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那三年，没有日记的时光（23）
第二十三章 有些事不能缺席
贝贝的爷爷生病住院，一家人的计划全部打乱，方宇跟单位紧急告假，4月30号直奔老家县医院。晨新和贝贝在家听信儿。
原来，方老爷子当天早晨6:00起床后，从床边上一头栽到地上，便不省人事。73岁的人了，体重高达200斤，又是常年高血压，应该是晨起突发脑溢血。
方宇赶到医院时，哥哥方洪等着跟他商量，是否要给老爷子做开颅手术。医生只给出各种可能和最坏的预想，让家属自己拿主意。
看老爷子目前的情况，开颅手术最好的效果也是偏瘫，但是还有存活的一线希望。如果不做手术，老爷子可能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但是，医生也讲了最坏的结果，那就是有可能根本就下不了手术台。
经过短暂的商议，方洪和方宇还是决定，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争取挽救老人的生命，做手术吧。
当天下午，晨新接到方宇的电话，老人手术很成功，方宇说，连大夫都说，这老人，真是命大。方宇让晨新放心，并让她赶快收拾一些日用品和吃食，第二天带上贝贝到医院来看爷爷。
当天晚上，晨新接到贝贝后，将爷爷做手术的事情告诉了她，贝贝有点犯愁，作业一大堆，回老家去医院的话，作业肯定是做不完的。她只得跟晨新说：“妈妈，那我只好今天晚上熬夜了。明天在车上睡一觉吧。”
晨新想想，也只能这样了。但是晨新不敢熬夜，她还得开车，陪贝贝到12点后，她赶紧去睡了。
“五一”当天，高速通行免费，车流密集，晨新赶在早晨七点出门，行车依然缓慢，母女俩赶到医院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方洪一见到晨新母女就说：“你们还赶来干啥，这边你们就不用操心了。看看就赶快回去吧。”
“爸做这么大手术，能照应还是要照应呢。”晨新转头对贝贝说：“过去看看爷爷。”
方老爷子头部被纱布包扎得很严实，各种管子蜘蛛网似的在他的上空交织密布，人还是处于昏迷状态。
贝贝呆呆地站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其实，连晨新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方宇把晨新带的洗漱用品、换洗衣物、水果牛奶的收了起来，看了看病房里也没有动转的空间，老爷子也没有醒转的迹象。他也同意方洪的话，对晨新说：“你还是带上贝贝先回吧。”
其实，昨天手术完后，方宇已经问过医生了，医生说，老人最快也得一周才能醒过来。不过，他还是觉得应该让贝贝来看看爷爷，这么大的病，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不是遗憾终身吗？
如今，贝贝看过爷爷了，虽然，她不能和爷爷说话，她甚至也看不清爷爷的脸，但爷爷的呼吸声是她是能听得到的。
晨新懂得方宇的心，他就是想让贝贝不要缺席自己应该经历的事情。除了学习，一个人的一生还有很多的责任要担当，有很多的义务需要去完成。
尽管贝贝看了看爷爷，除了不敢作声，一脸担心外，什么都不会做，也不会说，但这已经足够了。相信，这样的场景不知道在将来的哪一年的哪一天会让贝贝郑重地想起，成为一生弥足珍贵的记忆。
当天下午，晨新和贝贝就返回省城了。方老爷子由方洪和方宇兄弟两个照应着，每天跟老家和晨新电话联系。
方老爷子一出事，贝贝也没有了出去玩的兴致，和孙淼一起出行的计划也就取消了。
所幸的是，方宇这两天陆续报来的都是好消息，先是老人的脚趾头有了轻微的颤动，后来老人的个别手指也有了动静。只是，老人还是在昏迷状态，眼睛也没有睁开过，老人沉重的呼吸还在提醒着方宇弟兄两个，老人一直没有摆脱病危状态。
五月四日，单位上班，学校开学。方宇继续请假在医院陪侍，晨新和贝贝看似步入正常的工作、学习轨道，但其实她们心里也时时绷着一根弦，她俩都希望能快点听到方老爷子清醒的消息，虽然，医生说过至少也得一周。
五月六日凌晨，晨新做了一个梦。她梦到方老爷子穿着整齐的新衣服，提着一个崭新的公文包，连平时的拐仗也丢掉了，精神抖擞地向门外走去。
半夜醒来，晨新有点怪怪的感觉。她用百度输入“梦见病人起身走路”等字，点搜索，蹦出来的一行字，晨新看了吓坏了，后半夜再没睡着。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晨新赶快跟方宇联系，电话刚一接通，方宇就哽咽着对晨新说：“情况不好，爸头部二次出血，没办法了，上午就出院回家呀。”
晨新听见方宇的声音也忍不住流泪了，又不敢多说，只问：“那我收拾请假，随时准备回去吧。关键是贝贝，看是怎么办？”
“没得商量，上班时间赶快到学校跟老师请假，你和贝贝一起回家。”方宇不容晨新说话就挂了电话。
晨新懵懵懂懂的，只觉得腿脚沉重，她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忽然，她又急匆匆地打开手机，半夜搜索过的页面还在，她又看到了那一行字：“梦见病人起，必死。”天哪，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晨新恐怕不会相信，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神秘。
晨新知道，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得赶快叫贝贝起床，然后争分夺秒地往老家赶。可稍微一冷静，晨新又有点担心贝贝的学习，回去少说也得四五天吧？但这么大的事，担心也没有用，还是叫贝贝起来再说吧。
“贝贝，快点起来，爷爷病重了，我们得赶快回老家去。”晨新摇着贝贝的胳膊，声音也急促起来。
贝贝一下睁开眼睛，“爷爷不是好转了嘛，怎么回事呀？”她边说，边“腾”地坐了起来。
晨新简单地跟贝贝一说情况，贝贝一下清醒了，跳下床就往客厅走。
（中篇连载，每周两更。敬请关注）
无戒365极限挑战营 第7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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