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和老公结婚时，那辆电动车是他所有的家当。
我妈反对半年，我挺着大肚子去见她，她一巴掌甩过来，欲言又止，彩礼钱一分没收，她让我嫁过去，再也别回来。
我的嫁人，是远嫁。从湖南嫁到甘肃某大山处，源于这一切决定的，是老公的爱，他让我奋不顾身，义无反顾的投身婚姻牢笼中。
第一次见到甘肃的山，黄沙漫天，周遭无一丝绿荫。那时我怀孕五个月，婆婆是老实本分的农村女人，多年前她和我公公离婚，带着儿子在这扎根。
我自幼生在城市，刚来时习惯不了农村生活，早餐要吃油腻腌肉，午餐是面食。老公知道这些口味在我这难以消化，他以我怀孕为由，把早餐改成了稀饭和馒头。
婆婆人好，她经常说，这没有男人撑起的家，能进来个城里媳妇，就是烧高香了。
老公之前在机械厂上班，弄汽车零件。回到老家后，他和人合伙，在镇上开了一个汽车修理厂，合伙人叫耿青，三十五岁，油腻中年男人，和老公关系不错。
老公经常叫他“青菜头”。那时我丝毫未曾留意过这个男人，亦不会和他发生任何瓜葛。
可女人，有时候就是拎不清深浅，我陷进去时，真想撕破自己的嘴脸，给自己几巴掌。
2
我生头胎那天，正直汽修厂开业。宫缩乏力，生到一半医生说要剖腹产，老公和婆婆慌了，他们在外面干着急。
好在我坚强，找医生要了拉绳扯住嘴，费很大劲，生下头胎，是个儿子。镇上人更是人云亦云，我被捧到了天上。
农村人，都是儿子为大，婆婆为亲孙子办了满月酒，也是这时候，我才真正接触这个叫耿青的男人。
我在里屋床上，婆婆抱了儿子出去找满月石头，这是农村人的习俗。
耿青跟在老公身后进来。这个男人身高一米八，平头，脸上黝黑发亮，浑身散发一股汗味。老公让他坐下，他脸一下变红，嘴里嚷着不好意思。
我扫了一眼，礼貌微笑。他喊我“嫂子”，又觉不对，立马改口“弟妹”。
老公说，这是汽修厂合伙兄弟，以后会经常来。他给儿子买了一套新玩具和儿童车，放在门口，粉色的儿童车，和他糙汉形象一点不搭。
直到孩子半岁，我都在家恪守本分，和婆婆带孩子。我很少去汽修厂，一来是汽修厂在镇上，离家三小时路程。二来是男人的事业，我不爱掺和。
汽修厂生意不济时，老公喊了我去做会计。我是大专毕业，多少懂点出纳。耿青投进去的一万块钱赔了，他多少有点气，修理时不上心，导致一辆超重三轮车在坡上翻滚，三人死亡。
厂子生意惨淡，名声败坏不费吹灰之力。那段时间老公很劳累，很多事他都是亲力亲为，钻到车轱辘下修零件，暴晒的太阳让他变成和耿青一样黝黑的皮肤。
我和耿青接触不多，我为人母，他是黄金单身，即使无人，话语间多少都有生疏在。免生嫌隙，大概如此。
耿青倒也老实本分，有时候厂子内无人时，他基本不进来办公室，有时候拿杯子进来，倒杯水，转身就走。
唯一一次接触，是耿青跟我去县城进货。我坐在耿青的副驾驶上，他开车。这个男人的老实本分，让我觉得安心，我们很少谈话或者这样接触。
我开口问他第一句话就是，结婚了么？他摇头，脸就红了。本身皮肤黝黑，这样显得很乡土。
他问了我一些琐碎，谈起我老公，耿青倒是话很多，说多亏兄弟照顾，让他有了财路，前些日子不上心惹了乱子，连累我一起背锅。
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到了县城货点，他递给我清单本，自己在那搬东西。他力气很大，连着搬三箱零件从我身边来回走，汗味刺鼻，却不难闻。
临近五点，耿青进了馆子吃面。出来时，他打包了一份给我。我说了谢谢，端起来吃。这时他递给我一瓶水，我拧开，里面泡着红枣。我问他，哪来的枣？
他脸就红了，“车里有。”在他开车时，我留意到车座下某超市的清单：甜蜜大枣，15元。日期是今天。
3
