被涂抹成了绿色，还悬挂有市轮渡的标记，过江所使用的筹码是圆型的，最初其底色是淡绿色的，中间镶嵌的市轮渡标记是深绿色，以后才被改成了黄颜色，放置筹码的箱子也是绿色的，就连护栏、隔离栏和钢铁质（制)浮桥也是深绿色的，而且浮桥的路面是网状的……在当时走路最最要当心的，就是那些爱美、欢喜穿高跟鞋的女性了，只因高跟鞋的底部是细而尖的，还因浮桥的路面是网状的，若是一不小心，细而尖的高跟鞋底部很容易陷入到网状里面，而且时常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真是陷进去容易拔出来难，有时要花老半天才能拔出来，也有人把鞋跟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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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在助（电)动车还未曾发明以前，来往于黄浦江两岸乘摆渡船的人群，分成了三种人，第一种是步行的人群；第二种是骑自行车的人群；第三种是骑黄鱼车和摩托车的人群；在这三种人当中，第三种人群主要是从事运输或买卖荤（蔬）菜和水果（生意）的人群，骑黄鱼车和摩托车的人群，走的则是最最左边的通道，是不和行人及骑自行车的人走同一条通道的，后来有了助（电）动车以后，骑黄鱼车和摩托车的人群，几乎是绝迹没有了。在没有助（电）动车以前，无论在什么时候，虽然也会出现拥挤的情况，不过，大家多多少少还是会保持一点点距离感的，也是比较遵守次序的。自从有了助（电）动车以后，每每到了上下班的高峰时段，摆渡客们前胸贴后背的紧紧挨在一起，人也有些透不过气来，到处都有横七竖八的自行车和助（电）动车，有一部分骑助（电）动车的人群，缺乏最最起码的、应有的社会公序良俗，助（电）动车始终都不肯熄火，一直都处在突突突的发动状态，弄得浮桥和整个船舱里烟雾腾腾乌烟瘴气的，若是寻觅到了一个好时机，他们或她们还要相互去拼抢跑道，都想争先恐后的率先一步出发，搞得民怨也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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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清楚的记得，等到自己长大懂事以后，年龄大概是在虚岁八九岁左右的时候，来往于黄浦江两岸坐摆渡船，执行的是单项收费政策，从浦东乘摆渡船去浦西是不收费的，然而从浦西乘摆渡船到浦东则是需要收费的，每次收费的价格是三角钱，后来又涨价到了五角钱，等到票价涨价至一元钱的时候，浦东和浦西都是要收费的，现在乘坐摆渡船的价位是两元钱，浦东和浦西同样也是要收费的，上述只是人渡的价位，若是加上自行车或助（电）动车的话，需要另外加钱，后来还流行了购买轮渡月票，若是购买轮渡月票，价格是有优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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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笔者所了解到的情况，轮渡站在最初的时候，虽然是架设了浮桥，起先是木（制）质的，后来改成了钢铁制（质）的，但是是不安装“移动闸门”和“电铃”的，后来出现了一些安全事故以后，认为这样的做法是极其不安全的，聪明的上海人通过了自己的才智发明了移动闸门和电铃。电铃会响两次，第一次是在移动闸门被缓缓开启的时候，它是在告知乘客们，移动闸门现在已经开启来了，大家千万要小心，不要被移动闸门轧到手脚磕碰到了；第二次是在移动闸门缓缓关起来的时候，电铃也同样会随之响起来，它是在警告乘摆渡船的乘客们，摆渡船的两位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在解缆绳了，船马上就要开走了，为了安全大家就不要拼命的往前奔跑了，等下一班船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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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艘摆渡船上有三名工作人员，一名是摆渡船驾驶人员，另外两名是捆解缆绳的工作人员。乘坐在摆渡船上的时候，还能时不时的听见“呜呜呜”的声音，那是驾驶员在按喇叭，是在向周遭的船只发出警告的声音，它的意思是说摆渡船来啦，请周遭的各类船只避让一下哦！每当摆渡船只走过黄浦江面的时候，还会发出突突突的声音来，摆渡船驾驶室的外面是有扶梯的，需要走四步扶梯，才能进入到驾驶室，摆渡船的发动机就隐藏在扶梯的下面，若待在离驾驶室比较近的地方，就能听到哒哒哒的马达轰鸣声，简直可以说是震耳欲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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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在搜集有关于摆渡船的人事物情时，新闻媒体曾经报道过这样一则新闻，说道：“轮渡公司的黄金时期基本上是在上世纪的80年代，市轮渡的客流量平均每年以7%的速度递增。机动车流量也大幅增长起来，1980年为228万辆次，1983年升至256万辆次，1984年又达329万辆次，1985年竟达384万辆次。在那个时候，基本上每天有100万人搭乘渡轮，最高时有110万人过江。在这一时期，上海的黄浦江上共有22条对江客渡航线，对江车渡航线也有5条，日平均的客运量达到了100多万人次，年最高客运量达到了3.7亿人次，可以堪称为“全世界最最繁忙的轮渡”，然而从陆家嘴到延安东路外滩的陆延线是上海最最繁忙的轮渡线，一天的客流量超过20万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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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上海人都知道这样一条俗语，曰道：“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在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初中期以前，尽管浦西的住房条件要比浦东来的差劲，而且是十分的拥挤，在当时，祖孙三代人蜗居在建筑面积为十个平方米左右的人家，真的可以说是比比皆是，虽然浦东的住房居住条件，要远远的优于浦西，祖孙三代起码也能住在建筑面积为三四十个平方米左右的房子里面，还是由于交通不太方便的缘故，加之乘摆渡船又是唯一去浦西的出行方式，出行是极其不方便的，一旦迈入到了冬季，碰到了那些大雾弥漫的天气，摆渡船还要停航，居住在浦西的居民，无论如何是不愿意搬迁到浦东居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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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上段文字说道了迷雾天轮渡会停航，不得不说说32年前，即1987年12月10日星期四发生在陆家嘴码头踩踏事故了。