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个电影,没名,中间开始的,问从开始就看的先生,他也不知道。剧情内容是同心协力抢救受伤的儿童。医院手术室的场景跟先生一阵评论。之后,平静下来,又微微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
人生不长,年岁不大,手术室,逛了两回。
第一次,是剖腹产。我个人赞同自然生产,临近预产期和医生几次沟通,她劝我剖腹产,我都不同意。结果预产期前三天的早上,羊水流出,我的儿子,性子急,那两天他不等要来了。到医院检查医生还是劝剖腹,我还是坚持。3、4个小时左右,医生最后通告,语言很多,原因很多,结果就是必须剖腹。我不是守死规矩的人,只想尊重自然,这种情况当然要听医生的。
小区县熟人多,我又住在医院小区,和医生比较熟。鉴于当时情况,医生带着我走进手术室。关上写有手术室三个字的玻璃门,医生告诉我脱衣服。我看到是一条长廊,两侧对开有几间屋,感觉挺明亮的。当时有两位男医生站在一扇门前,看着我,似有笑意。我就慢镜头脱。医生开口,这里没有男女,只有医患。那就全脱光吧,然后,这两个医生和带我进来的医生,把我引到一个房间,叫我上手术床,才知道男医生是麻醉师。整个过程我都清醒,和在场医生聊天,打麻药有一点疼,很轻。然后有触感没痛感。是好奇、愉悦、充满期待。儿子第一声啼哭传来,医生告诉我男孩,健康,我如果不是躺在手术床上,一定会跳起来开心大叫。但当时无法起来,内心中只能暗自和儿子调侃“小兔崽子,因为你,妈妈挨一刀!”进手术室时候,哥哥姐姐知道要生,从家里赶着来,还没到。出手术室,他们已经到了,围上来,也都是轻松欢快的语调:叫着名字问我,你出来了,咋样啊?然后我们都笑。
想不到,几年之后,就又一次光顾了手术室。这一次完全不一样,在进去医院之前就有各种亲戚朋友,列举他们的亲戚朋友,如我一样的病况,如今活的多么好。我现在好奇,他们为什么都用这一样的方式宽慰我。进到病房,已经手术完,能自由行走的,不能自由行走的,即将手术的,挂在嘴上的最多是两个字:没事……这两个字的背后,我能感受到那么多的担忧、牵挂,无奈。所有状况都是未知。这一次是有专人负责,我躺在床上,所有亲人一起送我到手术室门口的。像交接仪式样,里面的护士问,你是***啊?得到确认后,把一个专用的本子,也交接一下,放在我身上,伴着推床哗哗啦啦的声音,我被送到一间屋子里。灯光柔和,音乐舒缓,这个房间的颜色透着温暖。我用眼角余光看到,似乎有三五个人,谁都不说话,我现在也在想那时候大家都在想什么?我当时在想什么,也没印象了,估计是想这些人咋都不吱声呢?其实我也没吱声!
然后又一个人呼唤我,把我转到另一个小房间,四周玻璃的,比一张床大一点。一个没看见身影的护士,拍拍我的脚,又喊我,想起个脑筋急转弯,什么东西属于你,别人比你用的多,真是这样,尤其在医院做病人,时刻有人喊你名字。“放松,给你打一针。”然后一边到角落里处理废料,一边说,“困了睡一觉吧。”我有礼貌的回应了一下,嗯!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过后回想,纯纯的心理暗示呀!再有感受就是大家把我从移动床上移到病房病床上了。这个手术就做完了,我,啥都不知道。麻药真厉害!
两三天后,我就可以起床了,应该第二天就可以了,就觉得脸上很紧,手摸上去,粘粘的,涂了胶一样。跟嫂子说,嫂子就打来水,给我洗,说是洗,其实是洗脸巾一点点的蹭,这个脸洗了半个小时。才感觉摸到真皮了。很久以后,在影视剧中,看到一些画面,反应过了,一定是麻醉后,扣了那个面罩造成的,当时不清楚,就觉得怪!
又过几年,复查,医生说甲状腺有个结节,可以做手术,也可以保守观察。我当机立断,坚决不手术,我的身体又不是画板,剖腹一条线,乳腺一条线,平行线两条也就行了,还要第三条,欺人太甚。所幸,这第三条线一直没有画上来,如今我带着那两条线,行走江湖,也还算快意人生。
当然,对于我的亲人朋友们,所有人,我还是希望你们身体健康,手术室那地方,能不去,就别去了,不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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