此事虽小，我却觉得男人是有意为之。女人往往在很多事上很敏感。大多数女人，喜欢被追求和爱慕的感觉，哪怕只是暧昧，婚前婚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和老公感情依旧如初，婆婆把儿子养得很好。汽修厂生意好转后，我很少回家，老公接了营销任务，经常跑县城发小广告，我在办公室，耿青在车轱辘下修汽车零件。
也是那段时间，我的感情出现微妙转移，开始留意这个男人。
人和人之间打破形象很重要。看惯了耿青的黝黑和穿着，偶然间遇到他穿西装走来，我沉积很久的少女心，被一米八的糙汉惹得发疯，四下颤抖。
他竟然可以这般好看，这般俊俏，那时，我已有了迷恋的萌芽状态。
耿青不苟言笑，和我处久了，也爱开玩笑。他忙的时候我会问他吃的啥饭，他答“吃的食”，我就笑着问他，你是猪么？他也会反驳，“我们这地把吃饭都叫吃食！”
我把这段小泛滥，本打算只当做闲暇时的小调情，却不曾想，我陷了进去，无法自拔。
那是夏日，热火难熬。老公开车去县城取货，我忙着做报表。屋外气温30度，耿青赤裸着上身，钻到车身底下卸零件。地面温度很高，导致他出来时，后背烫了一层皮，蹭破了流血。
他自个蹲在车子前包扎，我抱着医药箱给他弄，他就推我。我是个死脾气，你不让我做，我偏要做。
我一把拉过他，他脚下一滑，整个人贴上我身，他的胸膛雄厚有力，炽热感传到我身，我的心脏加速，巨跳。
耿青欲起身，我不知自己是脑袋进了浆糊，还是疯了。我上手拉住了他的整个身子。他朝我倒过来，脸贴在我的胸部上。
耿青像是得到什么暗示，他发了疯的抱住我，蹭向我，欲火焚身。这种燥热感，我在老公身上，从未得到过。
我们钻到车身底下，此时外界一切温度与我而言，都不及身上这雄厚有力的糙汉焚身。
耿青像是一根毒刺，深扎我心。他本能很糙汉，一米八的个子，让我愈发堕落。我和耿青，在汽修厂，眉梢传情。
耿青为人老实，权把那次当做调情，之后他对我多少有了距离。所有动作，都在偷看界限内。
我多少有点保守，回归平淡后，一直告诫自己，不可再去越界。
那次“意外”过去的第三天，耿青在夜里突然发烧，他滚落到地板上，全身发汗，之后他喊我的名字。
我把耿青挪动到床上，他昏迷中拉着我的手，抱住我躺下。意外情迷，在老公未归之夜，燃起了第二次喷发。
耿青对汽修厂渐渐有话语权，他的修理手艺已经熟练。老公在时，我和他本分做事，无丝毫越界。两个人时，耿青会趁我不留意，捏一把我的屁股，或者手从衣领伸进来调情。
这等动作，让我意乱情迷。那刺激的根源，让我对耿青多了几分刺激等待。
耿青有意会提起营销，老公见汽修厂有起色，干脆去了外地做宣传，走时嘱咐耿青，好好守着生意。他对我倒也放心。
婚后出轨的女人，我向来嗤之以鼻。我想就此收手，维系热度尚在的婚姻。但耿青向我进攻，我的滥情再次被激发时，却也面临双重考验，让我束手无策。
4
都说男人三十是尤物，耿青就是这般，他用善意和细心慢慢化了我这颗迈入婚姻的平稳心。他凌晨十二点带我去山上看星星，我们在野外，天是床，地是被，缠绵滥情。
这些事，在老公身上不会发生。他对性向来平稳对待，哪怕换个新姿势，都犹豫不决。日子久了，往日激情，成了平淡如水。
耿青给我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情感，他让我觉得，我是活着的，是坦荡的。
地下恋情三个月，耿青和我处得像刚结婚的小夫妻。地下恋情三个月，老公回来，外面已传流言。老公多少有点疑问，但怎么说也相信兄弟，那段日子我为避嫌，回了家，照顾孩子。
也是回家第三天，我呕吐不止，和怀儿子时反应一样。我不敢去镇上门诊看，跑到县城药品超市买了试纸一测，显示阳性。
我慌了，拨通耿青电话，他一听，立马就要见我。
早在三个月前，老公因加班熬夜过度，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二胎一直怀不上，我们去过医院检查，我并无大碍，而是他，精子存活率不到30%。