在说踩踏事故以前，要先来说一说陆家嘴地区，现如今大家都熟知陆家嘴为金融贸易区，在那个时候除了有公交车终点站和市轮渡，其他什么也没有的，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只有四部公交车终点站，它们分别是“81路”公交车、“82路”公交车、“83路”公交车和“86路”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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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天，黄浦江的江面上骤起大雾，仿佛被笼罩了一层厚厚的纱帐，远近的灯光难以辨析看清，能见度顶多也就在30米范围以内。按照当时上海市安全航行有关条例的规定，但凡视线程度在100米范围以内的，黄浦江上所有航行的船只必须抛锚停航，不准再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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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是碰到了上班的高峰时间，不仅黑压压的人群挤满了整条陆家嘴路，光光推自行车的人群就近万人，还有几百辆运送蔬菜的大小黄鱼车，从渡口经花园石桥路、北护塘路，一直延伸至浦东南路，在轮渡站的浮桥和候船室内也有大量的市民焦急地等待着轮渡开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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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上午9时许，浓雾才渐渐散去，轮渡有望开航，当第一艘摆渡船顺利开航以后，在9时10分时，当第二班轮渡船也准备开航时，在码头铁栅栏外等着上班的乘客们，争先恐后互不相让的拥挤着往船上赶，有大量的自行车流与行人混杂一起，当时的秩序不仅十分混乱，还失控了，从第一个中年人被人流拥挤跌倒在地上以后，就接二连三的有人被挤倒在地上并被踩踏，后来者也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顾一边推搡着前面的人群，脚下踩踏着这些倒地的人，一边拼了命的往前冲，希望能尽快赶上第二班船，好早一点到单位，想急刹车无论如何也是来不及了，一起惨剧就在5分钟的时间内酿成了，事后统计，那一天上班的人群达到了四万人左右，共有66人死亡，重伤达2人、20多人受到轻伤，是有史以来上海发生的最严重的踩踏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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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时、在轮渡站值班的工作人员意识到出现大问题了，说不定还会闹出人命来，立马打电话给公安部门，请求给予紧急救助，最好能以最快的速度抢救伤员。还立即从马路上拦车，将伤员分送到附近的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上海市第三人民医院和黄浦区中心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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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也是这件事情的亲历者，他那时也在等待摆渡船开船，在撰写个人回忆录时，记录下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那时我们家住在高桥，其上班地点在外滩中国银行大楼，每天早上最迟也要在7点钟左右，乘81路大站车到陆家嘴，每天大约是在8点钟至8点10分左右，再乘摆渡船过江去上班，就算到了黄浦江的对岸，最快也要步行10分钟左右的时间才能走到单位，慢一点的话要花上15分钟的时间。事后其亲口告诉笔者这件事情，他还说道，也有时常会发生公交车和轮渡晚点，晚到单位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出了这件事情以后，原本他要乘陆延线轮渡去上班的，后来被疏散安排到秦公线乘轮渡去上班，当赶到单位时，已经是下午四点钟左右了，离下班时间只剩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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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此事以后，市政府还特意研究发布了一个红头文件，从现在开始，凡是今后因大雾轮渡停航，职工一律不作迟到；一旦起雾，电台、电视作滚动报道，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哪怕是类似的小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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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信息不透明的年代里，国内媒体则封锁了事故的消息，平面媒体所见到的是几十个字的提及,仅上海电视台和江苏电视台作了很有限的报道。事后西方媒体迅速报道这一事件，有评论说：“上海工人阶级具有军队的纪律，为了准时上班，甚至不顾生命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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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笔者长大了，获知了全面的信息以后，才知道明白了上班的人群，为什么要拼了命的去赶市轮渡的原因。主要原因是因为奖金制度引发了这件事故，因为在那个时候，基本上所有的工厂都在浦西地区的，职工只能乘摆渡船过江去上班，无论什么原因，职工只要迟到一次，就要扣除当月的奖金，因为是月底，会引发连锁的反应，不光要扣除当月的奖金，还要扣除季度奖和年度奖，在收入很低的1987年，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这是人们无论如何不愿迟到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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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上海的市轮渡和摆渡船，已行驶了百余年的漫漫历程。伴随着改革开放力度的不断加大与深入，在黄浦江的江面上相继建造了一座座姿态各异的跨江大桥，在黄浦江的江底建成了一条条越江隧道和越江地铁线，真可谓是天罗地网四通八达啊，天堑变成了通途，而且越江隧道和越江地铁线还在继续修建中，浦东和浦西的联系变得更为紧密了，浦东和浦西之间的往来，基本上不再需要摆渡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