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们常说这是一个故事,一棵饱经百年沧桑的大榆树,一个风雨交加电切闪雷鸣的日子,在一口石头堆砌的古井的见证下,一别两宽。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揣度是老一辈人的闲话,如浪子般游荡在子孙后代的记忆里。
我是记得的,这棵树的色彩。棕黑色斑驳的树皮,承载着百年浓郁的葱绿。是两只鹿的样子,应该是麋鹿吧,我想。一个不回头,一个回头望;一个相忘江湖,一个贪恋红尘。又像足了一对情侣,亦是真心表白,亦是羞涩回应。
更像是两兄弟,因琐事发生争执,一个有理固执,一个悔过求和。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心有千千结,一笑泯恩仇吧。
无论是怎样的故事,它都只是故事。不同经历的人撰写出不同的版本,说了上百年,句句篇篇赋予了这棵古老的大柳树不朽的灵魂。
有幸再次见到它,堪称亲切。在童年的记忆里,这棵大柳树已然是故乡的标志。
村落还在,人迹稀疏。晚饭的时间却难见炊烟袅袅,偶尔的几辆小轿车停泊在自家的门口。村民们大部分都喜迁新居,住进楼房。滞留在农家院里的都是那些故土难离的老人。星星点点的烟火气,撩拨着曾经记忆里的繁华。那谁家的小谁,见了面我还是认得的。
百年大榆树从昂首挺胸的开拓者到凝目低垂的思考者,角色在岁月里变迁,模样在四季里轮回,无论怎样,落叶归根,初心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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