老公说不急，先把汽修厂做起来，后面再说二胎的事情。而如今，我怀孕了。
我摸着肚皮，陷入两难。我在汽车站和耿青见面，他拉我去了后门无人处，抱住我，满脸惊喜，一个劲的喊我宝贝，并再三嘱咐，这孩子要生！
这孩子怎么生！我反问道。我如实和耿青说了老公的身体状况，哪怕生了，说是老公的，也是不可能的。
耿青安慰我，这都不是事，他来想办法。他说这话时，一脸邪恶，那眼神是我从未在他这里见过的。我立马阻止，如果要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我就自杀。
耿青大笑，“怎么会，那是我兄弟，我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和老公碰面，我就心里发憷。同时维持两个男人的关系，让我深夜做梦都害怕，害怕某天不留意，无意间喊出耿青的名字，害怕老公多疑。
我本身很瘦，怀孕后大概七个月才能看到一点肚子。我和耿青商量后，以探亲为由，独自回娘家。
老公送我到火车站，临行前我嘱咐他，好好照顾汽修厂生意，我这次去，我妈应该会多留我几个月。他有意和我同去，被我挡下，以生意为由。
回到娘家，我妈一眼就看出我是怀孕了。娘家是女人释放所有压力的福地。我早已记不清当初走时我妈的决绝，她见我进门，更是热情相迎，直追着我的肚皮问。
我是第三天晚上告诉我妈的。她听了后暴跳如雷，一个巴掌停在半空中，最后索性砸在自己脸上。她开始骂我，那些肮脏的词汇落在我脸上，她又骂自己。最后她心疼起我老公。
我一个劲的缩在被窝哭，我知道，两个男人我都对不起。
我妈瞅着我的肚皮，老泪纵横，她说，“婚姻是条河，我们女人只能走在石头上过这条河，不能湿了脚。”
我在娘家养胎，期间接到过很多耿青打来的问候电话，我妈接过去张口就骂耿青是贱男人，拖了我下水。
老公也时常打电话问候。我妈知道覆水难收，女儿犯的错，她也只能帮着圆谎。她告诉老公，我来一次不容易，在娘家多待几个月。老公偷偷说，丈母娘态度好很多了。
5
预产期临近，我胖的下不了床，肚皮撑的很大，弯腰行走都很吃力。我妈辞了保洁工作，在家照顾我。
临近生产那晚，耿青来了，他推开院门进来时，我差点就哭了。我问他怎么来的，万水千山的，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妈听我叫他的名字，二话不说，进了厨房拿起菜刀朝耿青砍过来，我妈在气头上，耿青不敢在她面前造次，没留神，菜刀就落在耿青胳膊上，半个胳膊，连着，只剩下肉和残存的骨头。
我昏倒在血泊中。
醒来时，怀里躺着一对双胞胎。他们像是让我赎罪，一直看着我，我想起老公和在家等我的儿子、婆婆，捂着被子大哭。大夫说是全麻剖腹产，需要好好调理些日子。
我妈抱着两个外孙，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作孽啊，我看你怎么跟他交代，怎么交代！”
而耿青，在我妈的菜刀下，永远失去了半个右胳膊。他醒来时，我在病床前拉着他的左手小声哭泣。耿青抬头看孩子，裂开嘴笑，他说，“失了胳膊，换来两儿子，值了值了！”
我妈还是没接纳耿青，但多少有点愧疚。耿青出院后，和我躺在家里，我坐月子，他养胳膊。
两个孩子我妈照看，此情此景，我的心越发难受。我经常想起老公，想他的等待，想他拍给我孩子写的字，和老师让他画的童心绘画。
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老公与我而言，是无法割舍的存在啊！
回娘家的第四个月，老公终于等不及了，说要来接我，还说耿青去矿山出了事故，在医院，最近诸事不顺的。
我知道这是耿青编造的，我压低嗓子没哭出来，告诉他我就回去。两个孩子留给我妈看，耿青先走，我随后一天走。
他走时抱着孩子小声哭了，三十几岁的男人，动情之处，难免让人看了心酸。我看着他的身影，惨淡无比，那只手，这一生都无法复原。
我到甘肃时，老公抱着儿子在车站等我。我先是抱住他，趴在肩上哭泣，想起在娘家的种种，我越发怜惜他。我欠他太多，多到还不清。
他倒是笑得很开心，捏着我的脸蛋说我胖了。儿子已经不认识我，用怀疑的口吻喊我妈妈妈妈的。
回家后，婆婆做了一桌子菜，她拉着我的手问候我妈的情况，也和我道来，当年的彩礼，“那时候是真的没钱，拿不出那么多钱，你这次回娘家，我们都觉得有愧，没人敢叫你回来。”
婆婆拿出一沓子钱递给我，“这是五万块钱，现在你们生意也好了，这钱啊，是该给你妈妈了，不然婆婆我一生都会愧疚的。”
我强忍着眼泪进屋，抱着被子哭。我的心脏像是扎了无数根针，刺痛无比。也是婆婆说出“愧疚”二字时，我有了悔意之心。
那是长久以来的愤恨和愧疚积压太久造成的，我第一次后悔，和耿青的那段肮脏恋情。老公那晚一直抱着我，在我耳旁念叨说回了趟娘家，变得多愁善感了。
第二天他带我去看耿青，老公说耿青在矿山上出了事故，伤了半个胳膊。我装作异常淡定的问，没事去矿山干嘛啊。
耿青躺在床上，老公坐在床边，他很小心的替兄弟包裹伤口。我站在他们中间，此番此景，让我感叹万千。
耿青的妈趁着间隙拉我到了厨房，在我背后小声喊我“儿媳妇”，我突然就懵了。她拉着我的手关门，“儿子都跟我说了，你替我耿家生了双胞胎，不管有没有名分，你都是我的儿媳妇。”
“阿姨，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赶忙从厨房出来，拉了老公回家，一路上忐忑不安，七上八下。耿家知晓这事，那这事就藏不住了，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露馅。
我害怕失去老公，我愈发害怕失去他，经历这么多，耿青也好，老公也好，从我眼前闪现时，我能停留下的，只有老公的影子。
但对耿青而言，我和两个儿子也是他的全部啊。
6
镇子上偶有流言。耿青不介意，他依旧在修废旧车，卸零件，因为是单只手，速度明显不行，老公没法子，重新招了一个学徒进来帮忙。
我和耿青少了很多问候，他对我倒很上心，老公不在时，经常过来帮我。但我对他避之不及，我害怕再去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不是不爱，是是非面前，不敢再树大招风。我们每次联系，都是偷偷和远在湖南的我妈开视频，看两个儿子。白白胖胖，我妈养得很好。
业务熟练后，老公不再外出，经常在办公室闲坐着，遇到学徒解决不了的，他就上。
前几天厂里来了一辆报废三轮车，说是在坡上出了事故，从交警队拉过来的，修修补补几下，还能用。耿青对这辆三轮车很上心，从入厂那天，一直都是他负责修理。
没多久老公问进展，耿青憨笑着打趣说早拉到垃圾场了，报废太严重，不能用。汽修厂的后面槽口处，停着一辆刚喷了漆的绿色三轮车。
平静渡过一个月，我窃喜，以为生活可以瞒天过海下去的。
厂里新进了一批零件，货车师傅走到半路翻车了，人和货都好的，就是需要一个人去接应。耿青单手不能开车，学徒更不行。老公加了油，开着那辆绿色三轮车出了门。
他走时还嘱咐我别太累，附身在我耳旁悄声说，“下个月我们开始二胎计划。”
“你不是？”“老婆啊，男人身体出了这档子事，我肯定抓紧啊，这几年一直有偷偷喝药呢，嘿嘿。”老公笑得很踏实。
我有点感动，又有点紧张，五味陈杂。我送他上了车，他回头冲我笑。而我不知道的是，那一个回头，是我这一生，最后一次见到他。
三轮车在半路刹车失灵，老公连人带车撞到崖上，被滚落的巨石，砸的血肉模糊。我去现场时，警戒线围着，我趴在一堆石头上疯了一样翻，像泼妇一样骂着脏话。
人群围着我，我像一个傻子，全世界都在笑我死了老公。而我只翻到一堆血，和一只鞋。鞋垫是去年冬天，我坐在沙发上绣的。
婆婆哭瞎了眼，一夜间白了发，我抱着相册里的照片，夜夜哭到天明。耿青上门安慰我，被我拒在门外，他给我发了一大串短信。
我的双眼放大，瞳孔是一堆血丝，那条短信，我杀了耿青的心都有。
他说一切都是设计好的。老公开出去的三轮车不是别的，就是那辆从交警队拉来的，自己谎称是报废的三轮车，他在刹车上动了手脚。
我颤抖着冰冷的身体，一脚踢开门，不顾婆婆拉扯，甩给耿青一个耳光，扬言要杀了他。
耿青反抗，他猛烈摇晃着我的身体，“他插在中间碍手碍脚的，我们是相爱的啊，我们有两个儿子还在湖南啊，你不要被迷了心智！”
这些话，彻底把他老实、本分、艰苦的本来面目打碎，原来人在欲望面前，可以有无数根獠牙来吞噬内心，变成恶魔。
婆婆当场傻眼，“儿子？儿子？作孽啊，作孽啊！荡妇啊！你还我儿子命来！”
我成了千古罪人，成了杀害丈夫的罪人。耿青被问罪，我被拘留几天后释放。
耿家和我势不两立。他们天天举着大白旗四处招摇，我害了他儿子入狱，我才是杀人凶手，请求法官大人重新审判。耿妈更是天天追着我要孙子。
心和身体受到各种摧残，每个夜晚，都能梦到老公一脸残血找我索命，他骂我是荡妇，骂我是贱人。我在噩梦中反复醒来，惊得一脸冷汗。
我成了镇子上的败坏之女，婆婆一再赶我走，我抱着对老公的愧疚一直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个家，照顾她的起居，也算是最后的弥补。
如今我还在噩梦中犹存。婆婆没了之前的尖酸刻薄，家庭变故，儿子离世，对这个老者双重的打击，让她老了许多，整日摸着孙子的头念叨着老公的名字。
因为愧疚，我至今都不敢喊出他的名字，我害怕我的灵魂得不到释放。害怕到了地狱，得不到他的原谅。
我整日过得提心吊胆，快成神经病了。故事讲出来，是想告诫婚姻中的女性朋友，踏上婚姻这条河，千万别湿了脚！
7
这个故事我看完，只觉背后一凉，后台读者的投稿，地点和人名都有改动。她曾经去过山里算过命，命解就说婚姻如同一团线，缠绕不化。
她说自己爱的是老公，可看到耿青胳膊断了的瞬间，却想这辈子都伺候他的念头，最后自己也理不清这个关系。
其实婚姻的固定状态就是平淡，激情是短暂的，长久的只能是平淡，不要一味追求刺激，做了非本分内的事，不然扯上各种关系，自己陷入两难，还害了两个家庭的不可安宁。
婚姻切实平淡才能细水长流，平淡才能长久，细水才能长流，但平淡不等于无味，细水不等于完全波澜不惊。
走入婚姻的另一个极端，也是婚姻的另一个死角，淡而无味毫无新鲜感才是婚姻最大的致命伤。
而文章中的“我”寻求的帮助是，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女人，她不想愧疚和不安，想得到释放和继续活下去的理由，镇上的流言让她陷入死角。
她也一直守着婆婆和这个家，但“我到底是不是淫荡？是不是真的不能被原谅？婚姻这条河，失足一次，就注定了要背一辈子骂名吗？”
作者：凉子姑娘。微信公众号：凉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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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三、周六，
跟我们一起窥探平行世界里的人和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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